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初抿着唇,脸色也有点黑。
一旁的马二花还在不停的骂骂咧咧。
周聿初有点不耐烦。
“娘,我娶媳妇是用来疼的,不是做牛做马的。”
“这要是做牛做马,不光是人爹妈不同意,我也不答应。”
“柴火没了我再上山去捡,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你是长辈,别总那么计较,免得让外人看笑话。”
马二花愣愣的听着,半天没回过神。
这刚娶了媳妇就开始教训上她了?
反应过来她又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
“好你个没良心的老二,这还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她才刚嫁进来你就跟护眼珠子似的,这以后还了得,指不定都得骑我脖子上拉屎。”
周聿初无奈的摇摇头,“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以后多个人孝顺你不好吗?”
马二花摇头晃脑,撇了撇嘴,“我可不敢指望她。”
周聿初抿了抿唇,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纠缠下去,转而继续说道:“今天收了多少礼金?”
他一直忙着招待来吃席的人还没顾得上看随礼的册子,这些礼金不是白得的,以后都得还回去的。
马二花一听他提这事,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抹了把脸,“没多少,你不用管了。”
说完就要往里屋走去,临走前又说道:“你跟她说下,明天让她早起做饭。”
新媳妇进门还是要立威的。
周聿初叹了一口气,看马二花这架势,以后的婆媳关系还挺难处的。
不过,马二花的蛮横不讲理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不管他跟贺穗以后怎样,都不能让人姑娘在他家受了委屈。
周聿初烧好热水后,端着搪瓷盆回到了东屋,摆放好后,他招呼贺穗下来洗脚。
看着搪瓷盆里那双白嫩的小脚,他有种想握在手里的冲动。
贺穗笑着拉上他的手,“咱们一块洗吧,省的再浪费水了。”
周聿初仓惶的摇摇头,“不用,我脚脏,你洗完了我在洗。”
“我不嫌脏,你赶紧的,要不一会水该凉了。”
贺穗说话的表情并无不妥,好像真的担心一会水凉了。
周聿初也没再推辞,脱下鞋袜也把脚伸了进去。
贺穗看着他的脚,又瘦又长还挺白,不过仔细看还是能看到边缘处发黄的薄茧。
周聿初的两只脚放在盆底一动不动,倒是贺穗的小脚放在他的脚面上,脚趾不停的动弹着,欢快的很。
她两只脚对着搓了一会,又开始用脚搓着周聿初的脚,一边搓一边说,“你看,不脏,水还是清的呢?”
周聿初低头看着水里的小脚,感受着那细腻柔软的触感,他的心和洗脚盆里的水一样,泛起了阵阵涟漪。
贺穗洗的差不多拿出了脚,周聿初眼疾手快的捞起一条毛巾帮她把脚擦干。
宽大的手掌托着那双白皙娇嫩的小脚,像是呵护珍宝一样,仔仔细细的擦拭着每个指缝。
周聿初收拾好这一切后才端着盆出去倒水,回来后插上了门栓。
圆桌上的煤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映着红彤彤的屋子,看上去格外有氛围。
周聿初在门口停留了一会才走到圆桌旁将煤油灯吹灭。
随后缓缓上了炕。
看着躺在一旁的女人早就褪下那件大红的小褂,只穿了一身短裤短褂。
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在月光下看上去白的发光发亮。
他喉头剧烈的滑动一下,把目光瞥向一侧,声音沙哑微颤,“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
贺穗,“???”
这是什么意思?看他的意思好像是不准备洞房了?
她坐起身,借着月光看着男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小声试探性的问道:“你是累了吗?今天可是洞房夜。”
周聿初点点头,“我知道。”
他有点拿不准这丫头的心意,看她的样子好像并不排斥自己,但想到她之前跟贺家老两口说的话,心里又有点不对劲。
万一自己占了她的便宜,她再后悔可怎么办。
这事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贺穗不解,“那你是怎么了?”
按理说三十正值壮年,守着她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不应该无动于衷的,难不成是身体不行?
“你、你是身体不太行吗?”
虽说这样问有点伤人自尊,但是遮着掩着也解决不了问题。
周聿初愣了下,她从哪看出自己身体不行。
怕她误会,他赶紧解释道:
“我身体好的很,没有不行。”
相反,他很行,不过这话他没好意思说出来。
“那你是怎么了?”
贺穗更是一头雾水。
周聿初清了清嗓子,低声说道:
“我觉得咱们先多接触一下,毕竟之前也不了解就这么仓促的在一起,万一你后悔了咋办?”
“我是个男人,那方面不吃亏,你是女人,我怕你以后后悔。”
贺穗听完他的解释噗嗤一笑。
“周聿初,你可真是个呆子。”
“我同意结婚,就不会后悔,再说当初可是我提出让你娶我的。”
“倒是你,是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