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穗心底一惊。
抬头看了眼台下的人,表情各异。
乔望年朝她使了个鼓励的眼神,贺穗看得出乔望年很希望能把二胡传承下去。
这也可能是他为什么参加个宴会也要带二胡的原因。
贺穗闭上眼睛,只感觉到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
“阿福,救命。”
阿福:“宿主,你终于想起我了?”
它还没见过这么笨的宿主,明明是带系统的人却不会利用。
贺穗:“有没有拉二胡的技能。”
阿福:“必须有,全能符用上,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乐器工具全都不在话下。”
“好。”
贺穗又一次刷新了认知,原以为只是个简单的生子系统,没想到功能这么强大。
她只觉得一阵头昏脑涨,所有的血液都往脑门上窜。
下一秒,她优雅熟练的将二胡放好,不急不慢的拉了起来。
她拉的是名曲二泉映月,整首曲子时而深沉,时而激扬,不比所谓的流行乐器差。
乔望年听的目瞪口呆,眸子里流露出知音难觅的神色。
他听过不少人拉过这首曲,但都没贺穗拉的好,就连他也自愧不如。
季行慎看向台上的女人,淡定自若,像是一缕清风迎面拂来,莫名的让人心动。
反观沈荞,她的脸色阴沉的发暗发青,贺穗会拉二胡,也太出人意料。
一曲完毕,台下的人意犹未尽,他们有的人甚至感动的流下了眼泪。
贺穗朝台下鞠了一躬,刚想下台却被沈荞给拦住了。
“没想到,贺小姐在二胡这方面造诣这么高,我看台下的观众都意犹未尽,要不再表演个别的?”
贺穗勾唇笑了笑,既然沈荞把脸都贴过来了,她哪有不打的道理。
“当然可以,那我就再弹个钢琴吧。”
沈荞怔了下,那种发自心底的自信,让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是贺穗。
这也太反常了。
贺穗又坐在钢琴那弹起了沈荞方才表演的那首曲子。
沈荞对自己的钢琴还是很有自信的,再怎么说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达到了十级。
但随着贺穗的弹奏,她的脸色像是蒙了尘一样黯淡下来。
贺穗弹得竟然让她挑不出任何毛病,就连她老师都达不到这么精准的水平。
要知道沈荞的钢琴老师可是沈家从国外请回来的世界级名钢琴家。
贺穗演奏完后,看了眼面如土色的沈荞,勾了勾唇,“沈小姐还要我表演别的吗?”
就凭她也想跟带着系统的自己斗?简直笑话。
“阿福,我可爱死你了。”
阿福:“宿主,我、我也爱你。”
第一次有人类跟它表白,阿福还是很激动的,差点短路。
“算你狠。”
沈荞抿唇瞪了她一眼。
贺穗轻蔑的勾了勾唇,大有一副老娘无敌的狂劲。
回到座位上,她礼貌的将二胡递给了乔望年。
“乔市长谢谢你。”
乔望年激动的握了握她的手,“真是后生可畏啊,没想到贺小姐能将二胡拉的出神入化,敢问师承何人啊?”
“师承何人?”
贺穗有点尴尬,总不能说系统自带吧。
“那个,我就是从小跟爷爷学过,略懂皮毛而已。”
“你可太谦虚了,你这水平我乔某人都达不到,看来这个也需要天赋的,贺小姐是我目前见过天赋极高的人,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二胡协会?”
“这是我的名片,考虑好了给我打电话。”
乔望年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恨不得拉着她促膝长谈,但碍于现场人多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贺穗点了点头。
众人纷纷流出羡慕的目光,要知道他们在场的人很少有乔望年的电话,乔望年为人高冷,很难有他能看上的人。
没想到今日被一个小女子抢了风头,这花瓶美女的称号实数不符。
乔望年又跟贺穗耳语了几句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季行慎看着身边小脸绯红的女人,抬手从桌子上抽了一条湿巾,捞起贺穗的手轻轻的擦拭着。
“干嘛?”
贺穗感觉他有点莫名其妙。
“脏。”
季行慎将方才乔望年握过的那只手里里外外擦了个边。
贺穗无语的看着他,这是什么臭毛病,搞的自己跟他的私有物似的。
“行了,快擦秃噜皮了。”
她不满的往回抽了抽手。
“我要去洗手间,你去吗?”
贺穗时刻谨记着他的话,免得他在找茬。
季行慎对于他的话满意的点点头,还挺上道。
“自己去。”
贺穗点点头。
很快晚宴迎来了高潮的拍卖时刻。
对于前面拍卖的那些古董花瓶瓷器什么的季行慎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兴趣,只是象征性的举了举牌,并没有跟到底。
贺穗去洗手间补了个妆,刚才的那一幕激的她出了一身冷汗,连妆都化了。
一想到回去还要看季行慎那张臭脸,她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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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行慎等了会没见她回来也跟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贺穗才从洗手间缓缓走出来。
“呦,这不是我的未婚妻吗?”
陆景年不知什么时候叼着一根烟倚靠在门边,眸子里多了几分打量。
贺穗看了他一眼,原主的记忆中对陆景年没有太多的描述,有过接触但不多,只知道他是个花心的浪荡子。
“我跟陆公子不熟,别乱攀亲戚。”
不是当初一听贺家破产那会立马取消婚约的那个德行了,现在这样子可真让人作呕。
“啧,伤心啊,好歹曾经我们也订过婚了,穗穗这么无情吗?”
若说之前的贺穗想杯寡淡的白开水,让人提不起劲,那现在的贺穗有种烈焰玫瑰的感觉,想让人征服。
“陆公子,我可高攀不起,你也说了那是曾经。”
贺穗不想跟他有过多纠缠,酒店人多嘴杂被人看到不好。
“呵呵,怎么,现在和季行慎在一起了?说话都这么有底气了吗?”
“是又怎么样,所以我可以走了吗?”
说完她想离开却被陆景年又拦了下来。
陆景年闻着那股好闻的玫瑰香氛味咋了咋舌头,怎么之前没发现她这么有味道呢。
“陆景年,我告诉你我是季行慎的人,你敢动我,小心他扒了你的皮。”
陆景年这人一贯的欺软怕硬,果然听到她这么说,稍微收敛了点,但还是没有放手的意思。
如果眼睛能杀人,陆景年可能被她杀死好几次了。
“贺穗,你还真是不老实,我就不在这一会你就耐不住寂寞了。”
不远处,季行慎迈着步子走过来,随身裹挟着一阵阴怖冷冽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