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笑着说“说了三千就是三千,哪能改成两千呢?不过有件事我得问问你,你们家不是还有两亩地吗?你要是在我这儿上班,那这两亩地……”
刘学法到张元手底下打工,他们家的地还有他老婆负责收拾。
最多农忙的时候刘学法请假几天帮忙就行。
可逯秀秀不一样。
她们家就她一个人,要是逯秀秀跟张元干,她们家的地可就没人种了。 .??.??
“元叔,我们家的地,大不了我便宜点租给我们邻居家!我绝对不会因为种地的事耽误干活的!”逯秀秀赶忙道。
她明白张元的意思,赶忙表明态度,以后把地租给别人,专心跟着张元干。
张元这才满意点头“好!总之以后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三千的工资只是目前的,只要你好好干,以后工资只会涨不会降!”
得知将来工资还会上涨,逯秀秀激动的脸都红了,头也晕乎乎的。
直到张元离开后,她才回过神来,赶忙跑到门口,大声朝张元离去的方向喊道
“元叔,谢谢您!回头什么时候上班,您电话通知我就行!我随叫随到!”
等重新回到院子里,逯秀秀已经是泪流满面。
她们娘俩苦了那么久,终于能盼来好日子了。
离开逯秀秀家,张元又去了四户人家。
这四户人家里面,有三家一听说张元要招工,当即激动的表示他们愿意跟着张元干,哪怕工资低点也没事。
另外一家也很想跟着张元干,只不过这家的男人已经托亲戚帮忙,在城里找了个工地当小工。
那边都答应了,不好再推辞。
于是他就只能哭丧着脸送张元到门口,还问张元明年招不招人,说到时候他一准来。
跟着张元养鱼多轻松啊,可比在工地上当小工轻松多了!
当小工每天风吹日晒的,有时候干的活,甚至比那些技术工还累!
对此张元也是深有体会,他刚出去打工的时候,也干过几个月的小工。
有时遇到搬东西的力气活,就得让小工去干,把他累得够呛。
不光是这样,小工的工资还低,比技术工要低将近一半!
也难怪这家的男人听说张元要招工,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从这家离开后,张元没有回家,而是走向了自己今天的最后一个目标。
最后这个目标的情况比较特殊。
当张元看到老郑头标注的内容后,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想让对方给自己打工,而是另有打算。
来到略显破败的院子门口,看着斑驳掉漆的黑色木门,张元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院子里住着的人,身世比王春花和王少秋姐弟俩还要苦!
王少秋至少还有姐姐疼他,王春花也有弟弟王少秋这么个念想。
可院里的人,却是什么念想都没有!
这人名叫王小江,跟王春花还是同姓,不过两人并没有什么亲戚关系。
他的身世才真叫可怜。
早年王小江的父亲王铁牛意外去世,他妈守不住寂寞,抛下儿子改嫁了。
只留下王小江一人,跟着年迈的爷爷奶奶相依为命。
前两年他爷爷奶奶也相继去世,这下王小江就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更关键的是,王小江现在只有十四岁,还是个半大小子,初中还没读完就辍了学。
当张元得知他的情况后,并没想要让他给自己打工,而是打算出钱资助他继续上学!
年纪这么小的半大小子,不应该辍学打工。
张元敲了敲王小江家的门。
很快院里响起喊声。
“谁啊?”
张元朗声道“我是张元,开门!”
听到他的声音,院里的人似乎愣了下,显然没想到张元会来自己家。
很快,院子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跑动的声音。
等门打开,当王小江看到门口站着的正是张元的时候,登时满脸的惊喜。
“元叔!你找我?是不是想让我给你打工?我很能干的!你收下我吧!”
张元惊讶的看着王小江,没想到他居然知道自己招人的事。
等进屋后,张元这才明白,原来王小江是因为看到郑帅跟张元混,又听说养鸡场那边工资很高,这才有了给张元打工的想法。
张元哭笑不得“小江啊,我来这儿,其实不是让你给我打工的。”
“啊?不是啊!”王小江顿时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张元继续说道“不过我来找你,可是有实打实的好处给你的!”
王小江垂头丧气的“你都不让我给你打工,还能有啥好处给我啊!”
“我出钱让你回学校上学!你的学杂费,食宿费我全包了!直到你高中毕业为止!当然,到时如果你能考上个二本以上的大学,我还会继续出钱供你上大学!”张元笑眯眯的说。
听说王小江的悲惨身世后,张元就决定帮他一把。
他爹王铁牛当初跟张元也算熟悉,还曾经帮过张元,只是没想到王铁牛那么年轻就死了。
就冲跟王铁牛的这份交情,也得帮一帮王小江,让他重回校园!
如果王小江能考上二本,张元就连他大学的学费也一块包了。
但若是他成绩不好,只能考专科或者三本,那只能说他在学习这方面的确没什么天赋,还是让他出来工作吧!
人们常说寒门出贵子。
那是因为家穷的人想要改变人生,只有努力学习考一所好大学,这样才能实现阶级跨越。
为此,寒门子弟才会拼命努力读书,考出好成绩。
但并不是所有的寒门子弟都有读书考大学的天赋。
就拿张元来说,他当年就是个学渣,否则也不会初中毕业就辍学了。
但凡张元能考上县一中,张大山怎么也得把他供到高中毕业考大学!
张元能给王小江一个考大学的机会,就已经算是对得起死去的王铁牛了。
看着面前和王铁牛有几分相似的王小江,张元心中忍不住叹气。
当年王铁牛结婚的时候,张元也过去喝喜酒了,还见到了新娘子。
当时他就觉得,那新娘子长得有点水性杨花,总盯着那些长得帅的小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