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林丁香跟护士要酒精和生理盐水的时候,小护士就很疑惑她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就算是拿去消毒,也用不了那么多酒精啊!
可小护士万万没想到,张元居然会拿兑了生理盐水的酒精往病人嘴里灌!
见护士来阻止,张元给林丁香使了个眼色。
林丁香赶忙上前阻拦“护士,我们这么做,是为了救我妈!”
听到这话,小护士吃惊的看着林丁香。
“你是病人家属?之前主任已经宣布了,105病房的病人抢救无效,已经没救了!就算现在送到省城医院都没得救!”
或许是被小护士的话刺激到了,林父转头愤怒的望向她。
“你们说没得救,难道就真没得救了?我们偏要救!”
林丁香的弟弟林小明也怒声道“就是!你们医院没本事救我妈,现在我姐夫来了,他有本事救我妈,你们难道还要阻拦不成?”
听到弟弟称呼张元为姐夫,林丁香白皙的脸蛋红了红,却并没有说话。
小护士被林父凶巴巴的表情吓到了,转身就往外跑。
见她离开,众人没再理她,而是转头望向正在给林母喂酒精的张元。
一整瓶兑了生理盐水的酒精,已经被张元灌下去一大半了。
虽然酒精已经稀释了,可度数最起码也得有四五十度。
林母平时没喝过酒,灌了这么多酒下去,她能承受得住吗?
等整瓶酒精都灌完了,张元这才把瓶子丢到一旁,并且扶着林母躺下。
林丁香赶忙问道“元哥儿,现在怎么样了?我妈她……”
张元沉声说
“阿姨得了突变性心衰,而且已经伤及心脉。我刚才用兑了生理盐水的酒精喂给阿姨喝,用酒精来刺激她的心脏!”
“但这只是抢救阿姨的第一步!接下来我会用还阳针法来治疗她!还阳针法专门针对心衰类的疾病,刚好可以用来救阿姨!”
听到这话,林丁香美眸中充满了喜色。
既然张元这么说了,那就意味着他有治好林母的信心。
自从林丁香当张元的助理以来,还从没见过张元失手一次。
相信这次他也不会失手!
张元取出针灸包,拿出两根银针,分别刺入林母两侧的太阳穴,随后又拿出三根长银针,刺入林母头顶的百会穴,额头的印堂穴以及鼻子下方的人中穴。
针刺以后,只见他双手各自捻动太阳穴处的两根银针,时不时地还轻弹其他三根银针。
伴随着张元的动作,林母原本煞白的脸色,竟然变得红润了许多!
这是中医针刺手法中有名的五穴定江山!
只要定住这五个穴位,就可以保留病人的最后一丝生机。
看到林母的气色有所好转,林父喜出望外,望着张元的眼神也越来越顺眼了。
之前见张元和林丁香一块过来,林父还觉得自家种的小白菜被张元给嚯嚯了。
但是现在,林父就不再计较张元嚯嚯林丁香的事了。
倘若张元真的能救活林母,到时林父还真会履行诺言,
把林丁香嫁给张元。
此时张元正专注的给林母针刺,一旁的林丁香也关切的盯着林母,两人都不知道林父的小心思。
两分钟后,见林母的气色恢复了不少,张元又取出两根银针,各自刺入林母左右手臂的两个内关穴上。
内关穴虽然不在心脏附近,但却是治疗心脏疾病最重要的穴位之一。
银针刺入一寸,又上提半寸,并且左右捻动了几次。
接下来,张元又让林父和林丁香扶着林母坐起来,并且把她后背的上衣掀开。
张元掀开林母后背衣服的时候,刚才跑出去的小护士,已经叫了好几个医生赶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两个穿制服的保安。
才刚进门,小护士就指着张元一行人嚷嚷道。
“方主任,就是他们!他们给病人喂了一整瓶酒精!”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病人已经不行了,你们还要折腾她?”为首戴眼镜的中年男医生满脸严肃。
见状,林父上前一步说道“方主任!我们这是在救我老婆!”
中年男医生方主任叹了口气
“病人家属,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可病人真的已经不行了!”
“就算现在送到省城医院,也不可能抢救回来!更何况根本来不及送去!”
说着他瞥了张元一眼“再说了,我还第一次听说,有抢救病人需要给病人灌一整瓶酒精的!这不是让病人受罪吗?”
他的话音刚落,张元悠然的声音响起。
“不懂就不要乱说话!老老实实在那儿看着!待会保管你惊得连眼镜都跌下来!”
见张元这么“狂妄”,方主任还没说什么,跟他来的年轻医生就忍不住了。
“居然敢这么对我们方主任说话!你好大的胆子!”
“就是!我们方主任可是从县医院调来的!水平不比县医院的专家差!”
“你小子是哪个医院的?信不信我找你们领导投诉?”
面对年轻医生的挑衅,张元却只当他们放了个屁,依旧自顾自的给林母针刺起来。
还阳针法以内关穴为引,以后背的两处心腧穴为核心。
张元双手如电,一根根银针刺入林母后背心腧穴的周边穴位。
不过心腧穴却始终没有施针,那是需要放到最后才施针的!
年轻医生们见张元不鸟他们,登时气得就要上前阻止张元继续“乱来”。
不料却被方主任拦住了。
“等等吧!既然他要折腾,那就让他折腾!病人家属都同意了,我们也不便阻止!”
“等待会他把病人折腾死,咱们再追究他在医院里违规抢救病人,导致病人死亡的责任!”
听到方主任的话,几个年轻医生的眼睛顿时亮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按方主任的法子,到时张元肯定讨不了好!
几人转头望向张元,眼神透着冷笑。
方主任表面上神色平静,心里也是冷笑不已。
自从他因为收病人红包,被人揭发,从县医院调到镇医院后,还没人敢跟他这个县医院的专家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