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悠悠眯了眯眼睛,身形颀长的男人像是呵护珍宝一样紧紧的拥着女孩,那不是祁砚之还是谁。
她震惊的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他们在接吻?
祁悠悠颤颤悠悠的从包里掏出手机一个劲的猛拍,她要保留证据,免得祁砚之事后不认。
这也太劲爆了,她高冷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叔竟然大马路上和她的好闺蜜接吻,说出去谁信啊。
乱套了,这世界要癫了。
祁悠悠失恋的痛苦被眼前这幅震撼的画面彻底碾压。
……
路灯下,昏黄的灯光将正在拥吻的两人的身影拉长,直至在黑暗处消失。
贺穗也不知道吻了多久才被放开,她只觉得快要缺氧了。
祁砚之眸色深沉的看着怀里的女孩,白皙的脸颊染上淡淡的红晕,唇瓣微微张开,胸脯上下起伏剧烈喘息着,他方才失控了。
“我……我送你回家吧?”
他平复了下情绪,有点尴尬的开口。
贺穗摇摇头,小声嘟囔道:
“别,贺老师会骂我的。”
祁砚之想想也是,醉成这样,他都想凶她一顿了,更何况贺钊。
也不知道明天醒酒后,她会不会记的今晚的事。
“那……你跟我回家?”祁砚之试探的开口。
话落,怀里的人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回你家,回你家……”
祁砚之无奈的摇摇头,不让她谈恋爱是对的,一点防备心都没有,这万一是别的男人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勾在女孩腰上的手又紧了下,语气严肃:“贺穗,以后不许和别的男人喝酒,自己一个人喝也不行。”
他顿了下,声音又不自觉的软下来,补了句:“非要喝就带上我,听到了吗?”
贺穗不耐烦的点点头,只觉的眼前这个人有点啰嗦。
像她爸贺钊。
祁砚之宠溺的笑了笑,他觉得小姑娘喝醉酒的模样还挺可爱。
他低头再次询问:“自己还能走吗?”
贺穗没有回答,只是仰着头,氤氲着水汽的眸子定定的望着男人,有一丝迷茫。
她挣开男人的怀抱,脚步虚浮的晃了两下,秀眉微拧,撒娇似的手一伸,“抱……抱我。”
“好。”
祁砚之停顿几秒走上前,身体微弯,将步伐不稳的女孩带到了后背上,贺穗顺势稳稳的趴在他的身上。
男人表情愉悦的弯了弯唇,跟他想的一样,小姑娘的身体又轻又软。
祁砚之背着她准备离开,突然又想起还有个不省心的祁悠悠,他又抬脚折返回去。
祁悠悠此刻坐在马路边,两只手举着手机咔咔乱拍。
祁砚之走过来踢了她一脚,“祁悠悠,还走不走?不走的话你今晚就睡在这吧。”
祁悠悠抬头望着他,一如既往的脸臭,想到刚才拍的照片,她得意的傻笑。
“你给我老实点,别有事没事就凶我,我手里可有你的把柄。”
祁砚之睨了她一眼,“那你留在这吧。”
说完他背着贺穗就要离开。
祁悠悠看着同样都是醉酒的人,被区别对待,她都怀疑他们是血肉至亲吗?
“小叔,我也走不动了,你……你背我。”
“你要敢把我扔在这,我就跟爷爷说你欺负我。”
她坐在路边不动,借着酒意耍起了无赖。
祁砚之停下脚步,语气无奈,“祁悠悠你都能威胁我,看来自己走回家也没问题的,赶紧跟上。”
他说完又背着贺穗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后背上,贺穗抬手勾上他的脖颈,软糯糯带着酒气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挑逗。
“小哥哥,你的后背……好宽,腰好细,嗝,很好睡的样子……”
祁砚之脚步微顿,蹙眉问:“你睡过?”
贺穗凌乱的点点头又摇摇头,“想睡……”
她的语气轻飘飘,尾音裹着一丝勾人的气音,温热的气息软软的扑在耳朵上,祁砚之脸颊到耳根红的彻底。
感受到小姑娘的一双腿紧紧的勾在腰腹上,祁砚之小腹一阵紧绷。
两次三番的被言语撩拨,他还真有点把持不住了。
身后,祁悠悠看着男人越走越远的身影,嘟嘟囔囔的晃着脚步跟了上去。
那一晚,祁砚之背着那小小的一团走的格外慢。
他甚至想就这么背着她走到天荒地老。
*
翌日。
贺穗是在头疼中醒来,看着陌生的房间,蹭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回忆着昨晚的情形,依稀记得好像祁砚之来了,她还抱着人家又哭又闹耍流氓?
贺穗再次扫了眼房间过分清冷的装修,倒是有点像祁砚之的风格。
她从床上下来,迷迷糊糊的往门口走去,打开门便看到客厅的沙发上,祁砚之带着金框眼镜正对着笔记本敲打着什么。
一旁的沙发上祁悠悠还在呼呼大睡。
祁砚之听到声音,停下手,抬头看过去。
四目相对,他的表情依旧清冷,只是眉眼间染着一抹不易觉察的温柔。
“醒了?”
贺穗木然的点点头,“祁教授,昨晚……”
“昨晚你们两个喝多了,没办法我只能带你们来我家。”
贺穗眨眨惺忪的眼睛,她刚想问昨晚她没什么出格的举动吧,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祁砚之将电脑放在一边,站起身朝着一旁沙发上的祁悠悠踢了两下,“祁悠悠,醒醒。”
祁悠悠这一晚睡的并不舒服,主要是床太小了,她一晚上掉下去好几次。
她慢慢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是睡在沙发上,对上祁砚之那双冷沉沉的眼睛,瞬间清醒。
“小……小叔。”
祁悠悠噌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现在不止宿醉的头疼,她全身骨头都疼。
她看了眼同样有点发懵的贺穗,小声问:“你没事吧?”
贺穗摇摇头,“没事,你怎么睡沙发了?”
祁悠悠幽怨的瞥了眼祁砚之,瓮声瓮气的开口:
“我也想问我怎么睡沙发了,小叔你偏心要不要这么明显?”
“有吗?”祁砚之问。
“没有吗?”祁悠悠想了想有点委屈。
“同样都是喝醉酒,你背着穗穗,我却要用走的,就连睡觉也是她在卧室,我在沙发,这还不偏心吗?这心都快偏到太平洋了。”
贺穗有点尴尬,这么一听好像是有点偏心。
“悠悠,你别误会,祁教授也是因为爷爷的话才格外照顾我的。”
“才不是,我小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