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执听着她口不对心的话,哼笑一声,“贺穗,说句好听的能死?”
还真是倔,明明是在意他,偏偏从嘴里说出的话没一句他想听的。
贺穗心底一软,但依旧嘴硬道:“我说不让你去你就不去吗?”
她还想让他娶她呢,他能听吗?
裴执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你这么晚打电话干嘛,专门气我的吗?”
他怎么之前没发现小姑娘说话这么气人呢。
“你们医生查房,我查岗不行吗?”
贺穗听到他刚才的解释,胸口郁结的那口气舒解不少。
又听裴执说:“放心,我没有劈腿的习惯。”
贺穗没再说什么,裴执的人品还是值得相信的,她也愿意相信他对白千彤没意思。
想到白千彤,她的心底又是一沉。
贺穗心不在焉的和他在电话里又腻歪了一会,直到门外有人喊,裴执才匆匆挂断电话。
偌大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深深浅浅的呼吸,贺穗翻来覆去睡不着,看来得赶紧把任务提上日程了。
另一边,裴执处理好医院的事就回到了苏河湾,刚进卧室,床上的女人便“蹭”的坐了起来。
“裴医生,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还没睡?”
今晚贺穗的一通电话让他心神不安,担心她有事,他处理完医院的事就回来了,没想到这么晚了她还没睡。
“你不在,睡不着。”
贺穗吸了吸鼻子,冲他张开手,像是求抱抱的小朋友,落在裴执的眼里,心都要化了。
他甚至能想象到以后他们的女儿肯定也是这么可爱。
裴执阔步上前,将床上的小人儿抱在怀里拍了两下,“某人不是不想我吗?”
“想你。”
贺穗抬手勾上他的脖颈,撒娇似的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着他的喉结。
她的话配上她的动作,别有深意,裴执眸色渐深。
这么主动还是第一次。
“我可以理解你是想睡我吗?”裴执看着她急切切的模样轻笑出声。
今天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都怀疑她是不是动机不纯。
贺穗也没掩饰,直白的说:“就许你睡我,不许我睡你吗?”
“还是你不行了?”
男人都忌讳被说不行,裴执也不例外,
虽然知道她是故意激他,但听到贺穗这么说,他起身将人压在了身下,惩罚性的咬上她的唇瓣研磨一番。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吗?今晚别哭。”
说完他又起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贺穗知道他要拿什么,赶紧抬手抓上他的胳膊,撒娇似的晃了晃,“不用行不行,我们小心点。”
“不行!”裴执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接着从抽屉里抓出一把小贝壳撒在了床上。
贺穗兴致全无的翻了个身,原以为今晚有机可乘,没想到这男人还是这么小心翼翼。
“裴医生早点休息吧。”
裴执低头看了眼,这不上不下的状态他怎么能睡的着。
虽然不知道她今晚是怎么了,但她好不容易主动一次,裴执也不忍心打击她的积极性。
最终还是妥协的说:“那你主动点。”
贺穗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男人提溜到身上。
她下意识的想要离开,却被裴执死死按住。
“不是想睡我吗?今晚你主动。”
说完他就像是一条咸鱼一样双手压在脑袋下面,安静的一动不动。
贺穗幽怨的看着他。
这男人还真是斤斤计较,这种事睡与被睡有什么区别。
看着直溜溜躺在床上的人,她无从下手。
裴执等了会无奈的扯过她的手按在身上,低声调侃道:“这么久了,一点皮毛也没学会?”
贺穗小脸一红,抿直双唇没有说话。
这个狗男人总是有办法让她难堪。
“我教你,用心学。”
裴执一本正经的扫了她一眼,贺穗脸红的更加厉害。
……
说是她主动,但都是裴执带着她一步步探索。
贺穗只能浑浑噩噩的配合着,到最后感觉腰都快断了。
“这就不行了?”裴执低声嘲笑她。
贺穗一动不动,有气无力的哼唧两声。
早知道他耐力好,没想到今晚还超常发挥,要不要人活了。
就在她以为结束的时候,裴执又折腾了她一次,美其名曰“男女平等。”
她无力的扯了扯唇,这事还扯上男女平等了。
呸!不是人!
……
早上醒来时,床上的人已经不知所踪。
看着桌上的早餐,贺穗再一次感叹裴执不是人。
她急匆匆吃完饭就离开了苏河湾。
小区外面,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路边,看到那抹身影,栾雅琼从车里走了下来。
贺穗怔了下,看样子栾雅琼是特意在这等她的。
“裴夫人。”
她还记着那天她喊阿姨时,栾雅琼的表情像是被什么脏东西沾上一样的充满嫌弃。
栾雅琼审视的扫了她一眼,目光落在白皙脖颈上的红痕,眸色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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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来对这种以色侍人的女人没什么好感,仗着年轻为所欲为,这种女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进裴家的门。
“贺小姐,找个地方坐坐,我有话和你说。”
她的语气带着一股命令的口吻,不容拒绝。
贺穗皱了皱眉,抬手看了看腕表,拒绝道:
“恐怕不行,我还要上班。”
栾雅琼没想到她会拒绝,表情有一瞬的不悦,转瞬又恢复正常。
“我要谈的跟裴执有关,你如果爱他,我想我们有必要找个地坐坐。”
贺穗:“???”
栾雅琼这意思,若是不答应就代表她不爱裴执?
文字游戏算是被她玩明白了。
贺穗深吸一口气,应了声,“好。”
正好她也想听听栾雅琼能跟她说什么。
她跟公司请了会假,然后跟着栾雅琼去了附近的咖啡店。
两人坐在一起,对上栾雅琼那双精明的眸子,她下意识的攥紧了手。
贺穗知道栾雅琼今天来肯定没好事,无非还是像上次那样羞辱她一顿,让她离开裴执。
她屏住呼吸做好了迎接暴风骤雨的准备。
栾雅琼不慌不忙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再抬头面色柔和不少。
“贺小姐,我以一个母亲的身份请求你离开裴执。”
她的声音没了之前的刻薄寡淡,突然这么客气让贺穗一下子怔住了。
栾雅琼这是改变策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