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凤飞絮的话之后,所有人都浑身一震,而后,就听昆仑长老说道:“无相菩提?这不可能,这东西,不是早随着夜郎国的国主一起下葬了吗?怎么可能还存在于世?”
“没错,据我所知,夜郎国的国主因为太过自大,被中原诸多高手围攻致死,但死后,其肉身不腐,无人敢碰,就连其手中的无相菩提,也无人敢取,最后还是夜郎国的余孽偷偷将夜郎国国主的尸身带走,葬在了十万大山之中。而在江湖中臭名昭着,且又让无数人垂涎的无相菩提,也随之一起入殓了。”玄门山字脉的门主也开口沉声说道。
这一刻,房间内的所有人都是一脸震惊的神色,哪怕是隐藏在暗中的我,也是心头一震,眼底满是惊愕。
实在是,无相菩提的名头太大了。
无相菩提,我曾在一本古籍中看到过关于它的记载。
它乃是夜郎国国主的法器,传说中,无相菩提可免疫一切蛊毒,任何蛊毒,都无法近身。
且,无相菩提有十二颗念珠,每一颗念珠,都对应着一种极其霸道的蛊虫,这颗对应的念珠,就是免疫这种蛊虫的根源。
十二颗念珠,正好囊括了苗族养蛊人的十二种主流分支,这十二个分支,又分别传承着一种主流的蛊虫,十二颗念珠对应十二种主流分支,几乎囊括了苗疆所有的蛊师传承。所以,几乎所有的蛊师,既对无相菩提是又垂涎三尺,又是怀恨在心。
而之所以说它臭名昭着,是因为这个无相菩提的炼制过程太残忍了。
古籍中记载,无相菩提上的每一颗念珠,都是以一个十分强大的蛊师的头盖骨的一部分炼制而成的,十二颗念珠,便代表着十二个极其强大的顶级蛊师。
在传说中,这十二个人,乃是夜郎国国主麾下的十二名将军,这十二人对于夜郎国国主可谓是忠心耿耿,且十二人都是用蛊的大家,在蛊道一途,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被说成是一代宗师也不为过。
可谁又能想到,就是这十二位对夜郎国国主忠心耿耿的十二位将军,却在一次宴会醉酒后中,全都被夜郎国国主扔进油锅里给炸了。
炸成了人干后,又仍置大锅中烹煮,之后食其肉,啃其骨,在啃食干净后,又将这十二人的头盖骨的一小部分,制作成了念珠。
这十二人,每一人的本命蛊都不同,且每一人的本命蛊,都是十二主流蛊虫的代表,又因为常年浸淫此道的缘故,导致他们的身体内,尽是本命蛊的蛊毒,所以夜郎国国主才会食用他们的血肉,其目的,就是为了增加对于这些蛊毒的抗体,达到可以对这些蛊毒免疫的目的。
这件事,当时轰动一时,让无数江湖中人所不齿。
以忠臣为食,还将其头盖骨制成了法器,这样的人,谁还敢继续侍奉?
这也就导致了后来夜郎国很多顶级战力纷纷逃离,夜郎国的国力,也从此日渐衰败。
之后,无数中原正道之士便集结在了一起,成立了讨伐大军,而夜郎国国主对此却是不屑一顾,甚至扬言,中原修行之人如果敢前来,就叫他们有来无回,正好烹了吃肉。
再后来,无数江湖中人一起攻入了夜郎国,将夜郎国国主击杀,而夜郎国国主,也落下了一个夜郎自大的千古臭名,让人贻笑大方,遗臭千年。
但夜郎国的典故已距今上千年了,无相菩提也随着夜郎国国主埋在了地下上千年,而现在,竟然重新现世了?
我‘咕噜’一声咽了口吐沫,在心底喃喃道:“是他自己进入了墓穴取出来的,还是别的什么机缘巧合得到的?”
这时,就听昆仑派的长老开口说道:“无相菩提早已消失在江湖中上千年了,这千年间,不是没有人去寻找过,甚至还有人想要进入夜郎国国主的墓穴中探寻,虽然夜郎国国主臭名昭着,但...夜郎国国主用蛊的手段,真可谓是出神入化,神鬼莫测,所有成功找到墓穴,并且进入的人,哪怕是那些道行极深的人,都再没有出来过。”
“没错,我山字脉的一位祖师爷,也曾去苗疆十万大山探寻过夜郎国国主的墓穴,虽然找到了墓穴,但只是看了一眼墓穴的结构和风水,便直接转身离开了,哪怕是我山字脉的祖师爷,都不敢踏入夜郎国国主的墓穴一步,其凶险程度,可想而知。”
这些人之所以说这些话,其实就是表示质疑的意思。
无相菩提随着夜郎国的国主一起入葬了,多少英雄豪杰,多少用蛊的大家和风水大师,都想进入墓穴将无相菩提带出来,但却没有一个人成功。
而这个神秘的枯荣老人,尽然说手上拿着的念珠是无相菩提?
“无相菩提的价值不在金蝉蛊和巫蛊真解之下,要是那串念珠真的是无相菩提,这些人会不会...动什么歪心思?到时候还没联手对付凤家呢,内部就先抢夺起来了,就有意思了!”
我躲在暗中,裂开嘴角冷冷一笑。
这时,一直把玩着念珠闭目养神的枯荣老人忽然就睁开了眼睛,而随着他睁开双眼,我忽然就感觉到一股无形的炁场猛然在其身上张开。
这炁场张开的突然,且极其强大,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猛然张开,在炁场内的一切炁乃至空气,竟然都被排挤了出去。
只是瞬间,炁场内,竟然形成了一片真空力场。
“这...”我被惊的眼皮一跳,一颗心,都险些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实在是,这枯荣老人的实力太强了,哪怕我并没有在那片真空炁场内,此刻,竟然都有一种被一座大山压在身上,有些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我都如此,就更别说被炁场所笼罩的那几人了。
就看到,无论是昆仑派的长老,亦或者是玄门山字脉的门主还是历天,此刻都是浑身一震,而后,全都一脸痛苦之色,历天甚至被压的身子微弓,骨骼‘咔咔’作响,就仿佛要被压的趴在地上一样。
昆仑派长老和山字脉门主还好,体内的炁疯狂溢出,以此来抵抗这个炁场,可他们的身体明显的在不停颤抖,一张脸,也被憋的通红,双眼内更是布满了血丝,显然坚持不了多久。
但这还不是最奇异的,最奇异的还要属凤飞絮。
就看到,她身上的粉色长裙在真空的环境下,竟然一阵摆动,随后,好几个蛊囊从其身上跌落,里面的蛊虫就仿佛疯了一般,不受控制的全部窜出了蛊囊,然后拼了命的往真空炁场外蠕动。
那种感觉,就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惊到了它们,想要迅速逃离一般。
“枯荣前辈...”凤飞絮本就是蛊师,此刻,枯荣老人释放出的炁场明显是借助手中的念珠释放出来的,所以她受到的影响最重,也是第一个坚持不住的,开始求饶。
“枯荣前辈,是我等有眼无珠,还请...见谅!”
“之前...得罪了!”
无论是昆仑派的长老亦或者是玄门山字脉的门主,此刻都强撑着,对着枯荣老人低了头。
见此,枯荣老人才笑了笑,随即抬起手指在念珠上轻轻敲击了一下。
霎时间,炁场散去,那如山般的压力,顿时横扫一空,场间再一次恢复了平静。
所有人都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极其狼狈的喘息了起来,哪怕是我,也是浑身一松,险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随即在心底暗暗说:“这无相菩提果然恐怖,有这个老东西在,凤叔叔恐怕真的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