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枫双手抱胸,从众人身后走到了萍姥姥面前,就这样,与她对视了数秒钟后,也淡漠开口道。
“谁为火星,谁为牛羊,又有谁知?”
“你想说什么?”萍姥姥疑惑。
余枫淡淡一笑,他淡淡伸出右手,在他的食指上,出现了一抹绿色的光芒。
“我想说的,任你岩王帝君千般智谋,神级武艺,在我眼中,只不过是一只伏地蝼蚁罢了。”
“你们璃月人所引以为傲的一切,于我而言,根本就不值一提。”
“萍姥姥皱眉,她见过狂的,没见过余枫这么狂的,居然在她面前如此嚣张,直接称呼帝君为蝼蚁了!”
“花凋零了,那就让他再起。”余枫说着一指点出,长青指的绿光闪烁,那前方的琉璃百合在萍姥姥那震惊的目光中,居然又重新盛开了!
她猛然转头,看向了余枫。
“居然有这种能力,你究竟是谁?”
“我只是个路过的修士。”
余枫说着再次望向了萍姥姥。
“我等是来借涤尘铃的,你可否要借?”
萍姥姥一怔,随后也是轻笑一声。
“原来是这样,果然是来借这个的,不过,这铃铛本来也不是我的,本来是我一个老朋友戴着的小玩意。”
“我年轻的时候爱漂亮,喜欢那个铃铛,所以就粘着他,一个劲央求...”
“他拗不过我,所以就把铃铛送给我了。不过他和我说,假如以后有人来借铃铛,我可不能舍不得。”
“这么多年了,这铃铛也不知道被借走了多少次。”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很久没人再来借这个铃铛啦...”
说着萍姥姥看向余枫。
“前辈...我这个老身子骨,找齐东西来慢吞吞的,你怕是等不得呦。”
“无妨,让她们去找。”
“呵呵呵...既如此,就让后辈去吧,铃铛就放在这个壶里。”
“想找铃铛的话,就自己去看看吧。”萍姥姥指向一旁的茶壶说道。
“这样吗?”芙宁娜和派蒙以及荧都走了上来,瞧了瞧这个壶。
“芙宁娜,你是水神芙卡洛斯,你来看看。”荧使唤道。
“诶?!我吗?”芙宁娜一怔,但看向荧和派蒙疑惑的目光,她也是讪讪一笑。
“我这么大,怎么进去啊,应该让小派蒙去!”说着芙宁娜就把皮球踢给了派蒙。
“你怎么比卖唱的还卑鄙!还好你不会诶嘿。”派蒙在空中跺脚。
“诶嘿。”芙宁娜学习。
“诶嘿是什么意思呀?!”派蒙肌肉记忆启动。
但随即又反应过来了。
“你别学我!”
派蒙说着,看了一眼萍姥姥,随后对着荧开口说道。
“这婆婆真奇怪,说什么全部家当放在壶里...应该是逗我们玩的吧?”
荧却是坏笑一声,对着派蒙说道。
“派蒙进壶里看看吧。”
“进不去!怎么想我都进不去吧?!”
“而且你为什么要让我进去,掀开盖子看看那不就好了吗!?”
看着后方三女的争吵,余枫也是一脸黑线。
他淡漠转过身去。
“一个洞天而已,有什么好吵的。”
说着余枫指向芙宁娜。
“傻芙,你去把盖子打开,就可以进去了。”
“不准命令我!”芙宁娜大喝,但是她只是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走了过去,开启了盖子。
悄然间,三女消失在了二人的面前。
“前辈,请坐。”
萍姥姥为余枫搬了个凳子过来,于是二人就在茶桌面前坐了下来。
随后萍姥姥也开始了沏茶。
不一会儿,一盏上好的仙茶,就这么被萍姥姥放在了余枫的面前。
“前辈...”
“莫要叫我前辈了。吾名余枫,你看上去比我老多了。”
“额...”萍姥姥有些语塞。
“那我便以先生相称?”
“也可。”
“那余枫先生,您来璃月是有何为。”
萍姥姥直接与余枫对坐,开口就问出了主要目的。
“旅游。”
余枫只是两个字,便让萍姥姥哑口无言,旅游?谁TM信你啊。
不过她也很淡定,她的目光望着轻抿茶水的余枫,笑呵呵的。
“这杯茶如何?”
余枫轻抿之后,将空杯放在了萍姥姥的面前。
“我心非此茶就能定,我意岂又是这一杯便能平?”
“贪图口舌之利罢了。”
余枫曾用一个纪元到处收集茶,也有收集茶的爱好,所以此时,在品茶一道,自然有自己的说法。
“哈哈哈先生大才...倒是老婆子有点闹心了。”萍姥姥又给余枫倒上了一杯。
余枫再次举起茶杯,轻抿一口,对着萍姥姥说道:“我的确只是路过璃月,我要去的地方是稻妻,不过也只是旅游。”
“原来如此,不过请道友原谅,璃月港自有规矩,如今帝君仙逝,璃月众仙也有规矩,暂时可能要留在璃月一段时间。”
余枫闻言也是轻笑一声。
“既然修的是仙法,何谈什么规矩?可笑至极。”
此言一出,萍姥姥瞳孔骤缩。
她似乎被提点了一般,的确如此啊,都为仙人,为何还要以那种规矩约束自己,既然修的是仙,心中应该只有仙一脉。
最接近仙的不就是心中无一切,只有仙一人,这规矩反而约束的是他们自己啊!
“先生大才!那老婆子还有一些问题想问您。”
“说。”余枫拿起旁边的一块蛋糕就塞进了嘴中。
“先生言,既然修仙,又何为规矩,那为何身居高位的仙人会立下各种逾矩,以及规则呢?”
余枫听闻,也是淡淡一笑:“看来,你们这仙人,还是有些门道的。”
“这是帝君曾经给我留下一个问题,我解惑不了。”
“因为仙人会怕,这世间诱惑太多,仙怕自己在诱惑中迷失,怕自己沉醉于自己无法想象的黑暗,所以对自己设下了束缚自己的规则。”
仙会怕吗?
萍姥姥仔细琢磨了之后,突然心中所悟被解开。
“谢过先生!”
余枫平淡的又抿了一口茶,仙人仙人,仙人不也是人,只要是人,都会有惧意,他曾为仙帝,他会不懂?
那些曾经的真仙,大罗,都为他脚下蝼蚁,这里可还有人比他还要懂仙的呢?
“我曾认为,音乐是灵魂之响,是有感而发之物,绝无可能由机关自发生成。”
“但我的知音却说,机关术虽不能代替音乐之魂,却能谱写一些较为简单的创作。”
“余枫先生,你怎么看这两个分歧?”
“音乐吗?”余枫点了点头。
随后给出了一个回答。
“虽不知你们那机关术为何,但音乐的初心是什么你可还记得?”
此言一出,萍姥姥大惊,她怎么就忘了呢。
“音乐的初心?”
“先生大才!”
萍姥姥再次为余枫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