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贺穗搬到了陆宴京位于市中心一处二百多平的大平层,两人一同进出,显然就是热恋中的小情侣。
不过在公司,贺穗一如既往的跟他保持着距离。
周黎给她拨去的所有的电话,消息都石沉大海,再也没有回应,他的情绪不免愈发喜怒无常。
临近新年,周家老爷子给她去了电话。
贺穗看着来电显示,犹豫几秒,缓缓接起。
“爷爷住院了。”
周黎略显疲惫的声音在电话接通的那秒微微清透不少。
贺穗眉头一皱,“怎么会住院了?”
她怀疑周黎说话的可信度,毕竟老爷子的身体之前可是很硬朗的。
“生病了,难不成还能骗你。”
周黎的声音发闷。
“哪个医院。”
贺穗想想周黎就算再混蛋也不至于拿老爷子的身体说事,算了算她也有两三个月没有去看看老爷子了。
她跟陆宴京说了一声后便往医院赶去。
赶到医院的时候,周老爷子戴着口罩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周黎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翻看手机。
周老爷子看到贺穗眼前一亮,转头又瞪了周黎一眼,“臭小子,你干嘛喊穗穗过来?”
说完他又忍不住剧烈的咳嗽两声。
贺穗走上前帮他顺着后背,焦急的问道:“怎么回事?你生病了干嘛不告诉我?”
周老爷子捂着嘴摆摆手,气喘道:“你别听他瞎说,赶紧走,这医院不是什么好地,小心感染甲流。”
他一边说一边往外推贺穗。
“小黎,我都快康复了你干嘛通知穗穗?”
周老爷子对周黎这一举动很是不满,主要是这个季节的甲流很严重,他担心再传染贺穗。
周黎拿着手机摆弄一番后,缓缓站起身,双手插兜,看向气色红润的女孩,眉眼间多了一丝耐人寻味。
他就是想让陆宴京知道,无论他耍什么手段,贺穗跟他们周家的关系是斩不断的。
就譬如现在,小姑娘听到老爷子生病后还不是照样赶过来。
只要他想,他们两人就永远有牵绊。
沉吟几秒,他幽幽开口:
“不是你一直吆喝着想她了吗?我帮你喊来倒成了我的不是?”
“你有空担心她,还不如多关心关心你孙子,我可是在这陪了你好几天,哪像某些没良心的人,打电话都不接,妥妥养了个白眼狼。”
他的一顿阴阳怪气换来老爷子的一阵白眼。
“瞎说什么,穗穗可比你有良心多了,你少欺负她。”
周老爷子知道周黎的德行,从小到大,周黎没少欺负小丫头。
反观贺穗处处对他忍让包容,也就这小子有眼无珠,早晚有他后悔的一天。
只可惜他不知道,周黎现在悔的肠子都快青了。
周黎抬眼看着她,声音发闷:
“我倒想欺负,也得有这个机会……”
贺穗没有说话,她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老爷子身上。
周老爷子觉察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他抬头看向两人,“闹矛盾了?”
怕老爷子担心,贺穗摇摇头。
老爷子看两人这模样可不像是没有闹矛盾。
尤其是周黎阴沉着脸像有人欠他钱似的死死盯着小姑娘。
不过见两人不想说,老爷子也没多问,反正过几天两人又会和好的。
贺穗在病房里没待一会便被老爷子软磨硬泡的赶走了。
周黎送她走出病房,贺穗没有搭理他,说了句再见就准备离开。
他疾步跟了上去,沉吟几秒,抬手抓上她的胳膊,“为什么搬家?”
一想到她现在和陆宴京住在一起,周黎心口堵的慌。
贺穗不想跟他在医院里争吵,只是淡淡回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周黎见她这么冷淡,强压着眸子里的沉痛,放软声调,
“贺穗,我真的错了,你跟他分手好不好,就算……就算你们真的在一起了,我也不怪你,我们就当扯平了好不好?”
他喉头哽咽,一双疲惫的深邃眼窝微陷,整个人沧桑不少。
贺穗平静的看着他,一双清澈透亮的美眸里没有任何情绪,听到周黎说扯平,她忍不住哼笑一声。
“扯平?所以在你眼里这种事都可以扯平?”
她现在对周黎提不起任何好感。
或许在他心里他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