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雅琼听裴盛天这么说,愣了下,一直以来,裴执是裴家的长子嫡孙,她不允许裴家落在别人或者那个野种手里。
她赶紧附和道:
“千彤虽然有时候任性,但她家世好,有白家这么大的靠山,而且我们家和白家的关系一向很好,不管从哪个方面考虑她都比那个女人合适,你别犯糊涂。”
“妈,她也很好,你不要对她有偏见。”
裴执站起身,“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
“不管我们是不是对她有偏见都不重要,你的婚事不仅是你个人的感情,也关系着裴家未来的发展,我希望你不要任性妄为。”
裴盛天目光殷切的盯着他,裴执从小就跟他不亲近,两人与其说是父子,倒不如说是上下级。
裴执神色凝重,菲薄的双唇紧抿着,片刻缓缓开口:
“我很清楚自己的责任,但感情是我自己的事,还请你们不要干涉。”
裴盛天摇摇头,似是嘲弄笑了笑,“没错,感情是你自己的事,你有选择伴侣的自由,前提是裴家未来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可以娶你想娶的人,我和你妈都不会说什么。”
“反之,你想要掌管裴家就应该事事以裴家的利益为重,而不是被男女感情束缚,不用着急答复我,你可以多考虑考虑。”
裴盛天这番话满满的都是威胁,他的本意也是让裴执别因为一时冲动做出错误的决定。
作为裴家未来的掌权人,他不希望裴执受男女感情牵绊,太过在乎某些东西不是什么好事。
裴执站在那里待了会,才沉沉的应了声:“知道了。”
栾雅琼看着裴执离开的背影,说不出是何心情。
“怎么生出这么个痴情种?”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
裴执从小就很有主见,随着年纪渐长,栾雅琼越发觉得左右不了这个儿子。
既然裴执说不通,那只能让那个女人主动离开了。
那个女人和裴执在一起无非是图财,正好也让她那傻儿子看清楚那女人的真面目,栾雅琼如是打算。
*
中秋过后,一切如常,贺穗入职新公司后又开始逐渐忙碌起来。
晚上,她洗完澡以后早早的躺在了床上。
裴执洗完澡走出浴室便看到床上隆起小小的一团,将身体包裹的严实,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他扯了扯唇,又在装睡。
最近小姑娘总是刻意的回避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折腾的狠了。
他擦着头发悠闲的走到床边,伸手将被子扯开,“装睡不是逃避的办法,换个招。”
床上的小人儿动了一下,发出难受的嘤咛声,就连呼出的气息都有点滚烫。
裴执皱眉,抬手摸上她的额头烫的厉害。
“怎么会发烧了?”
贺穗闷哼几声,若不是被裴执折腾怕了,她早就吃退烧药了。
“小废柴,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弱。”
裴执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拿来退热贴贴到了她的额头上。
紧接着他又端来一盆温水给她擦了下身体降温。
贺穗难受的拧拧眉,时不时咳嗽两声。
裴执收拾完这一切后又将床上缩成一团的人盖了个严严实实。
看样子以后还得给她好好调理下身体,免得换季就生病。
一连两天,贺穗几乎吃了睡睡了吃,刚好周末,裴执也陪在她身边。
晚上,贺穗依旧没有胃口,喝了一点白粥就早早躺下了。
裴执看着裹着被子缩成一团的女人,皱了皱眉,这烧发的也太古怪了。
白天好好的,一到晚上又重新烧起来,好像专门针对他似的。
“你故意的吧?”
裴执打趣的捏了捏她的脸,又红又烫。
贺穗有气无力的哼唧两声,脑袋蹭了蹭枕头没有说话。
裴执待了会就去了浴室,等出来后,又端着水拿药走过来。
“小废柴,起床吃药。”
他蹲下身体,看着那双眼睫轻颤紧闭的眸子温声说。
贺穗眉头紧锁,一动没动。
裴执也没再喊她,坐在床边将熟睡中的小人儿一把捞了起来,“乖,吃完药再睡。”
贺穗被男人突然的动作惊醒,感受着唇边的温热,她反应了两秒,嗓音沙沙的开口:
“我没事,睡会就好了。”
“吃完药再睡。”
裴执将药递到她跟前,贺穗摇摇头,“嘴巴好苦,不想吃药。”
小姑娘表情委屈,倒像是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