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轰隆轰隆’的闷响不断传出,我所在的通道也随之一阵颤动,随后,就听‘轰’的一声巨响自身后响起,我猛然回身,随后就发现在我身后的石壁上,竟然被撞出了一个窟窿。
随即,就听‘哎哟’一声痛呼响起,一个脑袋竟然从那个窟窿里探了出来。
我次奥!
看到这颗脑袋之后我顿时就心头一跳,心说这什么鬼,难道是...机关城内的死气化煞了,而这个东西不想我离开,追过来了?
不仅是我,就连我肩膀上的小七都被吓了一跳,但随后便说:“哎呀,是个人。”
“是个人?”我一愣,随即有些惊讶的说道:“莫非是盗墓贼?”
那个人似乎也有些懵,就见他晃了晃脑袋,随即便转头看向了我。
通道内很昏暗,不过在机关城内呆了这么久,我早就适应这里的黑暗了,此刻他一转头,我立马就看清了他的模样。
就看到,那是一张...尖嘴猴腮,长满了麻子的脸,一双三角眼在黑暗中还散发着贼光。
“尼玛,这面相...鬼见了都得被吓一跳吧!”我‘咕噜’一声咽了口吐沫,随即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卧槽,什么东西。”而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在看到我之后也被吓了一跳,挣扎着就要把脑袋给缩回去,只不过他的脑袋似乎被卡住了,挣扎了半饷也没缩回去,最后,他只能一脸无奈的对我咧嘴一笑,说道:“大哥,我,我无意冒犯啊,我只是,只是在找一个人,没想到误入了你的坟墓,啊不是,是你的仙府,我,我这就走,这就走。”
“……”
我闻言一脑袋的黑线,心说这货是把我当成...鬼了?
“这个人...是在使用土遁之术在地下穿行?”土遁之术,乃是一些江湖术士的拿手好戏,在古代,有许多打家劫舍的盗贼,便会拜入术士门下,学习这门手艺。
毕竟这可是打家劫舍之后的跑路神技啊!
“不过,他刚才说在寻找一个人,在找谁?不会是在找我吧!”我皱了皱眉头,随即问:“你是谁?你说,你在寻找一个人?”
“你不是鬼?”听到我的话之后他明显的一愣,随即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不是鬼就好说了,我说兄弟,你能帮我一把吧,我脑袋被卡住了,实在没力气钻出来了。”
我闻言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上前一把薅住了他的头发,用力的一扯...
“哎呀卧槽!”他被扯的嗷唠一嗓子就叫了出来:“老子的头发...”
两分钟后,身材矮小,尖嘴猴腮且一脸麻子的男人终于是被我给拽了出来,不过,虽然他被我拽了下来,但头发也被我拽掉了一大把,此刻正蹲在地上,捂着头皮独看着地上的一缕头发独自神伤呢。
“喂,你刚才说你在找一个人,在找谁?”我踢了他一脚,问道。
他闻言立马露出了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奶奶的,一提这事我就恼火,要不是找那个倒霉孩子,我能被你薅掉这么多头发么?”
他恨恨的骂了一句,随即说:“喂,你也是修行之人吧?那你知道巫蜀山预备役不?”
我闻言一愣,随即点头,说:“知道。”
“哦,那就好办了,我是巫蜀山预备役的人,本来呢,老子正在海南度假呢,哪想到吴生那个狗日的一个电话就给老子调了过来,然后一连一个多月,就让老子在土里边钻,说是找一个叫张千俞的人。特奶奶的,让老子在土里钻也就算了,但下面那座城太牢固,老子根本就进不去,要我说,那个叫什么劳什子张千俞的肯定已经挂了,还费这劲干什么啊,老子还着急回去看比基尼美女呢!”
说到这里他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点燃了一根烟,抬头问我:“对了哥们,你叫啥啊,怎么会在这?这里可是地下一百多米啊。”
我闻言咧嘴一笑,然后说:“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倒霉孩子!”
“噗...咳咳咳!”他一把扔掉了烟头,缩在角落里一个劲咳嗽个不停,过了足足几分钟后才缓过一口气来,先是对我一声谄笑,然后说:“哎呀我说兄弟,我可下是找到你了,你可不知道啊,为了救你,我已经一个多月没好好休息了,妈的,总算是不负使命,把你活着救出来了。”
“……”我闻言嘴角一抽。
心说么的,你救我什么了?
老子不是自己出来的,然后恰巧遇到了你,还顺道帮了你一把,把你从土里薅出来的么?
不过这话我并没有说出口,毕竟他也在土里找了我一个多月了,说实话,我还是稍微有些感动的。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出事后,吴生竟然也赶过来了?
那岂不是说,这里,巫蜀山预备役已经知晓了?
“喂兄弟,你这段时间跑哪去了?”他起身,看着我说道:“庖前辈只说你被困在地下了,但对你们当时的遭遇却只字未提,你们当时来这地下干嘛来了?还有,地下那座青铜城到底是个什么玩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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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言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被困住后,被一个精怪所救,这段时间一直在养伤,伤愈后,那只精怪便引我进入了这条通道,至于那座城...我也不清楚。”
关于墨家机关城的事,我并不想多说。
如今,墨家机关城已经彻底死亡了,墨家最后的传人,也可以说是墨家的守陵人燕青书也已经羽化仙逝,既然关于墨家的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了,那么我也就没有提起的必要了。
“原来是这样。”他点了点头,然后说:“我叫秋鼠,兄弟,这条通道能出去?”
“应该能。”我点了点头。
“行,咱们快出去吧,你那个小兄弟还有灵儿妹子可都担心坏了。”他对我咧嘴一笑,随即率先向上走去。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我们两人身前的路忽然就被堵死了,不过秋鼠却抽了抽鼻子,然后说:“我闻到新鲜空气的味儿了,马上就要到地面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手捏法印,而后猛的一声低喝:“开!”
随着他的喝声落下,面前堵住前路的泥土忽然就一阵颤动,而后,猛的向两侧分开。
而几乎是泥土分开的瞬间,一缕暖阳伴随着新鲜的空气,便灌了进来。
“兄弟,走。”秋鼠率先一步跳了上去,随后伸出手,一把将我拉了上去。
“终于是出来了。”
我眯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深吸了几口气,随后忍不住感叹:“活着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