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朵凝视着眼前这位肌肉线条分明的壮汉,心中涌动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奇异情绪。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怪人,实在是怪异地很。
长这么大,她还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完全不受原始蛊的影响。
原始蛊与一般的蛊最本质的区别就是,其他的蛊或多或少都要借助媒介。
有的是蛊虫,有的则是花草植物。都不可避免地需要借助外力来施展其效力。
而陈朵的原始蛊厉害就厉害在它根本就不需要媒介,或者说这种蛊的媒介就是陈朵自己。
这便是蛊身圣童的特殊所在,她不是蛊师,而是蛊的本身!
她能够通过自身独特的炁,将原始蛊释放出来,达到无孔不入的地步。可以做到无孔不入的程度。
陈朵这些年也见过一些厉害的人,可以靠着深厚的修为把蛊从体内硬是逼出来,但她从未见过有人可以天生抵抗原始蛊。
一时间陈朵已经对吕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陈朵,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知道珍惜。”
“那就别怪佛法无情了。”
吕年的话中充满了冷淡和决绝。话语落下,如同暮鼓晨钟,震人心魄!
说着他身上的肌肉又膨胀了几分,宛如一座移动的山岳。
他身影腾挪,像个庞然大物一般直接朝陈朵冲了过去,脚下所过之处,坚实的地面瞬间被踏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泥土飞溅,烟尘四起。
一旁的张楚岚着实看呆了。
此情此景,让他不得不想起古代一个典故:法海与白蛇青蛇的故事。
这么狂躁的佛门中人,不是法海,又是什么?!
此时的吕年虽然不是光头,却有着法海一般的霸道和威压,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法海能秒如来!
秒杀万物苍生!
“年哥,手下留情,公司给咱们的指示是尽量抓活的。”张楚岚惊呼道。
公司有明确的规定陈朵是尽量不要杀的,毕竟他特殊的身份对于公司有着很大的研究价值,而且即便是杀,也应该交给公司来定夺。
而在他的呼唤还未完全落下之际,吕年已经行动起来。他的拳头如同一颗巨石一般,瞬间击中了陈朵的肩头。
砰!
这一拳的力量强大无比,直接将陈朵轰飞出去,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其实这一招吕年本来也是留手的,如果让他尽全力轰杀,眼前这些人根本撑不过一秒。
但是之前太叔公有过指示,他告诉吕年,公司这次任务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太叔公曾透露,抓捕陈朵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标其实是马仙洪所在的碧游村新截教。
而吕年的任务,则是前往新截教配合吕小轩,夺取那神秘的修身炉。
至于其他事情根本就不在吕年的任务范畴之内,吕年和吕望北不一样,他是没有杀性和戾气的,因为他修行的是佛法,是普度众生之道。
无关紧要的人,他真的懒得去杀。这便是吕年的武道,一切都是为了最终目的而运作,杀或不杀,只看需不需要。
而且任何细微的举动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犹如蝴蝶效应一般!
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现在把陈朵杀了,后续的事情肯定会改变,很可能就去不了碧游村了,吕年更不可能因为这个人而耽误太叔公的事。
太叔公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太叔公没说的就坚决不做,在吕年的眼中,太叔公就是佛祖,就是箴言。
所有他这一拳其实只用了二成的功力而已,目的是制造威慑吓退敌方,而不是伤人。
但说到底,吕年还是低估了自己的力量。
只见他的拳头如同雷霆一击,瞬间击中了陈朵。陈朵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接着便喷出一口鲜血。
那血液并非寻常的鲜红色,而是深沉的黑色,直接喷在了吕年的手臂之上。
陈朵轻轻地擦拭着嘴角那抹鲜红的血迹,她的动作平静而从容,仿佛那只是一抹寻常的口红。
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吕年的身上时,那双看似平淡的眼眸中却潜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和冷酷。
“吕年,你已经中了我的蛊血。”陈朵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但却如同冰冷的判决,
“我建议你尽快寻找医师为你治疗,否则,你恐怕熬不过一个时辰。”
吕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竟然已经被陈朵吐出的血染成了黑色,而且那个黑色还像霉菌一样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侵蚀着他的肌肤与血脉。
此刻的他才意识到,陈朵的真正绝技并非只有那古老的原始蛊术。她体内流淌的血液,更是吸收了上百种毒物的精华,形成了世间最为阴狠、歹毒的毒液。
寻常人碰到,可能分分钟就会暴毙,即便是修道异人,也坚持不了多久。
除非那个人自己也是天生的用毒高手,不然很难的防得住。
“年哥!”
张楚岚一时也惊慌起来,瞬间催动起阳五雷,冲到了陈朵面前,直接用雷法将陈朵逼退。
“我们赶快回去,说不准那老孟或者王震球有解毒之法。”
吕年的反应却出乎张楚岚的意料。
他冷冷一笑,他笑声之中带着一份不屑。
他的额头之上突然亮起了一个金色佛印,那是金刚不坏之体已经大圆满的表现。
他挥起手臂,手臂之上瞬间金光乍现,那金光犹如烈日破晓,照亮了整个战场。
竟然直接将那毒血一滴一滴地逼了出来,瞬间化为了一道黑雾,然后瞬间被金光蒸发。
一切的蛊也好,毒也罢,在金刚面前都是无所遁形的。
“年哥……你这连毒都能逼的吗?这到底是什么功夫。”
吕年没有回答张楚岚,而是有些无奈地看向陈朵和仇让,然后怒喝道。
“我金刚之躯,岂是尔等污秽可以污浊的?”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这声如洪钟,震耳欲聋,直接让仇让和陈朵耳膜震动,心神战栗。
仿佛在他们面前的,就是一尊神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