第446章 暗之神国与慈父马修
……
难得的非常规不死者，马修自然不会放过眼前这一节鱼头。
他增强了死灵召唤术的频率，随后投入了一定的负能量晶簇以及一卷死灵司文。
然而在这个过程中。
所需要付出的负能量晶簇比马修预想的要多得多。
但沉没成本已经产生。
马修只得一边心痛，一边继续加大剂量。
几分钟后。
那硕大的星界鱼头突然抽动了一下眼皮，紧接着，鱼眼里浮起幽蓝色的光辉，一团魂火自其颅内亮起，与马修的灵魂产生了微妙的链接。
召唤成功了！
……
「提示：你获得了一名全新的召唤单位“死亡飞鱼”（LV20/大型生物/视同载具）
死亡飞鱼拥有以下特性与功能——
星界飞鱼：死亡飞鱼能够自由的在星界中畅游，并且免疫宇宙射线、星界漩涡、星界暗流、废墟引力等异常因素的影响。
特别的。
死亡飞鱼在星界中遨游时，可以通过鱼鳞以及背部的鱼鳍来汲取宇宙星光的能量，进而转化为自身魂火的能量。
生物船舱：死亡飞鱼的鱼头内部存在着一个折迭空间，该空间内均匀的分布着十几个生物舱室，可用作星界旅行中的栖身之所。
星河之子：死亡飞鱼能够操控星界的洋流与暗流，通过这种手段，它不仅能加快自身在星界中行进的速度，也能对处于洋流或暗流中的其他单位进行高频率的干扰。
巡回者：死亡飞鱼可以悬浮在任意一个世界的天空之中，在大多数时候，他都能将自己伪装成一朵乌云。
而当你有需要的时候，可以令其对超远距离的目标发起攻击。
死亡飞鱼拥有极为坚固的身躯以及锋利的脑袋，它会像一枚飞梭一般朝着目的地袭去，只要你能提供精准的坐标，一百公里内的误差不会超过三十米。
在完成远距离攻击后，如无其他命令，死亡飞鱼将会视损伤情况，决定是继续攻击，还是原路撤回……」
……
“呜呜呜……”
马修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死亡飞鱼的眼皮，同时聆听着他那来自于颅腔内部的空洞回声。
看起来。
是多了一架星界飞船？
马修又细想了一下。
死亡飞鱼最大的意义还是能够提供一个可以自由悬浮在高空的可移动平台。
这玩意儿不仅可以远距离侦查目标。
还能在超远距离发起“导弹袭击”！
更妙的是。
由于飞鱼超强的生物素质，这种导弹还是大概率可回收的！
纵观整个艾恩多大陆。
恐怕也只有云端城或者赛博龙可能具备相似的技术了。
不过一般情况下。
马修闲着没事干也不会把它当成导弹打出去。
一方面是死亡飞鱼在其他方面还有更大的价值。
另一方面，谁也不知道拦截者的法术有没有可能对飞鱼的脑袋造成更大的影响。
万一真的有去无回了。
那马修付出的这半箱负能量晶簇可就真的血本无归了！
而就在马修分析研究死亡飞鱼的内部构造时。
眼魔剑圣突然开口道：
“快看。”
“他离开了那座高塔……”
马修顿时抬头。
但见泰拉斯特轻轻一点，整个人向虚空乱流的方向飞了过去，他的身后出现了数十个残影！
残影消失之后。
原先傲然耸立的高塔瞬间便坍塌无踪！
马修充满敬畏地望着泰拉斯特的背影——
横穿虚空乱流这种事。
哪怕对于神明来说也需要付出极大的勇气，更何况现在还没有成神的泰拉斯特了！
不过马修也注意到。
泰拉斯特现在走的那条路，赫然就是先前那条被他当成大宝剑的星界剑鱼划过的轨迹！
轨迹上遍布着微不可察的绿芒。
泰拉斯特的身影掠过那些绿色的光点，光点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在此期间。
他还路过了那充斥着奇形怪状的色块的星界之窗。
原本有很多星兽围绕在星界之窗附近看热闹。
泰拉斯特一经过。
所有星兽都被吓跑了！
很快。
他的身影便穿越了那一片坍塌的空间，来到了血天使和古城巡查者庞大的躯体脚下。
直到这一刻。
马修才突然意识到——
乌尔玛斯竟然还没有死！
此刻。
那两尊仿佛穿糖葫芦般被串在一起的超限强者身上正在突突的往外冒血水。
血水淹没了竹叶与绿光。
很快的。
他们皮肤表面的一切都被染成了猩红色。
红色由淡转粉，渐深至黑；
血水也逐渐粘稠、凝固，变成了一层类似于晶体的甲壳。
万籁俱寂之中。
所有人都能听到血天使胸腔传来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那心跳声是如此的具有穿透性。
仿佛所有人的心脏都在与之发生共鸣！
砰！
砰！
砰！
某一刻。
乌尔玛斯的胸腔突然裂开了一条竖线——
它就像邪神的竖瞳。
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紧接着。
竖线继续向两旁扩张开来，乌尔玛斯那晶莹剔透的心脏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推了出来。
心脏无声无息的爆开了。
下一秒。
它化为了一座仿佛永无止息的血泉，正在天崩地裂地朝外头喷射着一股股血浆！
那些血浆飞流直下，形成了一道道瀑布。
血浆所到之处。
所有物体都被腐蚀成了类似于玻璃在超高温灼烧下的形态。
血泉不断的扩大自身的影响范围。
没多久。
两尊超限强者的肉体便被铺天盖野的红色所侵染。
他们的体表仿佛盖上了一层红地毯。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红地毯”上还长出了密密麻麻的、一条条仿佛人类手指的红色软肉！
这些软肉与软管随风飘荡着。
血泉附近更是传来了邪神低吟般的吟唱！
诡异的黑火从不知名处蔓延出来，从“红地毯”上席卷而过。
此刻。
乌肯和乌尔玛斯的肉体已然在血泉与黑火的洗礼之下深深地融合在了一起。
他们原先的身躯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坍塌与融合，只有脑袋还算各自独立。
从外表上来看。
他们赫然变成了一个双头怪！
更令人牙齿发颤的是。
覆盖在双头怪物体表的红色晶体在黑火的燃烧之下，逐渐变得发光透亮，随后又变得暗沉下去，那些宛如红色丝绒的东西越长越多。
没多久。
他们就像是被一只巨型且畸形的血茧给包裹住了！
砰！
砰！
砰！
马修仍能听到血天使心脏的有力跳动——
或许那已经不是单纯的血天使乌尔玛斯了。
他能够清晰地看到。
就在那血茧的轮廓内，有着无数双手迫不及待地向外扒拉着。
它们似乎无比渴望离开那血茧，进而降生到这世间！
就这样。
黑火与血丝犹如天罗地网般遍布了“双头怪”所处的空间。
那一片地带看上去就像真正的人间炼狱。
每一个靠近的人都有可能直面真正的邪恶与恐惧。
更遑论踏入了。
但这显然吓不住泰拉斯特。
精灵老头上岸之后，身法轻盈地踩踏在双头怪的体表之上。
他顺着红地毯一路向上，很快就来到了双头怪膝盖部分的区域。
便在此时。
一个充斥着无数迭音、仿佛有成千上万个人声混响而成的声音低低笑道：
“伱竟还妄想要杀死我？”
“不可能的……”
“渺小的精灵，你根本没有意识到你究竟正在与什么样的存在作对。”
“我是新神，也是古神。”
“我是圣痕天使，亦是暗之神祇！”
“我是亘古唯一。”
“我是失乐园命中注定的主人！”
“我，乌尔玛斯，秉承着暗之神的意志，复苏于这个时代，必将夺走这个时代所有的荣光与权柄！”
“这是我的神国！”
“你，必死无疑！”
下一秒。
动人心魄的圣歌从血茧里传来。
所有人都能看到血茧轮廓里的那些影子，那些背后长着翅膀、体态端庄隆重的影子正在虔诚地颂唱着暗之古神的赞歌！
歌声嘹亮恢弘，响彻在天地间。
飞影身姿潇洒，徜徉于血茧内。
或许是只能透过血茧的膜看到影子的缘故。
反而令这一幕变得更加震撼人心！
马修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今天第几次被惊到了。
他的脑袋甚至卡顿了几秒钟，才凭借数据栏的提示反应过来——
血天使乌尔玛斯在奄奄一息的状态下。
凭借着圣痕之中储存的一点神火，用其点燃了自己和乌肯的肉身，进而强行开启了成神仪式！
成神仪式的展开吸引了失乐园异象的降临。
几乎在同时。
因马修先前获得黄金门票而出现的失乐园异象再次出现在了云端。
这一次不是一闪而过。
而是长期的恒定在了那里！
“乌尔玛斯这么做，是殊死一搏，如果泰拉斯特远远逃走，而他又不能顺利进入失乐园，成为真正的古神的话，结果就是被自己活活烧死……”
马修意识到了背后的细节。
呼！
一阵强风吹来。
风中蕴含的神威令他痛苦不已，若非眼魔剑圣帮忙阻挡了一下，马修可能会出现更多负面状况！
连手持四份神性的他都被成神仪式的威能给弄的很难受。
普通人在这里。
恐怕也只有顶礼膜拜的命运了！
这是马修第一次近距离感受到成神仪式的震撼！
“难怪启蒙时代的那些人，都争先恐后的要成神……”
“信仰之路可以聚沙成海，能在短期内撬动其不可思议的力量，这是其他任何一种超凡之力的道途都无法媲美的。”
“而点燃神火那一刻获得的强大威能，也足以让同等级的其他传奇俯首称臣……这种强大的力量，怎么可能不令人迷醉？”
他心中如此想到。
所以。
纵贯艾恩多的历史，联盟主政的时期反而是个比较另类的时代。
天伦宫升阙等于是天灾法师以一己之力将信仰之道从人间给剔除了。
马修这个时代，所有人都习以为常地觉得神明不过尔尔的时代，其实才是艾恩多历史上的特殊年代！
一旦天灾法师制定的规则失效。
信仰道途终究重返大地。
一切周而复始，似乎又要回到原点。
不知道天灾法师知道这个结果会作何感想？
又或者。
她其实早就预见到了这一幕？
一瞬间。
马修思绪纷飞。
而伴随着黑色火焰在双头怪的身上燃烧的越来越旺。
那恐怖的神威也变得越来越难以抗拒。
眼魔剑圣护着马修又撤退了一段距离，他沉声道：
“不必沮丧，这不是普通的神火，而是暗之古神时代保留下来的神火，一时间难以抵挡这种威能也是情有可原。”
马修轻轻点头。
但他其实内心深处并没有沮丧。
作为一名彻头彻尾的实用主义者，当遇到打不过的阵营之后，处理的办法之一便是加入对方。
马修这会儿已经在认真思考是否要真的兼职古神了……
“本体不行的话，用分身代持也行。”
他已经想到了这一层面。
与此同时。
精灵老头的行径却是无人阻挡。
滔天的黑火拦不住碧绿的剑芒。
十几秒后。
泰拉斯特便从双头怪的膝盖处，突进到了乌尔玛斯的胸口位置。
但见他手中的竹棍轻轻乱点。
乌尔玛斯胸口处的薄膜瞬间告破，大片宛如黑色泥浆的东西从里面泄露出来。
泥浆撒了一地之后。
露出一扇巨大的、暗紫色的石门来！
石门的上方。
有无数天使的影子贴着薄膜向下袭来。
可当他们从薄膜下方飞到外头时，马修才愕然注意到，在血茧里吟唱圣歌的并不是什么圣洁无瑕的天使。
而是一只只长着三对翅膀、其他部分形同巨型蝙蝠一般的怪物！
那些怪物疯狂的飞向泰拉斯特。
但却进不了泰拉斯特的三丈之内。
哗啦啦。
在那无声的剑芒之下。
巨型蝙蝠们也很快就变成了一堆堆的烂泥，和那些黑色的泥浆融为了一体。
“这就是神国吗？”
泰拉斯特的声音中似是有些失望：
“原来古代的神国，也不过是藏污纳垢之所。”
乌尔玛斯在门后咆哮道：
“暗之古神的荣光不容而等亵渎！”
“倘若你真的有胆，就进门一战！”
轰！
那扇巨大的石门缓慢的向里推去。
无尽的强光从中涌了出来。
紧接着。
强光瞬间消失。
石门背后只剩下一个缓缓旋转的黑洞！
在这个过程中。
石门左右的血茧不断的被剥离，马修等人这才看清，原来这座石门镶嵌在了乌尔玛斯的心脏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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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心脏还在猛烈的跳动。
只不过这一次，心脏跳动挤出的并不是最初的血浆，而是令人作呕的黑色泥浆！
“那扇门就是圣痕，只有圣痕才能保留天使的意志火种，也只有圣痕，才能作为暗之神国投射的载体……”
眼魔剑圣的渊博程度远超马修预料。
他不仅语气温和而雅，像个真正的学者，就连各种冷门知识也是信手拈来。
马修觉得他比自己更像法师！
“这里面很危险吧。”
马修道。
“是。”
眼魔剑圣答。
“但他还是会进去……”
马修轻轻一叹。
“当然。”
眼魔剑圣很佩服地说。
果不其然。
下一秒。
泰拉斯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石门之内。
轰！
石门忽然关上。
旁边的泥浆也再次蠕动上来，将血茧上的这个窟窿填补完毕。
一切重归于宁静。
但似乎又变得更加暗流汹涌！
毫无疑问。
泰拉斯特与乌尔玛斯的这一战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失乐园的归属。
如果只是刚复苏的乌尔玛斯。
泰拉斯特应该可以轻松搞定。
但现在看来，乌尔玛斯身上还有一部分暗之古神的意志，这就令这场原本一目了然的战斗变得更加焦灼起来。
马修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出结果。
但他很清楚。
在真正的结果出来之前，自己必须做更多的准备。
眼魔剑圣其实是个很值得拉拢的对象。
不过自从泰拉斯特踏入石门之后，他便告诉马修，他需要一段时间来领悟剑术心得。
很显然。
刚刚发生的战斗对马修来说只是充满了视听冲击的震撼感。
但对于眼魔剑圣这样的剑道强者来说，是真的能领悟道新东西的。
随后。
他便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在身子旁边丢下数百把生锈的铁剑，而后进入了一种奇妙的顿悟状态。
马修打算守护在旁。
不过就在巡视周边的时候，他却有了意外的发现——
阿兵传来情报。
一场好戏正在三条大街之外的地方上演。
马修布下几个法术陷阱与报警机关，随后便开着隐形法球，跟着阿兵一起从阴影世界摸了过去。
……
距离坍塌的市场区仅有数百米的一栋高楼楼顶。
三个人影各自站在一个角落里。
状态最糟糕的森尔正在滔滔不绝地抱怨着：
“……我为此受了伤！”
“还坏了泰拉斯特的规矩，那个天杀的精灵老头如果能从门里面出来，他一定不会放过我。”
“我还遭到了马修的记恨，那个死灵法师的心眼可小了，而且报复心极强，我为此蒙受了巨大的损失！”
“按照先前说的，你必须把谋杀之神的圣器交给我，以此作为补偿！”
他对面两个角落里分别站着小英格拉姆与奥尔黛西亚（黑龙之母）。
面对森尔的抱怨。
奥尔黛西亚显得无动于衷，小英格拉姆则是微笑道：“放松点，森尔先生，我会对我团队里的每一个人负责。”
森尔冷笑道：
“李昂呢？”
小英格拉姆正色道：
“那是一个意外，而且我发誓会让马修付出代价——生命的代价，所以你不必担心他会来找你麻烦。”
森尔不悦道：
“但这也不是你延迟把东西交给我的借口。”
“你亲口答应过，只要我把你带到那一行人的老巢里，你就会将圣器双手奉上。”
小英格拉姆的笑容逐渐带了一丝嘲讽：
“森尔先生，我向来是个言出必践的人。”
“但时移世易，你明白了吗？”
“现在的你状态看上去不是很好，似乎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森尔脸色一变。
小英格拉姆又宽慰道：
“但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我会按照约定把圣器双手奉上，但绝不是现在！”
“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我得确保你的立场是否始终站在我们这边，倘若你拿走圣器之后，转身就用它来对付我怎么办呢？”
“总之，我向你保证，你会拿到想要的圣器的，只是需要更多的耐心罢了……”
听到这话。
森尔露出了怒极反笑的表情：
“看来你是铁了心想要赖账了。”
小英格拉姆叹了一口气：
“难道我解释的还不够清楚吗——只要乌尔玛斯杀死那个精灵，一切尘埃落定，圣器就是你的。”
森尔冷笑道：
“收起你那副虚伪的面孔吧。”
“话说回来，你确定那个泥捏的血天使能够杀死泰拉斯特？”
“你们没看到那老头脸上写满了自信吗，他现在强的可怕，说不定他能连暗之古神一起杀了！”
小英格拉姆立刻出声反驳。
然而等他说完之后。
一直沉默的黑龙之母奥尔黛西亚却罕见的开口道：
“小英格拉姆先生。”
“我觉得在这一点上，森尔先生说的没什么错，我们恐怕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小英格拉姆满脸不悦地道：
“不可能！”
“血天使是圣痕天使中最强的那一个！”
“更何况战斗发生的地点是暗之古神的神国，那个精灵没有任何的胜……”
“等等，谁，你对我做了什么？”
“把东西还给我！”
那一瞬间。
小英格拉姆的腰间突然冒起一片片血花，不远处，森尔的身影悠然出现。
他抬起右手，指尖夹着的那枚圆润的金币是如此的耀眼！
那赫然便是谋杀之神的三圣器之一——
死亡金币！
据说死亡金币的持有者将承受源源不断的噩耗。
但它可以通过特定的使用方式，将金币上的噩耗转移到他人头上，从而制造一桩又一桩的悬案、惨案。
死亡金币对于游荡者更大的意义在与其中蕴含着谋杀之神的神职、权柄。
甚至还有一份神性！
小英格拉姆惊怒交加地望向了一旁，刚刚那个与自己对话的、充满颓丧感的森尔，此刻赫然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模样。
就连他们身边的空间，也发生了轻微的变化！
很多细节都和之前不同了！
“我说过多少次，森尔。”
“幻术师总能派上用场的。”
哈耶克指着森尔手里的金币说：
“别忘了，这玩意儿有我一半功劳。”
森尔的脸色还是很苍白，但他此时的心情显然是非常愉悦的。
他笑着对小英格拉姆说道：
“捅你那一刀是作为你出尔反尔的惩罚。”
“这枚金币是我应得的报酬。”
“我们扯平了，再见！”
说着。
他和哈耶克便想要离开此地。
可就在这个时候。
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
“借我玩玩！”
听到第一个单词的时候。
森尔便下意识地想要将金币藏起来。
然而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即便手快如他，也没能阻止牛头人权柄强大的侵略性！
嗖的一下。
他的手里变成一枚普通的金币。
而不远处。
马修正悠然捏着那枚圣器，上上下下的查看着。
“马修！？”
“把东西给我，你我之间一笔勾销！”
森尔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马修把玩了一下那枚金币，下一秒，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他竟然将那枚金币直接丢还给了小英格拉姆！
后者愣了一下。
这才猛地用法师之手抓住了马修丢过去的金币！
“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选。”
马修笑眯眯地对森尔说：
“要么立刻逃走，但我可以保证，从今往后你便和这枚金币无缘了。”
“要么帮我杀了这两个人，事成之后，他们身上的战利品归我，这枚金币归你。”
森尔闻言一怔，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小英格拉姆却忍不住哈哈笑道：
“你不会觉得自己真的很聪明吧，可怜的死灵法师？”
“这枚金币现在在我手里，我拥有对它的支配权！”
说着他转向森尔：
“只要你杀了马修，这枚金币就是你的！”
“放心，刚刚你捅我的这一刀，我们也一笔勾销！”
森尔面沉如水，没有吭声。
马修嘲讽道：
“你觉得你的信用等级和我是一个级别的吗？”
“我可以作出承诺，是因为我没有坑过和我合作的人。”
“但阁下的信誉似乎并没有那么优秀，除非你现在就把金币交给森尔，可是你一旦把金币给他，他立马就会逃之夭夭。”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不等小英格拉姆回答。
马修再度看向森尔：
“你是个聪明人，不用我来提醒你该怎么做吧？”
便在这时。
小英格拉姆突然冷笑道：
“好像你才是那个自作聪明的家伙，对我来说，让森尔离开并不是什么有害的选项。”
“比起占有谋杀之神的圣器，杀死你是我目前更想做的事情。”
“这难道是很难做出的抉择吗？”
下一秒。
他竟然真的将那枚金币直接丢给了森尔。
谁知森尔看都没看。
直接朝着那把金币丢出了一把飞刀！
飞刀猛然与金币相撞。
轰！
一声闷响。
金币剧烈爆炸开来，余波拍打在众人的脸上，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充满了警惕。
对此。
马修微笑着摊了摊手：
“看来第一轮的智商检测所有人都顺利通过了。”
“但我可以保证，我丢出来的那枚金币，就是我从森尔手里拿到的那一枚。”
“整个环节中究竟是谁做的手脚，该问问你们二位了。”
众人面面相觑。
突然间。
森尔和哈耶克的身影陡然消失在了原地。
“我不再会干涉你们之间的恩怨，但谋杀之神的圣器，我势在必得。”
“无论你们二位中的哪一个用炸弹替换了圣器，我都会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森尔的声音缓缓消失。
“快看，他逃跑了，该不会是他贼喊捉贼吧？”
马修指着森尔说。
小英格拉姆脸上充满了愤怒。
但比他更愤怒的另有其人——
“别和他废话了，杀了他，一切自然真相大白！”
奥尔黛西亚的眸子里冒起了强烈的红光。
小英格拉姆也不甘示弱。
两人都召唤起了自己的召唤物。
转瞬之间。
大量的元素生命和一头头黑龙从废墟的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由于古城中禁飞。
他们只能以较大的密度集中在街面之上。
这令他们的包围圈看上去更加的密不透风！
“受死吧，马修！”
小英格拉姆冷冷地挥动起一根法杖。
就在这时。
他再度看到马修脸上泛起了嘲弄的笑容：
“你们该不会觉得，我被那两个25级的老东西追的有点狼狈，所以换成你们也是一样的局势吧？”
“二位说穿了也是施法者。”
“对付同行，我还是有点心得的。”
下一秒。
马修转身面向了右手边街面上那挤在一块的几头黑龙，陡然发动了自己的招牌法术——
策反！
只一瞬间。
一共四头黑龙竟出现了原地抽搐的状态！
与此同时。
他们的眼球也变得浑浊无比。
“不！”
奥尔黛西亚感受到了一股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她一只手用力地捂住胸口，一只手用力虚空抓出，仿佛要抓住什么对自己无比宝贵的东西！
“放开我的孩子！”
黑龙之母声嘶力竭地吼着。
那些受到策反影响的黑龙也在努力挣扎，他们的眼神变得清晰起来，肢体动作也在竭力抗拒：
“不！”
“不想离开！我们不能离开！”
“母亲、母亲、母亲！”
“我们不能离开母亲的怀抱！”
强烈的念头冲击着马修的脑海。
黑龙们的抗拒更是化成了龙语响彻在这片街道之上。
然而就在那一刻。
马修的身上泛起了更加神圣慈祥的光辉！
他微笑着对黑龙们说道：
“不对。”
“从今往后，你们不再有母亲。”
“从今往后，你们唯有父亲！”
「权柄：慈父」（扭曲状态）！
阵阵圣洁光辉仿佛自天堂洒下。
那一瞬。
马修的身影也仿佛沐浴在圣光之中，显得神圣无比！
很快的。
黑龙们的眼球不断翻转，彻底变成了令奥尔黛西亚心碎的混浊色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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