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也很正常。”
伊列娜金娃不由苦笑道,毕竟,培养她们这些“燕子”的代价昂贵,怎么可能不带有目的性?
齐等闲说道:“所以,你应该解释解释,看看能不能让我相信你的话。”
伊列娜金娃道:“当初燕子营里的某位特工,闹出了一个丑闻,如果齐先生对国际新闻有关注的话,应当是听过的。”
齐等闲道:“什么丑闻?”
“红门事件。”伊列娜金娃抿嘴道。
齐等闲一怔,这件事倒是略有耳闻,反正就是一个女主角,跟某个大人物搞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而且还非常离奇,最后被曝光出来,整得大人物颜面无存。
“自那件事之后,上面就有了解散燕子营的想法。”
“可是,燕子营的人,其中有不少都掌握了一些高等级的机密。”
“于是,他们只得灭口……”
“我就是因为那件事,逃离了雪国,来到了华国。跟我一起逃离雪国的,还有很多人。”
伊列娜金娃捧着咖啡,缓缓地说道。
齐等闲沉默了起来。
伊列娜金娃有些坐卧不安,好看的眉梢轻轻蹙起,带起些许的焦躁。
“怕是没这么简单吧?”齐等闲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是这么简单。”伊列娜金娃诚恳道。
“你这点把戏骗不到我,你知不知道,我这种人的耳朵,可以听到百米方圆内风吹落叶的声音?”齐等闲缓缓地问道。
伊列娜金娃道:“所以?”
齐等闲就道:“所以,你的心跳变化,根本逃不过我的耳朵。而且,你的话里,也存在着漏洞。”
伊列娜金娃脸色一白。
齐等闲黑了脸,道:“滚出去!”
伊列娜金娃卑微地啪的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哭诉道:“齐先生,求求你别赶我走,契科夫现在发现了我,如果没有你保护我,我会死在街头的!”
齐等闲眼神严厉,道:“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伊列娜金娃低头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说道:“我全部告诉你,但是……求你一定要保护我!”
齐等闲看着这个无助的女孩,微微点了点头,道:“我答应你,只要你如实告诉我,我会保护你的,不会让契科夫的人伤害到你。”
伊列娜金娃被她扶了起来,这长腿妞在起身的时候,不忘抬头目送秋波,说一声谢谢。
这声谢谢虽然比不得吴侬软语,但也可以说是妩媚到入骨三分,让齐等闲的头皮都不自觉有些发麻。
“啊这……不愧是燕子营出来的女人,这勾男人的水平,简直比任何人都离谱。”齐等闲心里暗想。
伊列娜金娃握着他的手坐下了,然后直接把他拉到了身旁坐着。
齐等闲为了让她安心,也就坐在了她的身旁,甚至还很大方地把手放到了她的黑丝美腿上去。
雪国女人大多肤白,伊列娜金娃虽然是混血,却也不例外,这黑白搭配,相得益彰。
“除了我刚刚说的那件事之外,其实我还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所以,契科夫这才想把我置于死地。”伊列娜金娃可怜巴巴地说道。
齐等闲点了点头,这回说的倒是真话了。
伊列娜金娃道:“我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父子两人的对话……在一场针对高臣恐怖势力的战争当中,索斯科夫故意让高加索军区的部队放了水。”
齐等闲听得不由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高臣可是雪国顽疾,让政府头疼不已。
索斯科夫作为雪国的高官,居然让军队在与高臣的作战当中放水?搞乜鬼?
齐等闲道:“你这些话越来越离谱了。”
伊列娜金娃道:“我一开始也根本不敢相信,毕竟,高臣一直都是我们的敌对势力。”
齐等闲仔细想想,高臣能够在雪国成为顽疾,除了雪国内部有寡头搅风弄雨,不想让他们被灭掉之外,或许,的的确确会掺杂一些复杂的政治因素。
他不由端起咖啡来喝了一口,这消息,还真是很值得消化。
“那么,索斯科夫为什么会这样做呢?”齐等闲问道。
“索斯科夫想要除掉雪国的寡头,所以,选择了暂时放过高臣。”
“雪国内部已经在酝酿一场变动,与寡头和谈,并扶持一个双方都能够接受的总统上位。”
“而高臣,便是这一代雪国政府,留给这个新任总统的政治遗产。”
从伊列娜金娃这张小巧的嘴唇里,说出了一个足以惊天动地的消息来,这其中的信息量,把齐等闲都整得脑子嗡嗡的。
齐等闲道:“然后呢?”
伊列娜金娃道:“这位总统上位之后,不会着急与寡头发生矛盾,他们已经拟定了很好的计划。”
“等到寡头们放松警惕之后,这一代政府埋下的诡雷便会爆炸,从而引发寡头之间的矛盾。”
“最后,总统会趁着寡头内乱之时出手收拾掉高臣势力。”
齐等闲忍不住叫道:“妈的,绝了!”
伊列娜金娃直接被他给吓了一跳。
然后,齐等闲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眯着眼睛冷笑道:“新总统灭掉高臣势力这个顽疾之后,在国内的声望,便会被推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去,民意会因为他的这一伟大壮举而高度集中!”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待到民意到达了高潮,寡头们内耗得差不多了,而且,人民也厌倦了被寡头操控着钱包的日子……”
“这位总统,出手的时机也就到了!”
“凭借着一举覆灭高臣势力的盖世之功,必然会万人景从,那些寡头,便站到了全国人民的对立面去,哪怕真的财力滔天,也难以翻盘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第一个死的人,绝对是前雪国央行的行长古辛司基吧?”
伊列娜金娃的眼睛不由逐渐睁大,她没有想到,齐等闲居然把她想说的话全部都通过自己的分析给猜了出来!
伊列娜金娃愣了半晌之后,点了点头,道:“是的,正如先生你猜的那样,第一个死的人,会是古辛司基先生。”
齐等闲又坐了下来,仔细地看了伊列娜金娃两眼,道:“难怪这个契科夫一定想要你死。”
“其实,他并不知道我听到了这些内容。”
“那天,我只是不小心接触了一份文件,甚至还没来得及看,就被他给拿走了。”
“我感觉到他看我的眼神不对劲,于是,才逃走的。”
“不然的话,就凭我听到的这些,我逃到天涯海角,也肯定会死。”
伊列娜金娃抿着嘴唇说道,身体都在连连颤抖着。
她一个女人,虽然是燕子营的特工,但听到的这些消息,未免也太过惊世骇俗了,不可能不怕。
【如果您喜歡本小說,希望您動動小手分享到臉書Facebook,作者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