庖震的话让吴生一愣,随即哑然失笑,说道:“庖前辈,您还是...把她扔过来吧。”
“呵,郑大炮怎么会收了你这么怂的弟子?”庖震吐掉了烟头,随即手臂一扬,直接就将王倩给抛了过去。
吴生紧忙一把将其接住,随即看了我一眼后便说道:“那晚辈就不打扰了,我们撤。”
随着吴生的话音落下,巫蜀山预备役的人便迅速撤退,只是眨眼间便再次消失在了黑夜中,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这群人冒出来的突然,走的也快,我不禁有些愕然,心说我次奥,就这么走了?
“回家吧。”庖震转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此间事了,等过了阴历十五之后,我们就进山。”
“嗯。”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我对于力量的渴望已经达到了一种痴狂的地步,毕竟,只有拥有了足够强大的力量,才能够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才不会被人随意拿捏。
回家后,就发现灵儿正拄着下巴,坐在饭桌前打瞌睡呢,见我和庖震回来了便脸色一喜,叫了句:“爹,千俞哥,你们饿了吧,我给你们把肉热热。”
说完后,灵儿便将饭桌上的饭菜重新端进了锅里。
“虎子怎么样了?”我问。
“放心,没事了。”庖震坐在了桌前,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后,又给我倒了一杯,然后才继续说道:“不过需要修养几天,毕竟惊了魂,而我的刀又太过霸道,如果精气神不能达到巅峰状态,是不能练的。”
折腾了大半宿,我早就饿了,当饭菜重新上桌后我也没客气,接过碗筷便大口朵颐了起来。
而庖震却没有动筷,只是坐在桌前一个劲的喝酒。
“庖叔,你是不是在...担心虎子?”我忽然问。
看的出来,庖震似乎有着什么心事,尤其是他的眼底,还有着一抹浓浓的担忧之色。
“没有。”庖震摇了摇头,随即又干了一杯酒,然后说道:“吃完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没有动,而是看着庖震问:“庖叔,巫蜀山预备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庖震看了我一眼,随即说:“他们隶属于官方,不过却又没有编制,对于普通人来讲,这是一支极其神秘的部队,可能一辈子都接触不到,但对于我们来说却没什么,你就把它当成一个由修行之人组成的官方组织就可以了。”
“巫蜀山预备役中的所有成员,全都是修行之人?”我再次问。
庖震摇了摇头,说:“怎么可能,巫蜀山预备役总共有近十万人,他们分布在整个华夏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还有很多人在海外执行秘密任务,这么多人,如果都是修行之人那还得了?”
“可是,普通人是怎么进入这个部队的?”我一脸的不解。
在我看来,既然巫蜀山预备役毕竟是负责管辖流落在民间的修行之人和处理灵异案件的,那么成员至少也得是懂一些风水和不茅之术的人才对,但听庖震的意思,似乎是巫蜀山预备役中还有普通人?
“也不能说是普通人,巫蜀山预备役的组成很复杂,成员更是鱼龙混杂,有修道的,有练体的,有懂风水的,还有出马仙,降头师,反正是林林总总,什么人都有,但不管是哪一类人,都必然是在他们那个行业中的佼佼者。”
“原来是这样。”我暗暗咋舌:“十万人,这股力量...也太可怕了,想必各大门派,都得仰其鼻息吧!”
“那是必然的。”庖震笑了笑,说道:“不过,巫蜀山预备役的主要组成人员,还是一些军方培养的精英,比如兵王一类的,他们拳脚功夫很犀利,无论是格斗、侦查、追踪、暗杀都是顶级的,刚才那几个人,只有吴生算是有点道行,其余人,都是兵王一类的。”
“他们真的是在监视我?”我看着庖震问。
“嗯,不止是你,也在监视我。”庖震点燃了一根烟,说道:“像我们这一类人,对社会的潜在威胁实在是太大了,不说别的,就单说你随便改一改这个郭村的风水,可能就会导致郭村连年灾害,庄稼颗粒无收,甚至有可能重演你们徐村的灭村惨案。所以,他们不敢大意。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不是邪恶之人,那么他们是不会影响到你的正常生活的,而且只要他们认为你是安全的,那么他们就会离开,但...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恐怕,他们就不会离开了。”
“为什么?”我一脸的惊愕。
听庖震的意思,似乎是这些人已经在这里监视他很久了。
可是,巫蜀山预备役为什么要监视庖震?
难道,庖震曾犯过什么错,或者,做过什么恶?
直觉告诉我,庖震的身上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而正是这个秘密,就连巫蜀山预备役都极为忌惮,导致必须派人常年监视他。
庖震斜了我一眼,随即说了一句差点让我吐血的话来。
“大人的事,小孩少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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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角一抽,随即也不再问了,洗漱一番后便拿着引魂灯回了屋。
只是在临进屋之前,庖震却叫住了我,指了指引魂灯,说:“这东西我先帮你保管,你是纯阴之体,本身就招厉鬼,再加上这东西,恐怕用不了多久我们家就要成鬼窝了,等你气血足够旺盛,能够压住引魂灯上散发出的鬼气时,我再给你。”
“哦。”我应了一声,随即将引魂灯放在了门口便回了屋。
回屋后我一头就躺倒在了床上,本以为折腾了半宿,躺在床上就能睡着呢,可是我躺了半天,却翻来覆去的一点睡意都没有。
“姬无双说,邪天象的护道者是一个名叫星痕的人,那么煞天象和恶天象的护道者,又是谁呢?都是阴阳家的人吗?阴阳家,又在帝师的千年谋划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他们...为什么要选择不同的天象,签订契约?”
我躺在床上一阵胡思乱想,最后起身,将我娘给我的那对耳坠从口袋里拿了出来,借着月光端详了起来。
从小到大,我都在不停的幻想着,我娘到底长什么样子,想必,应该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吧。
“就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她一面。”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对着耳坠轻轻的叫了一声:“娘...”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眼皮终于是撑不住了,将耳坠塞进枕头下之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只是,就在我刚刚要睡过去之际,忽然就听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千俞...”
这个声音极其温柔,且无比的熟悉,她一声声的呼唤着我,那种感觉,就仿佛是一个...与心爱的男人分别两地的小媳妇,在轻声呼唤着自己的新郎一般。
“千俞,千俞...”
我猛的一个激灵,‘噌’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发出了一声惊呼:“王...王姨?”
我之所以会反应这么剧烈,是因为我已经听出了这个声音是属于谁的。
这温柔的声音,正是神秘消失的王寡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