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绥怀抱着鬼灯余婖,虚弱的飞回暗宅,差点摔了一个跟头。
合欢堂堂主乐姬,行走间尽是妖娆妩媚,抬手间尽是风情万种。
扶住了他,面露焦急。
“阁主,阁主,你怎么了。”
沈绥怀躲开道:“小伤。”
“哇哇……”
乐姬尴尬的缩回手,被哭声吸引,脸上的血色已经消失殆尽,他才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又带了一个孩子回来。
自己在他心里算什么?
忐忑问道:“这孩子是阁主的。”
沈绥怀眸子幽深,随意的嗯了一声。
低下头,笨拙的哄着鬼灯余婖,可他哪会干这种事,抱孩子的姿势不对,让她不舒服,她越哭越大声,怕哭声引人注目。
朝着屋子内走去,放在了她旁边,鬼灯余婖闻到熟悉的气息,安静了下来。
季天虞的脸颊白皙如玉,光洁如镜,让人忍不住想要轻抚其细腻的肤质。
沈绥怀握上她如丝绸般柔软的手。
血鸦拎着一个稳婆走了进来。
沈绥怀看向面相老实的稳婆,指着床上的人,下令道。
“给她推拿按摩,治好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稳婆看着衣着华贵的男人,大半夜被掠来,还是如此隐蔽的院落,不会是遇到杀人放火的穷凶极恶之徒了吧!
点头哈腰道:“是!是!老妇一定尽心尽力伺候贵夫人。”
沈绥怀闻言,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稳婆上手就来,抓住她的玉乳就一顿揉、推、施、压,疼痛感促使她迅速地睁开眼睛。
痛的脚乱蹬、手乱抓,大声喊叫。
“啊!呃……”
沈绥怀蹙眉,坐在榻边,抓住她的手,雷霆震喝道。
“轻点,她很痛。”
稳婆加快手上的动作,应答道。
“忍一时之痛也好过日日都痛。”
沈绥怀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痛的面容扭曲,从脸到脖子都痛红了。
一刻钟左右,稳婆用袖子拭了拭满头大汗。
她痛的昏了过去,浑身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天色雾蒙蒙,街上只有伶仃行人。
皇帝起床,接受内务府官员的早报。
鬼灯一念抱着鬼灯余暨进宫,站在了乾安宫前。
高文芳疑惑的看着他,一身灰扑扑的,眼里满是疲态,还有红血丝挂在眼白上。
这让咱家如何称呼!
驸马!
哪位公主的驸马!
小郡主她爹!
为宦五十载,也有被难倒的时候。
凑到皇帝耳边,禀告道:“小郡主她爹在殿外,陛下可见?”
皇帝拧笑道:“天不亮,他来做什么。”
挥挥手道:“不见。”
想了想怕是季天虞有事,忍着脾气,咬牙切齿道:“见!”
没要紧的事砍了他。
戏剧性的一幕再次发生了,扑通一下,鬼灯一念猛的跪在了地上。
“囡囡还有小冰糖不见了。”
皇帝一怔,瞬间挺直了身子,快如疾风般站立,大惊失色道。
“什么叫不见了!”
鬼灯一念眼睛涩了,压下心头被针扎的痛,悲痛欲绝道。
“城内异动,我亥时出,寅时归,公主府众人昏睡 ,她们母女消失不见。”
把刻有七杀二字的玉牌,丢到皇帝御案上。
“只留下了这个。”
他丢了三魂,失了六魄,强撑着一口气,把事情经过禀告给皇帝。
季天虞恢复意识,看着陌生的陈设,警惕地走下榻,蹒跚的走到门边,外面的阳光刺眼,她只能用手遮住光线,挪出门槛。
看着门口的白色背影,从容自若道。
“你是谁?如何把我掠来的,就如何送我回去。”
沈绥怀摸了摸侧脸,转身是一张陌生的脸,侵略的眼神看着她。
“不可能!”
她蹙眉,指甲掐了掐手心,克制心绪的起伏跌宕,冷静才能找到生路。
平心静气道:“敢问公子掠我前来,是为何?”
“为名…为利…为权…还是为情。”
“前三本宫可以帮你,情我没有。”
摸了摸颈间,空无一物,暗骂道。
“混蛋,一点活路都不给我留。”
沈绥怀抖落袖中的骨哨,幸灾乐祸道。
“你在找这个吗?”
她唇角扯出假笑,甩下手,当的一下手背砸在了墙上,忍着心里的委屈及手上的疼,倔强的转身,嘭的砸上门。
沈绥怀轻笑一声,讲不过她依然会躲,还会偷偷藏在被子里掉金豆子。
从抓来应急的奶娘手里接过鬼灯余婖。
她出生时,沈绥怀抱过。
鬼灯余婖与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血鸦,去买一些婴儿用品。”
血鸦属实是不懂,这孩子又不是沈绥怀亲生的,何必对她如此好,不仅喂还哄还买买买。
主子的命令不敢不从,应答道。
“是!”
沈绥怀看着被褥里的鼓包,一直抖一直抖,抖在了他心里。
义正辞严道:“起来用膳,你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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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赌气道:“我不吃,饿死算了。”
沈绥怀笑着摇头,小孩子都没她任性。
变相威胁道:“你不吃,我就把你女儿丢了。”
她脸色一变,从被褥里钻出来,看着沈绥怀抱着的娃娃,汪在眼睛里面的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你有病吧!抓我就算了,抓她来做什么?”
她又不会照顾孩子。
这不纯属为难她吗?
沈绥怀将鬼灯余婖递她怀里。
她生无可恋的抱着。
鬼灯余婖看见她咯咯咯的笑了,小手去抓她的头发。
乐姬接过祝余手里的膳食及药。
沈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