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梅姐?你是蛮蛮?”
女孩仍旧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双手捧着水杯,瑟瑟发抖,但等认出一旁的苏梅,又瞧瞧正打游戏蛮蛮,黯淡的眼神才似有了几点亮光。
“梅姐,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看着苏梅,小姑娘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你之前的很多灵异故事我都看,那些见鬼的法子们也是跟你学的,你一定有办法救我吧!”
苏梅神色尴尬,这扯着扯着怎么扯到自己身上了,她心里还嘀咕这群人整得那一套有些熟悉呢,没成想从自己书里看到的。
瞧见苏鸿信脸色不善的瞥过来,苏梅心虚的道:“我就写写,混口饭吃,但我从没试过,对这些东西我还是很忌讳的,而且也都是我从一些古籍里翻找的!”
“先说说,你们最后看见啥了?”
苏鸿信半躺在沙发上,伸手敲了敲案几。
小姑娘神情恐惧,似在哆嗦,就听苏鸿信接着道:“不说出来,可没人帮你!”
听到这话,女孩眼中泛泪,啜泣了几声,才回忆道:“昨晚上……”
……
时间回到昨晚,槐树下,几人相视一瞧,全都把手捂在了右眼上,她们经常琢磨这些鬼鬼怪怪的东西,不说能捉鬼降妖吧,但对一些离奇说法还是了解不少,眼见一个大活人平白无故的从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又听了眼镜妹的话,几人不约而同的都想到了民间常说的鬼遮眼。
而且这以手捂眼,从指缝里偷瞄,也属于一种见鬼法子,八成是眼镜妹无意中瞧见了脏东西,也都照着法子来。
可这不看不要紧,几人一看。
就见槐树下蹲着不少人,全都围在树底下,连那失踪的小霜也凑在里面,埋头不动,双手一遍又一遍的刨着地上的土,几人就见小霜的一双手都刨的血肉模糊了,可她却像是不觉痛楚一样,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像是魔怔了一样,嘴里念念有词。
但更让他们汗毛倒竖的是,树底下蹲着的另外几个,竟然只有身子,没有脑袋,肩膀上空空荡荡,而槐树上,本来翠绿茂盛的叶子,转眼变成了枯枝烂叶,还挂着一颗颗惨白惨白的人头,像是果子一样挂在树枝上朝他们嘿嘿鬼笑。
别看他们几个平时胆子大,可真见到这个场面,一个个没被吓死都是好的,男孩干脆吓得,屎尿齐流,啊呀一声尖叫撒腿就跑。
剩下的几个女孩则是瑟瑟发抖留在原地,好在这马尾辫女孩看见好友和一群野鬼蹲在一起,壮着胆子,一把扯过地上的人就跑。
等一路上提心吊胆的回到家,几人本以为这事儿就算了过去了,可哪知怪事才刚开始。
那叫小霜的红头发女孩,先是大半夜的对着镜子梳头发,然后站阳台上竟然扯开嗓子唱起了戏,好家伙,她父母差点没被吓死,天一亮,干脆直挺挺的往地上一倒,这就生死不知了。
那直播的萍萍更是诡异,三更半夜的挑了个坟地,刨坟挖尸,等找到的时候,正抱着棺材里的玩意儿狂啃呢,那场面,肚肠四散,尸水和泥,谁见谁吐。
还有那眼镜妹,回去人就不行了,嘴里说着胡话,又哭又笑的,疯疯癫癫的,不是被上身了,就是被吓傻了。
至于最后那个男生,也是神经兮兮的,老说他背上背着个老太太,天亮的时候,干脆在阳台上挂着呢,吊着脖子,好在家里大人留意到儿子不对劲,发现的早,这才救了下来。
听着小姑娘断断续续的说完经过。
“诶,你咋没事?”
苏梅诧异道。
女孩一抹眼泪,心有余悸的紧张道:“咋没事啊,昨晚上我家楼道里有个脚步声走了大半夜,来来去去就在门口转悠,可就是看不见人,还是我哥骂了几句,那个声音才没了,说门口有个小老太太。完了,肯定是我们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呜呜!”
“你哥是干啥的?”
苏鸿信蹙着眉,又在女孩身上来回瞧瞧,鼻子里更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尸臭。
“她哥就是水库里淹死又活了的那个!”
蛮蛮接过话。
正说着呢,那马尾女孩忽然掏出手机,就见上面来电显示的是萍萍,一接通。
“莹莹不好了,呜呜,余杰死了,他把自己的手从嘴里一直掏到喉咙里去了,活活憋死了,马上就轮到咱们……呜呜……嘻嘻……”
可突然,电话里的哭声一变,变成了一种阴恻恻的笑声,阴森恶毒,鬼声鬼气,听的人不寒而栗,就听电话那头的声音尖笑道:“马上,就轮到你了!”
“啊!”
这个名叫莹莹的女孩登时尖叫一声,手机已是摔了出去。
苏鸿信紧皱眉头,大白天的都敢出来,这也太凶了,看着小姑娘一脸死灰的模样,他问:“她们现在都在医院里么?”
马尾女孩见苏鸿信这么说,立马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忙不迭的点头。
“嗯嗯,都在市中心医院呢!”
苏鸿点点头。
“那晚上咱们再过去!”
说完,小姑娘坐沙发上就不动了,一直熬到中饭,最后实在是内急,这才开口问着厕所,然后哭丧着脸说道:“蛮蛮,你陪我去吧,我看电影里那些被鬼缠上的好多都是死在厕所的,我怕!”
这下连苏鸿信都听的乐了,他没好气的道:“现在怎么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行了,我这店里,别说是孤魂野鬼,就是神仙来,两腿都得打哆嗦!”
小姑娘估摸着是忍不住了,壮着胆子这才上了二楼。
剩下的时间,苏鸿信则是看着网上一些关于各地怪事的消息和传闻,这一看心都沉了一截,什么幽灵公交、太平间里的歌声、还有灵异出租、闹鬼中学等等,简直层出不穷,而且连外国也怪事频发。
最骇人的是泰国有人请笔仙,整个宿舍的学生一夜之间全都莫名身亡,而且最诡异的是他们都没了脑袋,但最后法医却从他们的肚子里找到了,肚皮上不见缝合的痕迹,就好像是整个吞下去的一样……
……
苏鸿信越看心越沉,现世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绝对不会是什么巧合。
“你说,会不会是……有道门被打开了!”
他趁着苏梅去买饭的时候对一旁的蛮蛮问道。
小姑娘一摁手机,抬头说道:“再想多点,守门人死了,咱们两个菜鸡得往前冲!”
苏鸿信半眯着眸子,他看了看手上沉寂的戒指。
“那真要是这样,恐怕,这一次会很棘手啊!”
时间飞过,黄昏快入夜的时候,只见那书店已经是早早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