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灰烬漏斗与武器大师
……
马修抵达灰湖附近，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驱散这附近的生灵。
亡者之痕附近的木精灵数量相对稀少。
除却那些失控的失心者以外，正常的木精灵不太可能来这边转悠。
但除了智慧生命以外。
翠玉苍庭无处不在的繁多物种也有可能误入灰湖附近。
虽然天性会让这些生命对灰湖保持警惕。
但突如其来的灰烬怪物有可能在一瞬间掠夺掉靠近的动物的生命。
这会导致灰烬之力水涨船高。
马修开始从事亡者之痕项目以后，便对南部城墙附近的治安管理以及生物驱散情况提出了要求。
这方面精灵们还算配合。
不过在此之前。
驱逐附近生物的工作都由城门守卫来兼任。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
翠玉苍庭局势动荡不安，很多重要岗位的人手都面临严重缺失的情况。
城门守卫也不例外。
马修去找人的时候，发现原先的守卫哨所里满地狼藉，空无一人。
无奈之下。
他只能去找还在努力维持秩序的逐风者。
最终。
是逐风者中一支月曜小队接管了这一职责。
他们派出了6名精灵月曜，负责大规模的疏散灰湖附近的生物。
确认灰湖周边的安全后。
马修让负责盯梢的学徒返回营地之中。
又命令几个干活还算得力的法师助理去准备一些冷菱石与凝合药剂——
灰湖的沸腾烈度有高有低。
每逢强烈之时，翠玉苍庭附近的大地都会轻微的抖动。
也亏得这附近树多。
很多陈年老树的根系都已经深入地下一两百米。
正是这些树林的存在牢牢守护着这片土地。
否则这一片区域根本不适合生命居住。
光是每个月三次的地震就够折腾了。
而关于沸腾日的情况与应急处理。
马修是交给手下的人去策划的。
本来他并没有对这些蹭项目的人抱起有期望。
不过自他从舢板位面返回以来。
有几个独立的法师助理还真的研究出了几套用来稳定沸腾日的灰湖的应对策略。
其中一套方案就是通过投入以冷菱石为首的冰元素材料，再配合高强度的凝合剂，以此来降低灰湖沸腾的烈度。
马修看完之后带人做了个小实验。
发现这套方案确实能有效解决灰湖的沸腾状况，并将此方案设为常规方案，而后又在法师营地里准备了不少的相关材料。
在这个过程中。
马修也感受到手下有人的好处——
很多科班出身的法师其实理论知识不比马修要差。
他们缺的只是资源和机会。
如果能够知人善用。
马修自己会轻松不少，还能把宝贵的精力投入到更重要的事业方面——
比方说种树。
趁着法师助理们回营地准备冷菱石等相关物资的时候。
马修独自一人来到灰湖畔。
刚一靠近。
一股浓烈的灰烬之力便肆意的拍打在了他的面庞之上。
伴随着灰湖中央的沸腾与翻滚。
大片大片的火星正在向外抖落。
火星裹挟着泥浆，散发出有如硫磺与淤泥混合而成的浓烈气味。
那种气味初时令人反感呕吐。
闻的久了。
马修竟然觉得有些迷人！
“好纯粹的灰烬之力……”
马修望着灰湖畔那不断试图扩张的边界，看着那些四散的火星与淤泥，感受到随着自己的靠近，那来自领域层面的冲击变得越发猛烈！
严格意义上来说。
纯粹的虚空之力是无法渗透到物质界内部的。
因为虚空与物质是一对反义词。
因此虚空主宰尤克鲁斯投射在大地之上的这根触须，也并非虚空之力的化身，而是祂在物质界所能找到的最接近虚空的领域——
灰烬。
所谓灰烬。
便是灵魂与物质的火焰在极境升华后的某一刻的状态。
是尤克鲁斯控制的灰烬领域里。
时间是凝固的。
所有物质都是灰烬状态，且介于灼热与熄灭之间，条件可谓相当严苛。
反过来。
马修也可以从眼前的这些灰烬中窥探虚空领域的真谛。
他独自一人行走在湖边，并不受漫天灰烬的影响。
他身上有着负能量的领域，而且还有不死者的权柄。
这些足以让马修在灰烬领域中独善其身。
可尽管如此。
在靠的如此之近的情况下，他还是感受到了灰烬之力的可怕。
那是一种万物寂灭的感觉。
只是轻轻感受。
就能激发出人类血脉中对宇宙及虚空最深的恐惧。
而就在这个时候。
马修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个似人非人的声音：
“你愤怒吗？”
“那就毁灭吧！”
“毁灭一切！”
“杀！杀！杀！”
他一个激灵，顿时屏蔽了那些疯狂的呓语。
马修的眼神有些惊疑不定。
因为就在他听到那些呓语的时候。
灰湖中央。
那颗巨大的凤凰蛋在湖水剧烈的沸腾下也随之裸露在了空气中。
马修看得很真切。
凤凰蛋的外壳大半都被灰烬之力所腐蚀，而且还形成了一片黄黑相间的流质层。
流质层内部是清澈宛如眼泪一般的液体。
液体深处闪烁着明亮的火焰。
火焰是深红色的。
可惜那一幕转瞬即逝，凤凰蛋很快就沉了下去。
……
「警告：你聆听了来自“杀戮领域”的神谕！
持续聆听，你将有机会涉足杀戮领域，但这个过程中伱的自身意志可能会被杀戮意志所干扰……」
……
杀戮领域？
马修若有所思。
灰烬和杀戮算不上关系特别紧密的两个领域。
但是如果中间加个毁灭的话。
三个领域还是能勾连在一起的。
但问题在于。
艾恩多的历史上似乎并没有所谓的杀戮之神。
马修翻遍脑海，也只找到了几个在神职方面和杀戮有关的神明，比方说谋杀之神，但谋杀和杀戮是有着显著区别的。
那帮对概念的定义与解释如此敏感的神明是不可能在这方面出错的。
既然连杀戮之神都没有。
那又哪来的神谕？
“难不成是那颗凤凰蛋里，诞生了一个天生就拥有杀戮神职的生物？”
“泰拉斯特就是受到了他的影响，自身的意志产生了偏差？”
马修暗暗思索。
他试着往灰湖深处靠近一点——
他不敢使用魔毯，而是依赖于传奇飞行术缓慢的靠近湖中央的凤凰蛋。
而在这一过程中。
马修能明显的感受到即便有负能量领域与不死者权柄护体。
他所面临的压力也变得越来越大。
仿佛连他的领域边界也要被灰烬之力所蚕食。
某一刻。
马修觉得不能再前进了。
再这样下去。
他可能守不住自己的领域了。
而那个地方距离中央的凤凰蛋仅有三十米左右。
这一结果令马修感到惋惜。
但他还是严格遵守纪律，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撤退。
刚撤出去十几米。
突然间。
马修的眉心变得灼热起来。
他心知不妙，可虚空血统与灰烬之力的反应来的如此猛烈，瞬间压过了一切外在的领域！
血脉之中。
一股能量喷薄而出，相关的记忆也随之深深的印入了马修的脑海。
那一刻过后。
环绕在四周的灰烬变得不再有压力。
反而变成了一种令他感到亲切无比的能量！
……
「提示：你的虚空血统与灰烬领域产生了共鸣！
你掌握了来自虚空血统的新能力“灰烬漏斗”。
灰烬漏斗：你可以凭借虚空血脉之力消解灰烬之力，并获得大量的灵魂尘埃。
灵魂尘埃：通过造物法，你可以将灵魂尘埃与残缺灵性融合在一起，获得大量高品质的魂晶！」
……
灰烬漏斗自行启动。
刹那间。
马修身边多了上下左右前后六个虚空漏斗。
所有经过漏斗的灰烬都会化为一丝丝灰白色的尘埃。
这些尘埃看上去有点像骨灰。
但比骨灰更加轻盈。
面对这种状况。
马修心中是又喜又忧。
喜的是新能力竟然可以消解灰湖里的灰烬，还有机会将消解之后的物品转化为高品质的魂晶
忧的是，在刚刚那场共鸣中，他能感受到自己眉心的那一寸虚空变得稍微扩大了一丝丝。
尽管程度并不严重。
但马修严重怀疑自己每用一次灰烬漏斗，虚空血脉对自己的蚕食就会增进一份！
到时候埃克蒙德的异界法术是否能真的产生遏制效果就不好说了！
不过马修也是个果决之人。
眼看灰烬漏斗已经被激活，身侧策也产生了大量的灵魂尘埃。
于是他一边取出储物道具收集这些灵魂尘埃。
一边靠着灰烬漏斗的消解之力朝着凤凰蛋走去。
没多久。
马修便来到了那颗翻滚的凤凰蛋面前。
此地的温度其实并不高。
但马修望着那颗凤凰蛋，总有一种皮肤被灼烧的感觉。
这就是神凤的蛋。
很快。
马修的眼神微微有些沉寂。
因为这颗蛋在他的眼里已经彻底死亡了！
哪怕是蛋心那一抹深红色的火焰。
也只是神凤残留在蛋里的投影，连灵性都算不上，更别说灵魂了！
“刚刚那些声音并不是从凤凰蛋里冒出来的。”
“它们……”
“它们来自于其他地方！嗯？底下还有东西？”
凭借灰烬漏斗的力量，马修破开粘稠鼓胀的湖面，小心翼翼地向下沉去。
越过缓慢翻滚的凤凰蛋。
马修在其底下发现了一个类似于地下室的空间！
地下室的天花板已经被某些力量捅的千疮百孔，随时都有一道道金光从中漏出来。
凤凰蛋就压在地下室的正上方。
金光的每一次冲击，都会导致灰湖的剧烈涌动与凤凰蛋的翻滚！
“灰湖的沸腾根源，是因为这地下室里的力量？”
马修惊讶无比。
他试着靠了一下，发现被几股来历不明的力量给联手排斥了出去！
那些力量的非常霸道，其属性却和虚空主宰没什么关系。
“居然能在灰烬领域里自成空间？”
马修更加惊讶了。
他开启了透视术，又迭加了均衡感知，终于在几分钟后看清了地下室的情况——
那是一个椭圆形的地下石室。
与其说是石室。
倒不如像是一个巨大的石盆被掩埋在了土壤里。
石盆上方的天花板被各种力量腐蚀的七七八八，但其四周以及底下的材质却完好如初，丝毫没有受到灰烬之力的影响。
在那石盆的中央。
马修看到了一个颇为眼熟的事物，那是一根冲天而起的石柱！
石柱底下平整，周边圆滑，顶部有宛如巨大蘑菇的凸起，和马修当初在巨魔地宫中看到的储存罪恶王冠的石柱几乎是一模一样！
而当马修凝视着那根石柱的时候。
他隐约在石柱中看到了一把锐利的宝剑的轮廓！
……
「警告：你发现了失落的神器“杀戮之剑”！」
……
紧接着。
马修又在石柱周边看到了一缕缕金色的细影。
那些细影游走的速度太快了，宛如一条条的泥鳅，时而出现在石盆的石壁之上，时而在充满漏洞的天花般上游荡。
之前马修看到的金光就是这些细影所引发的。
他仔细一看。
这才发现那些渺小的金色影子，赫然是一条条金色的锦鲤！
马修一眼便看出了这些锦鲤并非艾恩多的生物。
它们十有八九来自于东大陆！
他又观察了几分钟。
某一刻。
那些锦鲤突然从不同角度高高跃起——
马修的耳边传来山呼海啸般的龙吟声。
紧接着。
五爪天龙的投影倒映在了天花板上！
轰！
那只有些模糊的天龙投影愤怒地用爪子击穿了天花板，并狠狠地凿在了凤凰蛋的底下，后者顿时弹了起来，接着在灰湖里一阵翻滚，但最终还是滚了回来，并牢牢地压在了泥盆之上！
五爪天龙愤怒地捶打着天花板。
但很快。
那金色的虚影便又散去，重新化为了无数尾细碎的锦鲤，它们开始围绕最重要那根石柱快速地游荡着。
在这个过程中。
马修仿佛又聆听到了来自杀戮领域的呓语！
……
「警告：你发现了一段被封印的天龙之魂，它渴望挣脱“杀戮之剑”与“虚空触手”的封印，渴望返回渊孳七星之上！
天龙之魂发现了你，并试图干涉你的意志——
你（神性+3）豁免了天龙之魂的意志干涉！」
……
在承受天龙之魂的意志干涉的时候。
马修能明显感觉到那种暴躁、愤怒与充满戾气的情绪。
尽管凭借手中神性完成了豁免。
但他仍是不敢大意。
一口气退出了灰湖！
一直到距离灰湖五公里左右的地方，马修这才停下脚步，缓了一口气。
他能感觉到。
来自天龙之魂的意志干扰终于告一段落了。
这一趟探索可谓是大有惊喜。
马修的大脑飞快旋转，很快，他便理清楚了这其中最关键的一部分：
“凤凰蛋在灰湖里的翻滚是因为沉睡的天龙之魂想要冲破原有的封印，回归渊孳七星。”
“由于五爪天龙和虚空主宰是一个生态位的竞争对手，后者当然不愿意看到五爪天龙轻松归位，于是在灰湖的封印松动以后，就通过邪术师蛊惑木精灵们把凤凰蛋丢了进去，这属于是对封印的二次加固！”
“果然，我就说木精灵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把凤凰蛋丢进去的……”
马修的眼神闪亮。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
凤凰蛋确实是死了；
马修聆听到的来自杀戮领域的神谕应该是来自石盆最中央的那根石柱，确切的说，是石柱里的神器杀戮之剑；
杀戮之剑的位格貌似不在五爪天龙与虚空主宰之下，否则在这两位存在的日益腐蚀下，早就无法独善其身了。
“那把杀戮之剑可能是针对于天龙之魂的第一次封印。”
“尤克鲁斯的触须可能是第二次。”
“凤凰蛋是临时加的第三次！”
“按照这个思路推断的话，当初邪术师蓝斯蛊惑精灵女王诞下亡者之痕，并不只是单纯为了在物质界中占据一隅之地，更有可能是为了减缓五爪天龙的回归速度！”
考虑到五爪天龙的回归极有可能加速奇数天变的降临。
这么一看。
虚空主宰反而干了一件好事？
马修心中有些哭笑不得。
当然他也很清楚，到了他们那个层次，每一个举动都是为了自己的宏图伟志，已经不能用单纯的好坏来判断对方的立场了。
“幸亏我没有直接炸掉这座湖……”
“如果真是那样，天龙之魂估计就要解放了，渊孳七星也将迎来第三颗被点亮的星辰。”
马修有些庆幸。
他又反复思考了一遍，觉得自己的推理应当没有太大的偏差。
但在细节处仍然存有很多疑问。
比方说那把杀戮之剑的来历；
还有为啥那把剑的储存方式和罪恶王冠如此相似，难道杀戮之剑也和巨魔天神有关？
甚至于五爪天龙的回归、渊孳七星的点亮是否真的和奇数天变有关也只是一个猜测。
在信息未明的情况下，无论做出怎样的决断都是有风险的。
马修站在原地思考了足足二十分钟。
他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其实，亡者之痕这个项目也可以转化为一个长期运营的项目。”
“无论从利益角度、还是现实情况来看，这一决策都比鲁莽炸掉要好的太多。”
“就是不知道泰拉斯特和联盟高层是这么想的，如果能说服他们同意的话，那么我可以在防护伞0彻底完成之后精简一下团队，只留一部分人负责日常的运营维护，然后便可以将这个项目转化为长期项目，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再用其他方式彻底解决？”
不得不承认。
这一想法比单纯炸掉亡者之痕要诱人的多。
后者是赚一笔就走。
前者等于是养了一只会下金蛋的鸡。
而且还能时不时的薅木精灵的羊毛——
前提是翠玉苍庭的局势不继续恶化下去。
不过马修也很清楚。
当初白岩城的死灵法师估计也是打的和自己差不多的主意。
但他们失败了。
这其中可能有担心死灵法师被虚空主宰腐化的问题。
可到了马修这里。
这个问题似乎迎刃而解——
毕竟他已经被虚空世界提前预订了，不存在被再次腐化的可能……
“不知道联盟高层是否知晓五爪天龙与杀戮之剑的存在。”
马修心里犯嘀咕。
随后，法师助理们带着材料来到了灰湖边，马修即刻将大量冷菱石与凝合药剂投入湖水里，不需要额外的咒语辅助，沸腾的灰湖就变得平静了许多。
“冷菱石和凝合药剂应该是从物理上缓解了五爪天龙冲击封印的频率，属于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如果想长期运营的话，还得想办法解决天龙之魂的问题。”
确认灰湖恢复平静之后。
马修沉吟着返回了迎风谷。
今日他在灰湖的发现涉及到了许多隐秘知识，他得去一趟坩埚屋，拜托177帮忙查一下。
晚上的时候。
他收到了雷加的私信，后者仗着超高的贡献度，完全把公会徽章当成了聊天软件，给马修发了一大堆文字过来。
马修一目十行、粗略概览了一遍。
私信中主要的内容还是提到了滚石城的建立进度——
南方法师军团的确有着鬼斧神工般的建设能力。
按照雷加的说法，目前内城已经建造完毕，外城以及环滚石城的「天堑壁垒」的雏形也基本构架完成。
六月份就能正式完工。
届时滚石镇将成为一座无比宏伟的雄城，城内会有很多土地分批对外开放，委托给各路人马自行开发。
雷加表示。
为了打造新滚石城，他已经欠了南方法师军团一大笔钱了。
这笔钱是用滚石镇未来的收益一部分来还的。
但那也得还上足足60年。
可见法师们办事虽然麻利，收费也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不过雷加觉得这笔钱花的很值。
新滚石城是一座足以容纳30~50万人口的超级巨城——或者说是城市群。
城内划分出了各种功能区域，完全就是一个可以在极端条件下自给自足的独立堡垒。
唯一的问题是。
滚石镇的人口数量还是太少了！
当初筹备苔绿丘陵之战的时候，马修就知道滚石镇的人口满打满算也就1万出头。
如今吸收了高叶领、金色沃野以及红土山的部分人口后。
滚石城的人口数量来到了3万出头。
急剧膨胀的人口已然对滚石镇原有的秩序形成了很大的挑战。
很多人都来找雷加抱怨。
但雷加却很清醒。
他认为人口膨胀带来的短痛迟早会过去。
而想要将滚石城发展成南方大地上数一数二的雄城，他需要的是更多的人口！
没有足够的人口。
南方法师军团修建的只是一座空中楼阁。
所谓的滚石王国。
也只是一个纯粹依托于法师伟力而存在的附庸罢了。
目前的滚石城其实有着非常不错的人口流入速度。
但和雷加的预期比还是相差甚远。
他在私信中询问马修是否有快速增加人口的办法。
此外。
他还着重在信中强调。
不出意外的话，滚石王国将会在7月底宣布成立，届时会有立国典礼等多项仪式需要进行，希望马修无论如何都不要错过云云。
“找死灵法师询问增加人口的办法，真有你的！”
马修默默地吐槽了一句。
不过办法他还真有，除了大力引进外来移民之外，他的手里还掌握着繁衍领域与可以刺激生育的旺盛光环。
从长远的角度来看。
滚石镇的人口是不用愁的。
至于滚石王国的立国仪式。
“7月份……”
“应该能够参加吧。”
马修顺手给自己填写了多个备忘便签，以免到时候疏忽大意，忘了正事。
此后几日翠玉苍庭都是风平浪静。
泰拉斯特的恐怖屠杀行动变得缓慢下来。
事实上。
死在他手里的木精灵已经超过了三千个。
这和整个木精灵群体相比。
已经是百分之五的数目。
如今的泰拉斯特在城里已经成为了恐怖的化身。
拜他所赐。
翠玉苍庭的生产生活秩序已经彻底崩溃。
至少一半的木精灵选择了逃难。
他们离开了翠玉苍庭，一部分逃到了森林的边缘，一部分去了激流城附近，还有一部分甚至返回了较为危险的落叶之庭。
目前还剩下来的精灵。
大多是性格温和、逆来顺受之辈。
他们对于泰拉斯特的统治毫无办法，最终选择了与自己和解。
马修听说。
已经有思路灵活的木精灵提出，可以在翠玉苍庭边缘盖一些树屋供600岁以上、且不愿意进入秘光丛林的老人们居住。
也有人觉得，可以和激流城以及其他大城市合作，给那些被放逐的老年精灵一个可以安享晚年的位置。
在他们看来。
以精灵的优越性，在人类城邦混一个不俗的职位并不困难。
这些方案流传在大街小巷里，还没有被有分量的人正式提出。
但明眼人都能看到翠玉苍庭里的风向转变。
泰拉斯特用武力抹杀了一部分人；
吓跑了一部分人；
现在的翠玉苍庭终于完全是他说了算了！
很快。
马修就收到一则重要的消息——
五天之后。
也就是六月十号的早上。
泰拉斯特将亲自送第一批600岁以上的精灵老者进入秘光丛林。
据说这些精灵老人都是自愿的。
这是一次很重要的仪式。
泰拉斯特通过贝安娜给马修传来了口信。
希望他能够参加。
马修自然不会拒绝。
他其实对秘光丛林这一传说中的木精灵远古避难所也很感兴趣。
因此记下了时间与日子。
然后才去忙自己的事情。
6月6号早上。
马修再次来到坩埚屋，询问177上次拜托他调查的资料结果。
177悠然开口道：
“你猜的没错，马修，艾恩多从未有过杀戮之神这个称谓的神明存在过。”
“而历史上，艾恩多的杀戮神职大多数掌握在外族人的手里。”
“第一任杀戮神职的掌控者是深渊的恶魔领主狂风；
第二任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邪灵菲利普奇；
杀戮神职的第三任主人是天伦宫的一位强大神明。
但杀戮并不是祂的主要神职。
猜猜祂是谁？”
马修想了想：
“谋杀之神？”
177摇了摇头：
“下水道的老鼠还是别放到台面上来了吧。”
马修又问：
“瓦斯诺夫？”
177露出鄙夷的表情：
“在我看来，二代战神就比下水道的老鼠强一点点……”
马修犯难了：
“我对神明并不了解，有什么提示吗？”
177眨了眨眼：
“你身上有个领域就和那个神明强烈相关！”
马修更犯难了：
“你说哪个领域？”
“我身上的领域有点多……”
可忽然间他便明白了过来：
“你是说太阳神杰拉德？”
177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是祂。”
“杰拉德很早之前就得到了杀戮神职，当时还有人猜测祂会以杀戮之道封神，但没想到这小子憋了很久很久，最终还是选择了太阳神职。”
“不过杀戮神职确实是一直在祂手里的。”
“你让我帮忙调查的那把杀戮之剑，也是杰拉德的专用武器之一。”
马修有点疑惑：
“可我听说还有一把太阳神矛？”
“太阳神到底擅长什么武器？”
177耸了耸肩：
“哦，历史上的太阳神可是一位真正的武器大师，祂喜欢各种各样的武器。”
“据说为了掌握尽可能多的武器，祂修炼出了三十二条手臂，这是为了方便同时使用它们。”
“当然，传言总会夸张，但我认为太阳神的手臂数量不会低于十六条。”
“说起来，你真的不考虑去学一个武器大师吗？”
“我说的武器大师是一个高级法术的名字，学会以后你可以同时使用多种武器，而且还能提高那些武器的熟练度——”
“我看你背后背的武器数量也不少的样子……”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