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残酷
两年。
李牝看了一眼自己不久前更新过的个人数据。
【能量：15万】、【能级：2.1】、【完美境界：46万】、【星神：90/100】
此外，还有【真灵：1/100】以及变化较大的【道境：10/100】数值。
他这个数值对标的是这座至高蜕留的世界。
等这个数值达到满值后，就能破开这座至高世界。
同样也意味着……
以道境衍生出来的大道之光，能够抗住任何宙光层次的封禁以及挡住任何宙光层次的心灵攻击。
但也仅局限于心灵层面。
大道之光对物理、能量层面的攻防效果并不显著。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原始至高法第一层：91/100】、【三生无上法第一层：32/100】、【黑渊主宰法第一层：17/100】
这，就是他之所以这么久没有来得及修成原始至高法第一层的原因。
为了确保对其他体系也有所了解，他兼修了三门顶尖功法。
若非如此，凭借他武神阶段的底蕴，掌握四大基本力这一步并不算难。
“天骄，只要不做出错误的选择，老老实实的修行一门最契合自己的功法，十年内修成第一层功法不成问题，但第二层……就需要他们倾尽全力，乃至借助造化金币的力量……当然，那种于功法契合度极高，或者另有机缘的不算。”
云莱说着，看了李牝一眼：“你能够被选入人道永昌计划，即便不是天骄，想来也相去不远，只要你不好高骛远，我相信你不至于第一层的十个星年都熬不过去。”
“有劳关心，不过，对于修成第一层，我还是很有把握。”
李牝道。
“这一点我自然信得过，我就是怕伱选错道路，甚至想着趁机兼修数法，毕竟……每掌握一门至高、无上、主宰法，就相当于白的了十几件日耀神器，这种好事上哪去找。”
云莱说着，笑了笑：“同为神圣，我希望我们两个都能坚持到外部势力前来救援我们的那一天。”
李牝点了点头。
“跟我来吧。”
云莱看了李牝一眼：“你还没有去黄金之地以外的区域看过吧，一起去看看。”
李牝见状，倒也不急于一时，跟着他下了山。
“现在的四种力掌握的怎么样了？可否能用于急速奔行？”
云莱道。
“可以。”
李牝回应。
云莱所谓的急速奔行实际上就是将电磁力用于己身，通过类似于电磁弹跳的方式加快自己的速度。
当然，这其中还会涉及到引力运用以减轻自身受到的重力影响等等。
不过由于这个世界的规则限制，哪怕李牝初步掌握了四大基本力运用，可表现力也极其寻常。
别说是利用电磁力悬浮、飞行、攻击了，即便是速度增幅也没有快上多少。
两人维持着略胜于奔马的速度，下了这片山群。
在下山后走了一段距离时，李牝能明显感觉到群山之下一圈圈呈圆形建立在外面的镇子。
所有镇子止步于同一种范围，就像有一个无形的屏障将他们阻隔在外一样。
不，不是像。
李牝踏入镇子的那一刻，清晰的感觉到了两方天地的不同。
在黄金之地，他明显感觉自己的思维更活跃、感知更敏锐，修行时更容易激发灵感，而踏入这片区域……
思绪上尽管不是被蒙上一层迷雾，但也不复山峰之上那种敏锐迅捷。
只能说是恢复了正常。
“感觉到了？”
云莱看了他一眼。
“差别显著。”
李牝点了点头。
“可不止这么一点差别。”
云莱看着李牝道：“因为你还是黄金之地的成员，如果不是却要强行进入黄金之地，你会被直接传送到流放之地。”
“其他人进不去么……”
李牝听了，倒也没有奇怪。
他这段时间里除了被掳来的新人外，一直没看到传承塔周边的人口增加。
这个时候他却见一个穿着米黄色连衣长裙，沐浴荧光，颇具气质的女子迎了上来：“两位学长午安，不知我可否向您提供帮助，无论是引导、接待、讲解，一天只要一枚碎金就好。”
云莱听了，道了一句：“你的身份，来自何处，修为如何？”
女子见云莱回话，连忙道：“我是两百三十二个星年前来到这个世界，本是赤光星域之主——大灵帝国皇室成员，因八十三个星年修成六阶传奇，被册封紫萝郡主，您称呼我紫萝即可，在参加我们所属星渊的天才战时，连同当时脱颖而出的三千余人一同被掳来……”
“八十三年修成六阶传奇？”
李牝有些意外。
传奇到了四阶以后，往往就有千年寿命，尽管这是理论寿命，但正常活上六七百星年还是不成问题。
紫萝能在八十三星年达到这种成就……
这绝对是媲美绝世天才级的天赋。
纵然是来自星神大族的司家下一任继承人，并且被司家当成天之娇女的司月，以及在摩罗神藏殿被众人推崇的黄金先驱者许安平，在天赋上和她也就半斤八两。
云莱将目光转向李牝：“碎金，是几家大势力联合发行的一种货币，和造化金币的兑换比率在1：110上下浮动。”
每一个新人在来到这个世界时都会有10个造化金币免费发放，换句话说，李牝身上有价值1100的碎金，不过……
“几家大势力？”
李牝有些好奇。
“看样子你这段时间真的就一直泡在传承塔内。”
云莱简短介绍道：“几家大势力主要是指以天羽王为首的天骄阁，以神独秀为首的明心会，以王浮云为首破界峰，以及柳素心为首的风云楼。”
说完，他语气一顿：“这几人，都是修成了至高法、主宰法第三层的存在，每一个在这片世界都待了数千年之久，而他们，也是众人公认的，最有希望修成这些法门第四层，窥得这场试验真相、破局而出的人。”
一旦这些人中有人修成第四层，那位主宰的试验完成，他们就能知道他们接下来有什么结果。
要么，被安全释放，要么，被直接处理。
哪怕继续在这里关着，只要那几人有人出去了，想必也能将消息带出去，让各族高层前来救他们。
说完，他直接将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金币递给了紫萝：“带我们去风雨街。”
听到云莱提及“风雨街”几个字时，紫萝脸色微微一白。
但在看到这枚碎金时，她迷人的脸上亦是流露出遏制不住的喜悦。
“多谢学长，请随我来。”
她马上在前方引路。
“你应该知道，相较于黄金之地，白银之地不止没有种种修炼上的增幅、神异，还有一个最大的制约，那就是每个人身上都得携带一枚造化金币，以造化金币的力量护持自己生活在白银之地，而一枚造化金币只能支持一个人生活一个星年，等造化金币的力量消散后，那个人照样会被传送到流放之地。”
云莱说着，语气一顿：“为了能够确保得到造化金币生活在白银之地，很多人，想方设法的寻找能够立足的工作，可造化金币何其昂贵……为此，很多人，不得不卖身为奴。”
“卖身为奴？”
李牝一怔。
云莱没有过多解释，直接道：“买下你需要多少枚金币？”
紫萝身躯微微一颤，但却是挤出了一个笑容：“抱歉学长……我还想尝试自己努力，看能修成功法第四层，又或者，坚持到救援到来的那一天。”
“也是，你既然愿意出来找工作，显然尚不甘心，是我的询问方法有问题。”
云莱点了点头：“那我换个方法，让你服侍一个星年，五枚造化金币，够了吗？”
所有生灵都被压缩为初始状态，再加上黄金之地中思维变得活跃，欲望亦会增加。
这些欲望中自是包括人欲。
紫萝抿了抿唇，她看了一眼李牝，知道他的真正目的，当即笑了起来：“五枚造化金币，已经算是溢价了，多谢学长抬爱。”
“我知道理论上服侍一个星年不值这个价，不过你比较洁身自好，再加上你先前的拒绝，让我愿意提高价格。”
云莱道。
“实际上如果学长真的有心想要购买一些奴仆，我认识几位同期的学姐、学妹，她们都有意寻找合适的买家，天赋上，他们不比我差多少，其中一人，更是修成了星神。”
紫萝感受着云莱身上修成第一层的气息：“只要学长出的起价钱。”
“星神？”
李牝一怔：“星神也能被奴役？”
“大能者的力量能够蒙蔽心灵，就能扭曲心灵，被扭曲了心灵之后，比奴役效果甚至还尤有过之。”
云莱介绍了一声：“不过奴役星神所需的契约太贵，还不知道有没有后手，所以，理论上那些勉强突破到星神，但自身天赋一般般的人，在这座世界更难生存。”
说话间，前面景色豁然一变。
一个类似于市场般的地方出现在李牝面前。
然而……
在个市场中售卖的，却并不是一件件商品、食物，而是智慧生灵！
人族、异族，皆在其中。
甚至都没有什么管理人员，这些来到市场上的人仿佛都是自发性的聚集于此卖身。
而这些人若是放在外面……
无一例外，都是真正的天才，集万千荣耀于一身。
在他们生存的地方，每一个星系中都流传着他们的传说。
眼下仅仅为了能够在白银之地生活下去，不被流放在外，剥离掉思维、资质、悟性，彻底丧失翻身的希望，他们甘愿为奴为婢。
天才的光辉被彻底粉碎，在这里犹如牲畜，展现自己的优点任人选择。
这一幕，心志不坚的人看了，足以压垮他们的三观，击溃他们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