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之不急不缓的走上前,便看到床上缩成一团的女孩,此时正背对着他。
他坐在床边抬手摸上她的额头,有点烫。
贺穗闻着那股熟悉的味道,身体微怔,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这么晚了祁砚之怎么可能来呢。
“爸,我真的吃不下。”
她在贺钊面前要多柔弱有多柔弱,就连声音也带着一丝哭意,看得出是很难受。
祁砚之拍了拍她,语气裹着疼惜,“这么不乖?生病怎么能不吃饭呢?”
贺穗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反应两秒,噌的坐了起来,看清眼前的人后,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
“你……你怎么来了?”
“什么时候来的?”
她怎么不知道呢,难怪温岚刚才说话那么神秘。
祁砚之笑了笑将她包裹着抱在怀里,看着那张兴奋的小脸,低头吻了上去。
不同于以往的甜蜜,小姑娘嘴巴里有点苦涩,不过他却甘之如饴。
辗转厮磨一番后,祁砚之才松开她,温声道:“想你了,担心你,就来了。”
贺穗在他胸前蹭了蹭,娇气道:“所以你来了好久了吗?”
祁砚之点点头,“已经有一会了,怕影响你休息才没有打扰你。”
天知道他在楼下那会早就坐立不安,恨不得冲上楼将她揉进怀里。
贺穗吸了吸鼻子,语气有点埋怨,“已经影响了,消息不回,电话不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抱歉,手机调静音,刚才一直在楼下陪贺老师聊天。”
祁砚之看她瘪嘴蹙眉的模样煞是可爱,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怎么,两天没见就想我了?”
虽说他们平时在学校里天天见面,但总觉得差点什么。
祁砚之觉得他现在有点贪心,他想不管日与夜都和她在一起。
贺穗的精神比刚才好了不少,不过依旧委屈巴巴的仰着脑袋问:
“你今晚能留下吗?”
祁砚之摇摇头,“恐怕不行。”
不过他依旧安慰道:“明天我们学校见,好吗?”
他虽然也想拥着小姑娘入眠,但现在的情况显然不可能。
贺穗有点失落,“我已经好久没抱着你睡觉了。”
“我知道。”祁砚之轻声安慰。
“我们先吃饭好吗?你生病我很担心。”
“那你今晚能留下陪我吗?”贺穗小声问。
祁砚之不忍她难受,想了想说:“我试试看吧。”
留宿是有点困难,除非有点意外情况,譬如他喝醉了,亦或者下大暴雨……
总归先把她弄下去吃饭再说。
两人又在房间里腻歪了一会,贺穗才不情不愿的从楼上下来。
温岚得意的朝贺钊使了个眼色,“你看我说吧,还是砚之的话管用,你宝贝女儿这不是下来了吗?”
贺钊不满的哼了声,“女大不中留。”
不过看着贺穗心情很好的样子,贺钊也松了口气。
像温岚说的,他可能真的应该放手了。
贺穗因为心情的原因,食欲大开。
没有温岚说的三碗饭那么夸张,她也吃了满满一大碗,收尾的时候又喝了一碗汤。
吃饱喝足后,她又在楼下溜达一会,看着外面黑压压的一片,没过一会豆大的雨滴在大风的裹挟下噼里啪啦急促而来。
贺穗兴奋的看了眼还在喝酒的两人,这下想走也走不成了。
贺钊今晚很高兴,祁砚之陪着他喝了不少,直到最后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温岚看着喝醉的祁砚之,埋怨的看向贺钊:“都怪你,砚之本来酒量就一般,这下怎么办?”
贺钊有点无辜,他觉得也没喝多少,而且喝的还是红酒。
“能怎么办,外面还下雨,只能留下了,你去把之前他住过的那个小屋收拾下。”
以前祁砚之小的时候每次补课时间太晚都会在他家留宿一晚,贺钊也把他当半个儿看待。
但现在他看着这么大一个人留在他家,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贺穗一听祁砚之能留下,高兴的陪着温岚去收拾房间,贺钊看着她喜不自制的模样,再一次感叹女大不中留。
几人一通忙活后,祁砚之如愿的留宿了,这事当属贺穗最高兴。
晚上,众人都回房后,贺穗竖起耳朵在门口听了会便悄悄的开门打算溜进隔壁房间。
前脚刚出门,便听到贺钊重重的咳嗽一声。
“这么晚了不睡觉,干嘛去?”
贺穗被吓了一跳,做贼心虚的摸了摸额头,“爸,大晚上你吓我一跳。”
贺钊哼了一声,“做贼心虚吧,老老实实回去睡觉。”
“哦。”贺穗垂着脑袋不情愿的重新回到卧室。
也不知道祁砚之怎么样了,今晚为了留宿他可是没少喝。
早知道贺钊这么紧盯,她干嘛还让祁砚之留下呢。
贺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卧室的门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她坐起身便看到祁砚之走过来。
“你不是喝醉了吗?”她又惊又喜。
祁砚之走过去,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将软软的一团扣在怀里,嗓音带着被酒精浸润过的沙哑质感,“没醉。”
他的酒量早在国外那会就已经练出来了,装醉只不过是他留宿的手段。
真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干出这么不成熟的事,不过想想还挺刺激。
贺穗缩在他怀里大气不敢喘,小声问:“贺老师没看到吧?还有门你锁好了吧?”
这要是被贺钊看到两人就这么抱在一起,得气吐血吧。
祁砚之低头咬上她的耳尖,喉间溢出轻笑,
“害怕了?不是让我留宿吗?现在我留下了,门也关了,你想对我干什么都可以。”
贺穗噎了下,口是心非道:“我哪有想干什么?就是想抱着你睡觉而已。”
“是吗?小色批。”
祁砚之呼吸粗重的吻上她的耳后脖颈处的敏感地带。
温热的气息灼的贺穗一个劲的瑟缩,唇角溢出一阵让人难忍的轻吟。
“祁教授……”,贺穗克制的哼唧一声。
祁砚之沿着脖颈辗转往下,停下后不轻不重的咬上去,“乖,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