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是我写书一年多来,最成功的一本,它不完美,但它是我当下能创造的最完美。
这本书的起始点,是我在24周岁生日低谷前夜,想到了一句,“我救我自己”。
我想用自己的思维方式,去诠释一场套着穿书和玄幻皮囊的自救。
于是有了林渡这个名字,渡人渡己的渡。
我创造她的人生经历,她有着困境人生,在重男轻女的世界里挣扎出来的没有依靠的浮萍,曾经也被世俗的观念影响,试图谋求爱情填补成长过程无人的空缺,但她终于在失去意义的时候清醒,通过拯救旁人的方式,去救赎曾经的自己,也就是,一个情感博主,拯救恋爱脑,于是雏形诞生了。
但随着我开始塑造故事的时候,这个故事的世界展露的是广阔的,真实的,鲜活的奇观,它可以容许我创造很多剧情,揭示很多东西。
我想要阐释的,其实很多,我反复看很多道家相关书籍和一些浅显的佛经,搜集资料,完善自己的故事,于是诞生了这个洞明界,这个无上宗,很多人。
我想要塑造一个正道,或许有利益冲突,或许有各自谋算,但大敌当前,正道中的每个修士每个人,本能的教育里,选择的都不是独善其身,是同舟共济;想要塑造一个有自我体系和内核同样痛苦的反派,一个并非完全个人的悲剧,是时代和世界的悲剧。
林渡她来时一无所有,她通过渡人的方式,渐渐收获的,“母亲”角色的临湍,“父亲”角色的阎野,很多指引她的长辈,无条件去爱她,保护她,教导她,还要有她担忧的,想要引导的晚辈,很多可以交付后背的朋友,一个同路的知己,完全健康且没有负担的关系,于是一个修真界大家庭诞生了。
林渡她通过成长,通过一场盛大的谋算,在路上获得了健康的,稳定的,圆满的关系,也从警惕和害怕亲近团圆,宁愿成为交易,两不相欠,变成了坦然接受亲朋好友师长的帮助和馈赠,因为她知道她可以放心接纳那些善意,而不需要思考背后的因果和人情。
她要学会坦然,找回初心,立下道心,完成横渠四句,带着她在现代学到的思想,融合她所学的道法,学会接受离别、遗憾、不完美,还有死亡、牺牲。
她会从残缺修成自己的圆满,从事业到心性和处世,这是我认为的,大女主的成长故事,我想,我大概在这方面,是做到了的。
一个作者笔下着墨最多的必定不可避免的带有她本人当前的世界观,最开始我想林渡独自生活,于是不得不逼迫自己做到极致,优秀,超过男生的优秀,独居,所以形象更偏向于独立的中性化的,不可侵犯的,而到了修真界形象考古了很多之后选择了最简单的现代道士形象,简单,合她的现代观念。
实际上我将我当时自保的观念下意识投射到了她身上,而现在的我自保方式是去学泰拳,而不是打扮得相对中性化,将改变形象变为加强力量,这是经历过几次单身公寓被敲门和踩点的醒悟,我要变得强大,有能力挥拳保护自己,而不是去女性化,准备那些可能来不及举起的电锯,人不能站在现在的高度去批判当时的自己。
我热爱少年感的人,但直到这本书首秀,意外地被很多人看到,指出少年这一词的争议,我才意识到了这是个争议点。
我个人的经历和惯用语言,少年就是包含少男和少女的,就比如子包含男女。
但每个人的经历,形成的观念体系是不一样的。
我开这本,是群像练笔,所以最开始,对每个角色的投入度不足,行文的时候重心不一样。
我想要描写不一样的女性,于是描写的方式不同,用的代称不同,尽管尽量不让林渡本人使用爹系词汇,但本质上描写的时候我被世俗根深蒂固养成的无意识厌女思维也会暴露弊端,我更想要我的女主独特,更想要她有更强烈的少年气,她是我最挚爱的心血,不可否认,我的确行文有缺点,并且也会无意间妥协于世俗,以获取易读性,我也在不断去反思并且接纳改正。
但我还是认为,少年是女性可以使用的词汇,并且我不只认为文中只有林渡才是少年,少年感是她的特质之一,但她更大的特质,是她在冷漠孤僻之下的温柔和宽厚,是她身为女性的共感力和敏锐性,所以我不认为她是模糊性别化的,圣母也不是贬义词,济世救人,是我们民族的文化与凝聚力。
修真世界本身是个以实力构建权力等级的世界,所以性别本质上没有差异,你们能在书中找到很多,智慧的、强大的、各色各样,走自己的道的女性,这是我自己倾向于去表达的东西,女性的形象是多样化的,不局限的,各有天地的,是常青树,是凌峰顶,有无限可能。
我的观念永远在学习中前进,可能以后的我还会发现以前的我更多的缺陷,但我依旧爱我创作出来的东西。
另一个争议点是cp问题,我始终认为,渡危是精神上的共鸣,绝对意义上的同路者,我想要试着去创造一个内敛但精神契合的正常感情关系,文章核心不在于感情,所以我着笔不多,全部是为剧情服务。
我作为一个作者唯一的天赋,就是我热爱我创造的人物和世界,故事剧情和表达手法或许有缺陷,可我是真切的,呕心沥血的,爱着他们,并且相信他们诞生于我的精神世界,又独立成为一个被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