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都要哭了，“你连小孩都打，更何况是我.....”
霍沉气都气不笑了，“我打他，是他该打，你也知道自己做错了，该打？”
霍沉伸手，“啊啊啊”顾安闭着眼睛尖叫几声。
想象中的痛感却没有发生，那手只是将她从缩在角落里拉了出来。
“今天就算了，明天晚餐如果迟到，嗯？”
顾安捋了捋自己有些乱的头发。
车到了，先送霍沉去了公司，接着要送顾安回别墅，顾安拒绝了。
司机也不敢说什么。
等顾安回到赵美朱的家，她正在电脑面前龙飞凤舞大展拳脚。
“回来了？怎么样，这次没欺负你吧？”
顾安一屁股把自己塞进沙发里。
叹了口气，“一言难尽。”
顾安把大致情况说了一下，“本来想和他好好谈一下离婚的事情，可是....”
“许薇打电话来了？”赵美朱说。
“你在我身上装监控了？”
赵美朱好笑，“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
顾安：.....
“我就是小说里的炮灰前任，她就是女主是吧。”
“那明天你还去吗？”
顾安也犹豫了。
她吭哧吭哧把赵美朱推开电脑，赵美朱惊呼，“喂，我的double kill？”
“待会儿还你，我先写个离婚协议。”顾安看都没看她，说。
一听到这四个字，赵美朱可来精神了。
在旁边指挥，“写，薅他个一百亿！”
看霍沉的意思，根本就不想和她好好地谈这件事，没办法，必须她自己来推动，既然他不肯写，那就顾安自己来，把两人财产大致分配一下，再找一个律师正式起草一份。
如果他哪里不同意，那再继续改，如果同意了，那就可以直接签字。
继续等下去完全没有希望，还是得她自己来推动这件事。
当然，顾安对霍沉到底是什么身价根本不知道，连他到底有多少产业也不清楚，她也根本不可能分所谓的一半。
她只是计算了一下，如果自己离婚三年内，都无法有足够收入的话，要支付侦探的费用是多少。至于其他生活费用，她倒是不担心。
所以她拿走一套最小的公寓，外加三百万。
对霍沉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可能掉在路上了，他都懒得弯腰去捡的小钱。
顾安觉得他答应的概率还是很高的。
折腾到现在，她已经不想再去应付霍沉的奶奶，也不想再面对他的一大家子人，更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纠葛。
事情的开始本来就是一个错误，她现在只需要及时地止损，纠正这个错误，然后靠自己去过接下来的生活。
她相信凭借自己的能力，可以继续去找母亲，也可以让自己生活得很好。
东西大致写好了，赵美朱依旧有些不甘心。
“这样也太便宜他了！”
“如果把他惹毛了，他真的是那种不仅不让我净身出户，甚至让我负债累累的人，到时候债市真的一辈子都纠缠不清了。”
赵美朱叹了口气，“好吧，这两年，就当是被狗咬了。”
又补充，“你以后再想办法咬回去！”
顾安：.....
“我真是谢谢你了。”
“骂他从来不忘记捎带着骂我。”
“失误，嘿嘿嘿，你俩这不是没离了嘛，离了他你就不是狗了。”
顾安：.....
“拿命来吧你。”
就在顾安扑过去的时候，“哎等等等，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想起什么事都没用。”
赵美朱挣扎间，大吼，“那个比赛....”
“比赛怎么了？”
赵美朱严肃起来，“真的有问题，问题还有点大，我今天混进去一个比赛现场观众的群，猜我发现什么了？”
顾安看着她，懒得接，果然，赵美朱自己继续说，“难怪许薇那么有恃无恐，非要让你拿前三才能继续比赛。”
“我看过所有人的演唱视频，前三虽然不是一定稳，但我还是有信心的。况且在现场唱歌，选什么样的歌，进行怎么样的改编更有冲击力，更能打动人，我还是有把握的。”顾安说。
“你当然是没问题的，我百分之两万相信你，可问题是，如果观众有问题呢？”
“什么意思？”顾安真的不解了。
“哪怕你唱得再好，如果这些观众都不投票给你呢？”
顾安脸色冷峻下来，“你是说，有人收买观众？”
在赵美朱要说话的时候，顾安突然想到了什么，打断她，“或者，这些观众自己不肯把票给我，因为先入为主，或者，他们都是许薇的粉丝？”
赵美朱张大的嘴巴缓缓闭上，“对了。”
“我看到那些粉丝，大量去报名就算了，有的甚至直接从普通观众手里买票。”
“如果是后期的比赛，主办方肯定会对投票的观众进行筛选，可是前期的比赛，恐怕不会那么认真，到时候，无论你唱得再好，那些许薇的粉丝，之所以非要进去，就是为了不给你投票，说句不好听的，万一这些人，本来就是有人授意他们去这样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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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想起了那天自己离开比赛现场时，最后看到许薇的那个胸有成竹又挑衅的目光。
她思忖片刻，突然笑了，“她倒是真看得起我。”
“你还笑？”赵美朱急了。
“为什么不笑？她废这么多心思，如果最后还偷鸡不成蚀把米，你说她得气成什么样？”
赵美朱一下子来了兴致，“你要怎么做？想到办法了？说来听听看嘛！”
顾安沉吟，“不一定有用。你先把那些证据截图或者录音留着，也许会派上用场的。”
赵美朱立刻冲到电脑面前，一顿操作起来，一边动作一边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之前不是发表了一首歌吗，我看着热度在慢慢涨，只是现在，没有营销和契机，涨得不算快，不过，后台有人联系我说想买那首歌，我估计是有人看上了，想趁着没火买下来，之后直接唱，别说，估计是个什么大人物，给的钱蛮多的，你考虑一下吗？”
顾安想了想，“问一下具体价格呢。”
她现在打算离婚，的确是需要钱的，现在的网络环境和前几年不一样了。想一下子爆火需要一定的契机，她还需要等待。
好在她这些年写了不少的歌，现在也可以继续写，如果价格还不错的话，她这样卖歌也可以有一笔不错的收入。
赵美朱于是就开始帮着顾安和对方接洽。
她本来就是做商务的，处理起来得心应手，更何况，无论是出于私人情感，还是对顾安专业能力的极大认可，赵美朱都铆足了劲要帮顾安打下一片江山。
对方回复的速度特别快，可是因为这首歌是已经发表过的，对方询问有没有没有发表过的歌曲，发部分demo过去试听，如果不错的话，价格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