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孩子!野孩子!没爹没娘的野孩子!”
“你们别和她玩,她身上臭!”
“钱不见了,肯定是她偷的!打她!”
“嘿嘿,你们说她会吃蜘蛛吗?”
一道道稚嫩的声音在脑中划过,讥讽嘲笑、痛苦绝望,最后定格在了最后的一句话,那是一道成年人的声音。
“她们怎么只欺负你,不欺负别人呢?”
累死了,希望没有下辈子。
还有什么狗屁的嗜肉真主,大骗子,自己根本就没吃上肉!
神官这样想着,随后便是被她信奉的神明塞入大嘴之中。
在将这位六阶的神官吞下后,漆黑的气浪爆发到了极致,随后,它吐出了一团黑色的烟雾。
烟雾在不断的跳动,好似心脏一般,那颜色太过漆黑,就好像从这块世界之中抠出来一个孔洞一般。
还不等众人反应,那道黑色的烟雾便是化作了一位身披黑袍的人形生物,与之前的神官看上去一般无二,但所有人都是感觉到,那股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好似深渊一般。
只见祂从黑袍之下伸出血色双手,随后表示向着天空之中的雪隐鹰一抓,随后,数以百计的雪隐鹰直接化为白骨,落在地上。
而那黑袍之下正在不断地咀嚼着什么。
这诡异的一幕让在场众人皆是感觉脊背发寒,那股诡谲的恐怖深深地烙印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异神分身?!”
黎不悔的语气之中满是凝重,有些艰难地开口道,这个怪物很明显是在食肉者这等眷属之上更靠近异神的存在。
很多世界难以支撑异神那庞大的威能,所以很多时候,异神都会选择降下分身,但即便如此,异神分身也是六阶起步,而且比起眷属,异神分身能更多地承载异神的力量,所以每一具异神分身都无比强大。
姬如兰的眸中却是蒙上了一层寒意,这异神分身留不得,自己必须快点进去,在她看来,墨星寒现在还处理不了这等强敌。
念及此处,姬如兰手中爆发的力道更加强烈,甚至将周遭几个六阶强者逼得连连后退。
“果然,也只有那个怪物能压得住这丫头。”
能修炼到六阶,在场的众人哪个年轻的时候不是天才,竟然是比不过一个小丫头,直到现在他们才明白当年姬如兰没有成为状元,并不是她不强,而是那个怪物比她更强。
而这时,那道异神分身再次出手了,天幕之下的人们顿时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只因为祂的攻击目标赫然是墨星寒。
血色手掌再次划过,沿途所有的生物都是失去血肉,但诡异的是,这股无形之力却是被墨星寒直接躲开了。
“他躲开了?!他能看得到?!”
墨星寒的眸中此刻泛起点点荧光,破妄明虚宝符在其中静静地闪动着,他确实能看到,在那黑袍生物挥手的瞬间,有着一团无形的雾气飞过,雾气之中藏匿了无数张细小的嘴。
而眼见墨星寒躲开了自己的攻击,异神分身一愣,似乎这才终于将墨星寒放在眼里,只见祂抬起血色手指指向了墨星寒。
“眼睛,好,要吃。”
晦涩的声音传来,异神分身那位于腹部的裂口张开,好似看到美味佳肴的老饕一般,竟是咯咯地笑了出来。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墨星寒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眸中却是寒光一片,只见他伸手一招,随后一身漆黑的盔甲便是将他地全身覆盖,铠甲之上刻满了古朴的黑色纹理,盔甲的四肢化为利爪 ,头盔处泛着两点红光,好似狂龙附体一般。
一股股黑气自墨星寒的体内流出,强横霸道,唯我独尊,好似狂龙现世,这便是狂龙霸甲。
狂龙霸甲的破损程度太高,所以这次修复时间比起玉龙刀那次长上许多,在前不久终于是完成了。
装备:狂龙霸甲
种类:铠甲
品级:地阶
附魔:黑狱狂龙(地阶七品)(来源:强化系地阶宝符-黑狱狂龙)
效果:附魔效果1:狂龙,大幅度提升使用者的身体素质,该效果为被动效果,无需主动激发;附魔效果2:黑狱,战斗时可主动激发在周身释放出黑狱,对非己方单位进行控制,同时降低其所有数值。
备注:由四海龙族第一锻造师煅造而成,通体运用黑狱狂龙龙骨打造而成,并别出心裁地对其附魔上黑狱狂龙的兽化宝符,使用者可化身人形黑狱狂龙,后藏于古龙国库之中,被狂龙越龙峰所得,后主人遭难,狂龙霸甲也是遭遇重创,支离破碎,后经过墨星寒修复,重获新生。
在穿上这身狂龙霸甲之后,墨星寒感觉到一股股力量从其中不断地流入自己的四肢百骸,好似真的被狂龙附体一般。
墨星寒直接暴起,化作一道流影一般,在空中打出一连串的空爆声,向着异神分身冲去,城墙之上一大块区域被墨星寒的巨力反作用下化作碎石飞溅。
墨星寒周身杀伐之气暴涨开来,在他的身后化为一道蚩尤虚影,随后手中的玉龙刀之上喷发出炽白色的滚滚雷霆。
数道雷龙喷薄而出,墨星寒再一次使出了之前的惊世一击,只是原本能直接击杀五阶凶兽的攻击,在面对异神分身时却是并未起到多大的作用,雷池之中,雷光闪动间也才不过是将祂身上的黑袍击碎些许。
墨星寒此时已经冲入雷池手中玉龙刀之上,金银二色混杂着杀伐之气猛地斩向了异神分身,在看到墨星寒背后的蚩尤虚影之时,异神分身突然愣了愣。
这势大力沉的一刀斩出,异神分身只是勉强能用手臂挡住墨星寒的攻击,随后便被一股无边的巨力打得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击在了一座百丈高的冰山之中,将其撞得粉碎。
“成功了?!”
观战的众人看到墨星寒如此勇猛后,眼中都是闪过一丝希冀,莫非这异神分身并不算强?
但墨星寒的心却是沉了下去,因为他能感觉到,刀锋斩地很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