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府公共区域那些花圃、绿墙的修剪工作主要由一众女仆负责。
镇守府没有其他外人,只有自己人,大家都很讲卫生,绝对不会乱扔垃圾,然而每天落叶避不开。镇守府的卫生也是一众女仆的工作,不过相当一部分交给了镇守府那个学校组织那些小萝莉定时展开的大扫除。
有些人喜欢公寓,有些人喜欢联排别墅,有些人喜欢独栋……镇守府有许多人住在独栋当中,独栋往往搭配一个大花园,这个花园就必须自己管理了,镇守府没有义务提供帮助。
吃完午餐回到家,路过花园发现那些花花草草叶子怏怏的。列克星敦看了看天空,想起这些天好久没有下过雨了。
列克星敦为花园里面那些花花草草浇完水,回到房间里。由于只是简单地浇浇水,没有修剪、除草等等工作,本来天气又凉,没有出汗也就不需要洗澡,洗一个手,再洗一把脸,扯掉扎马尾的发圈让一头柔顺的长发披散下来就好了。
回到客厅沙发上坐下的列克星敦随手拿起放在茶几上面的平板电脑,点开短视频软件又关掉,换成聊天软件那个聊天软件的账号来自星座,因为萨拉托加不愿意在平板电脑上登录她的账号,列克星敦也不愿意点进群里面。
列克星敦把好几个群全部看完了。
提督中午陪着约克和埃克赛特一起吃饭了。
然后又和诺福克、勇敢、光荣和肯特坐到一起,帮着大家烤肉。
现在群里只剩下那么几个人水群,差不多就这样吧,列克星敦退出了聊天软件,看着平板电脑屏幕不知道做点什么事情,心想坐一坐然后午休去了,突然听到推门声传过来,视线从平板电脑上挪开转向房门方向,只见她的提督推开门。
不记得提督上次过来是什么时候了,反正是很久以前。眼看提督走进来,列克星敦明显愣了愣,说道:“提督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事情就不能来吗?”苏夏反问。他站在门边的鞋架旁边换鞋,脱了原来穿的鞋子换成拖鞋,属于他的拖鞋。
“真的没有任何事情,就是有点想列克星敦了,我的太太。”苏夏踩着拖鞋走进客厅里面,打量着列克星敦,她早已从夏装换成秋装,一件高领薄毛衣搭配长裤看起来格外干练、利落,“新买的衣服?”
列克星敦低头看了看,随后抬起手看了看,说道:“今天从衣柜里翻出来的。”
“第一次列克星敦看到穿成这样。”苏夏印象中列克星敦大多穿着裙子。
“beautiful。”苏夏打了一个响指,照例不响那种,他打响指水平一直很差劲。
列克星敦微笑,心想白天换上这套衣服还在担心突然转换穿衣风格很奇怪。
“我英文说得怎么样。”苏夏问。
列克星敦张嘴,刚刚准备开口,只见提督看着她,没有出声。
列克星敦嘴角弯成一个弧度,说道:“不太行呢。”
“我也那么觉得。”苏夏说,“所以拜托太太教教我……英语。”
苏夏说着朝着列克星敦走去。
那是好几分钟以后的事情了。
列克星敦躺在沙发上,长发在沙发上散开。
苏夏趴在她的身上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动情地喊:“太太。”
“好了,可以了。”列克星敦撇开头,她的嘴唇湿润。
“不好,不可以。”苏夏还不满意。
“大中午……”列克星敦说,难得提督专门跑过来,和提督两个人在一起,有些情不自禁。现在稍微冷静下来,大白天而不是晚上,客厅而不是卧室,不是可以放肆的时候、地点,“不要被人看到了。”
“看到就看到了。”苏夏再次俯下身去。
“不要。”列克星敦伸出手格挡,被苏夏一只手抓住双手手腕按在沙发上。
那又是好几分钟以后了。
到底是大白天,而且是在客厅里面,随时有可能遇到其他人,温柔的太太一直很找小萝莉喜欢,经常有小萝莉跑过来玩耍,星座和萨拉托加随时可能出现,有些事情不能做。
苏夏重新坐好了,看着整理着头发和衣服列克星敦,拨拨刘海,散乱的发丝全部别到耳后,毛衣的衣摆从小腹扯下来,笑道:“太太,承蒙款待了。”
列克星敦伸出手在苏夏的肩膀上拍了拍。
苏夏随手拿起放在沙发上面的抱枕捏了捏,他记得上次来这里时没有看到那么一个抱枕。再看看周围,茶几收拾得干干净净,除开几个果盘、茶几盘之外就一个平板电脑,电视柜上面的摆件一如从前:“怎么感觉好久没有来了的样子。”
“就是很久没有来。”列克星敦说,“提督是不是忘记了列克星敦。”
“不管忘记谁都不可能忘记列克星敦,我的太太。”苏夏肯定说。
“然后这不是来了吗。”苏夏笑,他是真学会了,棘手的问题避之不谈,就是只谈未来不说过去,然后是转移话题,“星座和加加呢?”
“星座出去了,不知道去哪里了。”列克星敦说,“加加在房间里准备午休。”
“我也是……刚刚吃完午餐准备回去午休,”苏夏说,“走在路上突然好想太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好想,于是跑过来……我今天中午要在太太的膝枕上面睡觉……我想想,在太太的膝枕上面睡觉,还是抱着太太睡觉。”
“不老实。”列克星敦说,“我看群里说提督早就吃完午餐走了……现在才过来,之前去哪里姐妹那里了。”
“没有去。哪里都没有去。”苏夏说,“就是过来的路上遇到菲尔普斯,问她大中午跑去哪里,她说无聊不知道做什么,于是陪着她散了一会儿步,沿着海边堤坝走了走,结束以后立刻过来了。”
“菲尔普斯?”列克星敦念叨着,“提督遇到菲尔普斯了?”
“是啊。”苏夏说。
列克星敦故作漫不经心问道:“提督陪着菲尔普斯走了走,聊了些什么。”
菲尔普斯是一个驱逐舰,但是外号小太太。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做的外号。既然如此,拥有那么一个外号证明菲尔普斯不是一般驱逐舰。历史上的列克星敦由菲尔普斯击沉,作为舰娘的菲尔普斯拥有来自列克星敦的遗物蓝色羽毛发饰,可以理解成继承了列克星敦的遗志?
苏夏想起菲尔普斯问他的那些问题,感觉问题很大,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列克星敦,果然还是不要告诉列克星敦比较好吧,避免节外生枝,要知道列克星敦和菲尔普斯有梗,说道:“没有说什么,就是随便聊了聊乱七八糟的东西。”
提督不愿意说,列克星敦自然不会追根究底。
列克星敦想了想,不管提督和菲尔普斯聊了些什么,笑道:“提督知道吗,菲尔普斯喜欢提督,从刚刚加入镇守府时就开始了。”
“不知道。”苏夏说,“就算现在喜欢我好了,刚刚加入镇守府时只有五十好感怎么喜欢我。”
“什么五十好感,那都是说说而已,感情怎么可以量化。”列克星敦肯定说。
“不知道。”苏夏说,他只知道游戏当中一个舰娘加入镇守府时只有五十好感,只知道游戏中的菲尔普斯台词了不得。
列克星敦笑道:“菲尔普斯经常到处跑,想要创造和提督偶遇的机会,不知道提督知道吗?”
“不知道。”苏夏说,说是那么一说,当然是知道一点的,不过是在游戏里面。
“那么现在知道了。”列克星敦说。
“嗯。”苏夏应了一声,不置可否。
“菲尔普斯真的很喜欢提督的。”列克星敦说。
“然后呢。”苏夏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了,“喜欢我的人多得是。”
列克星敦盯着苏夏看,看得苏夏有些心虚,说道:“提督这句话有点人渣。”
“确实。”苏夏低头认错。
“好了。”列克星敦摸了摸苏夏的脑袋,“只要以后好好对大家就可以了。”
“嗯。”老实说苏夏没有什么自信。
“菲尔普斯真的很喜欢提督哦。”列克星敦说,“每天努力创造和提督偶遇的机会,努力学习各种家务……那一份心意我看了都不忍心。”
“我知道。”苏夏说,他又不是笨蛋,大家的心意基本都知道的,就是有时候不知道如何回应。尽管已经很努力,平时遇到婚舰,不管来到这个世界后有没有好好交流,努力靠近大家,很显然还是不够。
“知道了又准备怎么做?”列克星敦问,“提督不要想着逃避,逃避是可耻的行为。”
“逃避可耻但有用。”苏夏毫不羞耻说。
“没用。”列克星敦说。
“不要说这些真实的话,让我活在幻想里面。”苏夏歪着头,他对帮助大家解决问题很有自信,但是一个个婚过去真的感觉有些难。来到这个世界久,婚了一个胜利号,主要还是天天和胜利号在一起,早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
“我相信提督会处理好的。”列克星敦说。
“唔……”苏夏往后一靠,靠在沙发背上,随手扯过抱枕抱紧了。
“提督说话啊。”列克星敦说。
“说什么?”苏夏明知故问。
“菲尔普斯。”
“菲尔普斯有什么问题。”
“菲尔普斯是驱逐舰,驱逐舰又怎么样,驱逐舰就不行了吗?”列克星敦说,“菲尔普斯已经做好了成为一个妻子的准备。”
“哪有一个妻子劝丈夫婚别人的。”苏夏拒绝正面回答问题,就是顾左右而言他。
“还不是为了提督。”列克星敦说。
“我不觉得。”苏夏说,“好了,就这样吧,我去看看加加了。”
苏夏跑掉了,他是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菲尔普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列克星敦看着苏夏的背影,笑了笑。
苏夏不知道列克星敦什么想法,只能说大方的太太了吧,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反正苏夏现在不想面对列克星敦,轻手轻脚来到小姨子萨拉托加的房间,只见金发保证被子午休当中,他坐在床边,摸了摸少女柔顺的金发,随后睡在少女的身边,看着少女动人的睡颜。
苏夏打算眯一下,眯一下就睡着了,醒过来发现萨拉托加坐在电脑桌前面玩电脑。
萨拉托加发现苏夏醒过来了,斜靠在电脑椅背上,说道:“提督醒了?”
“嗯。”苏夏转了一个身,打算继续睡,就是很累啦。
原来睡着了,睡着了不能打扰。现在睡醒了,萨拉托加可不会那么老实,当时离开电脑桌边,蹦蹦跳跳来到床边,爬上床,骑在他的身上。
“加加不要闹。”苏夏说,“我还想再睡一下。”
“昨天晚上那么累吗?”萨拉托加趴在苏夏的身上,拿着一缕发丝在他的脸上画来画去,翘起的双腿晃啊晃。
“我懒得和你说。”苏夏抱住金发少女放到一边。
“姐夫想睡也可以,必须抱着我睡。”萨拉托加说,“姐夫放心,我已经把房门反锁了,姐姐进不来。”
“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苏夏问。
“只要不被抓现行就好了。”萨拉托加说。
“好吧。如你所愿。”苏夏抱紧了萨拉托加,他们早已经做过更过分的事情,现在只是小儿科而已。
萨拉托加在苏夏的怀中扭来扭去,说道:“姐夫是色狼。”
“就是色狼……不要乱抓啊。”
少女咯咯咯笑。
苏夏这个下午一直待在列克星敦家,其中星座是差不多四点钟才回来的,她之前出门去中餐厅了,带回来一大堆点心,陪着大家看电影、下国际象棋又或者斗地主。等到下午六点一起去吃晚餐,一起吃火锅。
萨拉托加毫不自知之明,挑战超辣火锅,吃得一直哈气,问道:“姐夫晚上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苏夏喜欢吃辣,不喜欢吃得太辣,太辣了嘴受罪不算,屁股也要受罪,“不知道你。”
苏夏看向坐在不远处的华盛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