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佩觉得顾崇楼肯定不知道这丫头曾经成过婚。
再怎么着,她的孙子也不可能捡别人剩下的,想到这里,原本揪紧的心稍微放松了些。
顾崇楼扫了几人一眼,修眉高高挑起,不以为意的道了句:“早就知道了,不然你以为她能在我小洋楼待这么久?”
傅文佩甚是不解,既然知道了,那为何还这般。
之前给他说和的那些女子家世显赫,底子清白,哪个不比现在这个好,怎么偏偏挑了这种女子。
她的孙子什么时候这么不挑食了?
傅文佩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口气,“崇楼啊,你糊涂,这种女子撇开家世什么的不提,单她与别的男人成过婚这一条,咱们顾家都不能要。”
“这种不贞不洁的女子,要来何用,你是打算让顾家沦为北新城的笑话吗?”
“你别忘了,你可是北新城的督军,北新城的天,再怎么着也不能找这种女人,我们顾家丢不起这个脸,你更丢不起这个脸。”
她越说越激动,表情也狰狞几分。
佟琉莺瞥向贺穗忍不住轻哼一声,有老太太在,想进顾家的门,没门儿。
顾崇楼只是静静的听着,狭长的细眸沉了又沉,攥着贺穗的那只手紧了又紧。
贺穗知道他这是不高兴的前兆,她也轻轻的回握着,示意他别冲动。
顾崇楼缓缓的吐了口气,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不以为然的开口:
“成婚又怎样,再说连拜堂都没有,也不算成婚。”
“至于你说的不贞不洁,她又没跟过那个男人,也不算。”
“退回一万步,就算她真的成婚,也跟过别的男人又怎样,我看上的人我都不在乎,也犯不着管别人怎么看。”
“奶奶担心的话,可以全北新城问问,谁敢看顾家,看我顾崇楼的笑话,怕是不知道老子的枪不长眼吧。”
傅文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个耍混犯横的,别人就算明着不敢说,背地里还指不定怎么戳我们顾家的脊梁骨呢。”
“反正,今儿个,我把话也撂在这,要想娶她,等我百年后再说。”
她就不信,顾崇楼会为了一个女人忤逆她,再怎么这,他们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祖孙。
顾崇楼玩世不恭的勾了勾唇,“百年后?我可等不了那么久,而且奶奶也不希望顾家的嫡孙无名无分的吧?”
“嫡孙是什么意思?她难道……”
傅文佩一听这话,整个人紧张了几分。
她只是一段时间没关注小洋楼,就让这小蹄子钻了空子,怀上了顾家的种?
万万不可,顾家嫡孙的生母怎么能是一个寡妇呢。
比起丫鬟,她更接受不了寡妇这个身份。
佟琉莺一听这话也震惊的看向贺穗的肚子,眸中的妒火恨不得将贺穗焚烧殆尽。
贺穗轻轻的挠了挠他的掌心,示意他别乱说,都没同房过,哪来的什么嫡孙。
顾崇楼被她挠的心里痒痒,薄唇勾了勾,“还没,她也不是随便的人,正因为如此我才想给她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傅文佩一听他这么说,松了口气。
万幸,只要没孩子一切都好说。
不过看顾崇楼这样子是铁了心要这女子,两人再争执下去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她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
“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再劝阻,免得伤了咱们祖孙的和气。”
佟琉莺一听这话瞬间急了,这可跟她想的不一样,之前傅文佩还打算把她许给顾崇楼呢。
所以现在这算什么,难不成让她做妾。
她佟家虽说现在式微了,但也没沦落到做别人妾室的份上啊。
“奶奶,你糊涂了?她一个贱……她一个寡妇怎么能当表哥的正妻呢?”
“而且,奶奶答应过我的。”
佟琉莺慌里慌张的半跪在傅文佩身边,哭哭啼啼一时看不透这老太太心里想什么。
傅文佩拍了拍她的手,随后又看向顾崇楼,凤眸微眯,眸中精光一闪而过。
片刻,押了一口茶后不急不慢的开口:
“虽说我答应你把这丫头收进房,但是我也是有条件的。”
“她不能是你的正妻,你可以当个妾室养着,反正顾家家大业大,多养张嘴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年纪大了,顾家早晚得交到你手里,你是督军,公务繁忙,身边确实得有个能帮着操持的人儿,琉莺自小就跟在我身边,品性样貌都不差,当个正妻也能拿得出手,既然你想成婚,那就跟琉莺成吧。”
“还有,就算你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