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穗捂着嘴巴愠怒的瞪了嚣张的始作俑者一眼,强压着那股甚嚣尘上的骚动,语气尽量平稳的说:
“我没事,大姨妈来了肚子有点痛。”
裴执一脸兴味的看着她,他又发现贺穗一个优点。
撒谎脸不红心不跳。
门外纪清野“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你在隔间呢。”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在那里呢。”
贺穗声音压的很低,全身被包裹的炙热让她忍不住吐了口气。
“学长我一会就出去,没事先挂了。”
还没等纪清野说什么她便挂断了电话。
纪清野看着女洗手间旁边的隔间,停留一会转身离开,或许是他想多了,贺穗怎么可能在里面呢。
“大姨妈来了?那你现在挂我身上做什么?”
男人的调侃让她小脸爆红。
贺穗倔强的瞪着他,“那还不是怪你。”
刚才真的好险,她一想到这么荒唐的一幕给人看去,惊慌的身体都绷紧。
反观裴执,淡定的不像话,好像这种事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裴医生,你该不会有什么怪癖吧?”
都说太正经的人是闷骚,私下里指不定玩的有多花,贺穗之前不信,现在信了。
上次在休息室,这次在小隔间,他好像很喜欢刺激。
裴执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她哪里知道他只是对她这样。
而且还一发不可收拾。
妖精。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男人冷不丁冒出的一句话让贺穗愣了下。
反应过来,她深吸一口气,“刚才只是迫不得已。”
“所以,你是打算说话不算话?”
裴执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透着危险,直直的打量着她。
“我……”
贺穗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再次低头堵住了她的唇,铺天盖地的吻径直压了下来。
男人的吻霸道急促,夹杂着几分凶狠惩罚的意味。
“唔……裴……”
贺穗被吻的透不过气,想要挣脱,却被他紧紧的桎梏在怀里。
急促的喘息,轻声地呜咽悉数被男人吞噬。
末了,裴执红着眼尾,死死的睨着她,一字一顿道:
“贺穗,晚了……”
他是真的上瘾了。
……
贺穗再从洗手间出来后,裴执已经先他一步离开。
衣冠楚楚的模样仿佛刚才发生的事只不过是一场黄粱美梦。
她对着镜子又重新补了补妆。
红肿的唇瓣,嫣红靡丽的眼尾都在提醒着她,那一幕是真实的。
她强忍着双腿传来的酸胀感,慢悠悠的回到了宴会现场,纪清野赶紧迎了上来。
“没事吧,疼的很厉害吗?”
贺穗摇摇头,“我没事,纪总我身体不舒服就不陪你了。”
纪清野看着那双红红的眼睛,有点担心,“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打车就可以。”
纪清野见她执意如此也没说什么,刚好又有人走过来和他交涉,他也没再说什么。
裴执回到宴会厅,漆黑的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那抹火红的身影上。
白千彤端着酒杯和他碰杯,目光落在喉结上那微不可察细小齿痕上,神色一凛。
强烈的自尊心和与生俱来的高傲让她面上的不悦转瞬即逝。
她妆容精致的面孔上挂着大方得体的笑意。
“阿执,我有段日子没去看伯母了,哪天你有时间陪我一起吧。”
裴执端着酒杯抿了一口,隔着透明的高脚杯,看着那抹身影往宴会厅外面走去,心不在焉的说:
“我很忙,不一定有时间。”
虽然不是直截了当的拒绝,但看着那张淡漠的脸,白千彤心里有点不痛快。
作为白家的千金,她受尽家人的宠爱,还从没有人敢拂她的面子。
裴执是第一个。
偏偏这样的男人还让她有气没地发。
“没关系,等你时间方便再说,伯母见到我们两个一起肯定会很高兴的。”
白千彤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心里却恨的牙痒痒。
想到那个在他喉结上留下齿痕的女人,她禁不住用力的捏紧手中的酒杯。
裴执点点头,直到那抹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他才收回目光。
“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种场合他本来就不喜欢,作为宴会的发起人之一,他今晚是代表裴家走个过场而已。
现在大家也都看到他了,他也懒得将时间花费在这些无用的社交上。
白千彤即使不情愿也应了声,只是目光落在那个清冷孤傲的身影上多了一丝幽怨。
酒店外面,贺东和贺乔被赶出来后迟迟没有离开。
看着人来人往的青年才俊,豪门贵胄,贺乔欲哭无泪。
她摸着红肿的脸颊,目光怨毒,都怪贺穗,不然今晚凭她的姿色说不定还真能钓了金龟。
一直以来,她都很清楚作为贺家女儿的职责就是挤进上流社会,所以对这种商业晚宴之类的公开场合,她一次也没有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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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不要像贺穗那个蠢货似的,最后被贺东安排给个土埋半截的老男人。
想想被那种带着老人味的男人趴在身上,她恶心的想吐。
“爸,姐姐也太过分了,打我也就算了,现在还害得我们被赶了出来,你可不能轻饶她。”
“既然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