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穗踩着花瓣恍恍惚惚一步一步的朝着江焰走去,微风徐徐,洁白的头纱轻轻飞扬。
巨大的显示屏上,两人的合照来回的翻滚着,有的照片贺穗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拍下的。
江焰身着笔挺的黑色西装,捧着花朝她走来,像是忠诚的侍卫见到他的公主,单腿屈膝跪下。
贺穗眼红的厉害,眼泪也止不住的想要溢出眼眶。
“你又骗我,不是爷爷生日吗?”
“囡囡,我还有两个月才过生日呢,臭小子为了给你惊喜,故意这么做的。”
江老爷子乐呵呵的看着两人,没想到他的大直男孙子还挺有浪漫细胞。
“宝宝,别哭”,江焰仰头看着眼泪似落非落的女孩,像是仙女一样,美的不可方物。
贺穗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眶垂眸,心里满满都是感动。
“开始吧。”
她也想看看江焰是怎么跟她求婚的。
江焰:“……”
这么直接吗?搞得他好紧张。
江焰将手里的花递到贺穗手里,吸了一口气后,慢慢抬起头,眉眼深邃缱绻的望着心尖儿上的人,一字一句道:“宝宝,和你在一起后,我幻想过无数次这种场景,今天,终于实现了。”
“遇见你之前,我的人生很单调,你像是一束光照进我的生活,给予我温暖,力量,让我不再孤单,一辈子很短,未来,我希望能够呵护你一生。”
“我的公主,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方盒,缓缓打开,拿出里面的戒指,举起来,满脸期待的望着她。
贺穗垂眸,眼尾微有湿意。
江焰看着迟迟没有反应的女孩,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再一次开口:
“宝宝,你愿意嫁给我吗?”
话落,周围的人顿时发出了起哄声。
江老爷子感动的直抹眼泪,“囡囡,答应他!”
“答应!答应!”
“……”
贺廷也很感动,她的女儿终于找到了能够呵护她一生的人。
贺穗强忍泪意,伸出手,哽咽道:“我愿意!”
下一秒,江焰迫不及待的将戒指套在了她的手上,激动的站起身将他的女孩紧紧拥在怀里,“老婆,谢谢你。”
两人在众人的祝福中深情的拥吻。
求婚成功的第二天正好是五月二十日,贺穗终于拿到了心心念念的小红本。
她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真不敢相信,他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了。
“我们是不是应该拍个照片?”江焰问。
贺穗没有异议,两人很默契的举着结婚证拍了一张照片。
江焰将拍好的照片发了朋友圈,配文:和你,今年,明年,年年!
他素来不会发与私生活有关的朋友圈,所以照片一发,朋友圈直接炸了。
贺穗也看到了他的朋友圈,有点小高兴。
“啧,估计又有一大群少女哭晕在厕所里了,你可真是无情。”
她佯装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也发了一个朋友圈,配文:喜提国家级证书和长期饭票。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
贺苒也看到了两人领证的照片,黯淡无光的眸子瞬间闪烁着刻骨的怨毒。
凭什么她求而不得的东西,贺穗总是轻而易举的得到?
她已经怀孕八个月了,江洲自始至终都不承认这个孩子。
邵雨薇也疯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怪贺穗,她不会放过那个死丫头的。
不过眼下,她迫切需要解决肚子里的孩子。
贺苒又一次找上江洲。
江洲看到挺着大肚子的贺苒,脸色变的有点难看。
“洲少,要不你就认了吧?她一个女人挺着大肚子也挺不容易的。”
说话的是江洲身边的女孩,此时正一脸戏谑的看着贺苒。
江洲走过去,一脸不耐烦道:“你能不能不要和狗皮膏药一样缠着我,跟你妈一样,下贱。”
贺苒低眉顺眼小心翼翼道:“是,我下贱,但是你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别这样对我……”
“孩子管我什么事?”江洲很是冷漠。
他现在一点也不想跟贺苒扯上关系,更不想跟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半分关系。
“我告诉你,就算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们江家也不会承认的,不过看在我们是同学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笔钱,把孩子打掉!”
“打掉?”贺苒脸色煞白。
“不然呢,贺苒,你怀这个孩子出于什么目的,我很清楚,一个绑架我的工具,有必要存在这个世上吗?”
“你又何必惺惺作态上演母子情深。”
江洲咬牙说道。
贺苒被他的话堵的无话可说,顿了顿,拉起他的手放在肚子上,卑微道:“阿洲,他还有一个月就要出生了,你怎么忍心……”
江洲嫌恶的甩开手,“你不想打掉,就随便吧,反正下个月我就要出国了。”
“出国?我怎么办?江洲,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贺苒一听他要出国,整个人慌了。
江洲也懒的跟她多说,搂着一旁的漂亮女孩往车上走去。
贺苒通红着双眼,死死盯着两人的背影,眼中愤恨的目光恨不得劈在他们身上。
“江洲,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发疯似的吼道。
江洲愣了下,没做任何停留上了车。
只是他没想到贺苒跟疯了似的冲过来站在车的前面不让他走,大有鱼死网破的意思。
江洲以为她在吓唬人,也没有理会,发动起车就窜了出去。
贺苒没有闪开,整个人被卷进车底,发出了一阵惨烈的叫声。
车上的女孩大惊失色,喊了句,“死人了”,停顿几秒,慌张的打开车门就跑了。
江洲下车后木然的看着倒在血泊里的贺苒,他没想到贺苒这么疯,竟然不躲。
贺苒躺在地上,感受着身体不断有涓涓热流涌出,凄厉的笑了起来。
“想甩开我?没门,就算死,我也要拖你下地狱。”
她屏着最后一口气,说完这句话后就昏了过去。
“贱人,你害我?贱人……”
江洲不受控的朝她身上踢了两脚,然后又慌里慌张的跑到车上,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