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士兵将王渊押走!
裴先正眸子一沉“卫将军,带兵去叶家村,将他那些手下拿下,村民中人证全部灭口!”
卫诚头皮发麻道“大人,这一动手,要杀不少人啊!”
若是以前,知府大人吩咐,他会毫不犹豫执行!
但如今,见了王渊天马行空手段,知府大人未必罩得住!
到时他一介偏将如何自保。
“都到了这一步,你还顾忌杀几个人,搞不好你我乌纱不保!”
裴先正一脸阴翳道“杀几个人算什么,栽赃到他们头上不就行了。”
卫诚哭丧着脸道“大人,杀几个人栽赃他们简单,但如今两郡流言蜚语传的那么厉害,我们是捂不住的!”
“传的再厉害又怎样,不过是在泥腿子间流传,不足为惧!”
裴先正冷哼一声“真正决定你我富贵生死的是内阁,只要我们从那小子手中搞来银子,将内阁各位阁老喂饱,这些升斗小民传的再厉害,也伤害不了你我分毫。快去,做的干净一些。”
“是,大人!”
卫诚咬牙抱拳,转身回军营,开始调兵遣将!
闹到这一步,他是与裴先正绑在一起了,不能三心二意了!
必须拿下那小子的手下,逼他交出银子,然后再弄死他!
不然不知这小子还有什么花招!
……
“渊公子,不是小的要为难你,实在知府大人有命!”
一个狱卒引着王渊,没去单间牢房,向大牢房走去!
王渊微微蹙眉,并不在意!
没拿到银子,裴先正不会对他下死手,就是些折辱人手段!
而大牢,吕兆麟都打点过,他并不担心这些问题!
来到一个关押很多囚犯的房间,狱卒将王渊往里一推,瞅着一群囚犯道“这位公子爷,好好招呼他!”
王渊眯眼蹙眉。
大牢房里,密密麻麻挤了二三十号人,旁边还放着便桶。
一进入其中,令人作呕异味,冲向了鼻腔眼睛。
二三十人瞅着王渊,一些眼神带有敬畏府衙牢狱范围很大,他们没见过王渊,不过这人细皮嫩、肉,穿着绸缎长袍、肩披皮毛大氅,一看就不像普通人!
“爷,你放心,我们一定好好的招待这小子!”
一个流里流气青年起身,对狱卒陪着笑,转向王渊板着脸,指着便桶道“小子,先给爷表演个‘照妖镜’。”
王渊眸子一冷。
在牢里呆了五六天,与牢头也聊过天,对牢里各种酷刑听过一些!所谓照妖镜,就是让囚犯将便桶挂在脖子上,尿液能照到囚犯样子
便桶重量、屎尿异味,能折磨的人生死两难!
“怎么,你他妈聋了不成,没听到干二爷的吩咐!”
名叫干二爷的青年,抓向王渊衣领,直接想要动手!
呼!
王渊大氅一甩,罩向干二爷脑门,趁着他视线不清,一脚踢在两腿间!
干二爷惨叫捂档向下蹲去,只是不等他蹲下去,王渊又是一个抬膝,狠狠撞在了他下巴上!
砰!
干二爷倒在地上,口鼻全是血,一脸痛苦懵逼模样!
大牢里其他犯人震惊了。
实在没有想到,这个细皮嫩、肉小白脸,竟然是个练家子!
王渊长出一口气。
从穿越过来有四个月,他一直在站枪桩,一日都不曾间断。
拳脚最近才开始练习。
不过对于生死搏杀,他是一点也不陌生,反而十分熟悉!
武家秘技,记载了拳法、刀法、枪法,各种狠辣杀招!
还有黑甲老兵,都是身经百战、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练杀招时也避讳他,反而还会给他讲解。
如今他有心打无心,打一个泼皮无赖,还是不成问题的。
当然来三四个他就不行了,离练出真功夫还有段距离!
“妈的,你敢打干二爷,你他娘的这是想找死!”
一抹口鼻上的血,干二爷瞅着其他囚犯厉声“都他娘的傻了,还不给老子一起上,弄死这个小白脸!”
七八个流里流气青年站出来,一起围了过来!
王渊正要开口!
突然一声厉喝传来“他娘的,你们这帮腌臜货,是不是又想闹事!”
王渊一回头。
牢头来了,身后一个高大汉子,正是每天向他讨饭叫哥哥的那个!
“典狱长,在你老的地盘,我们那哪敢闹事啊!”
干二爷忍痛爬起来,陪着笑脸道“天太冷,我们活动活动,暖和一下身子!”
“哼!”
牢头打开牢门,将高大汉子推进去,朝王渊一笑离开。
场面安静下来!
“动手,给老子打残这小子,再塞到便桶里!”
干二爷一指王渊,一脸怒不可遏,这小
子竟敢对他出手。
“揍他!”
八个青年冲向王渊。
高大汉子一跨步,如一座铁塔一样,挡在王渊面前。
他挥拳踢脚,好似大人打小孩一样,将八人全部打倒!
八人拳脚打在他身上,没有撼动他半分,更没让他蹙一下眉头!
王渊两眼一眯这汉子一身武艺,不次于二虎、一些黑甲老兵了。
高大汉子走向干二爷!
干二爷颤颤后退“你想干什么,我收拾这小子是奉秦二爷的命令,你现在保他是给秦二爷做对……啊!”
秦二爷,刚才那个狱卒!
砰!
高大汉子一脚将干二爷踢飞,这才来到王渊面前,抱拳一礼道“让哥哥受惊了,小弟唐莽前来保护哥哥,免受这些腌臜货恶心,感谢这些天哥哥赐饭之恩。”
“唐莽!”
听着他文绉绉话语,再看铁塔一样身材,王渊挑眉道“读书人!”
“算不上,小时候读过几年书,认识几个大字!”
唐莽连连摆手,压低声音道“哥哥,曹典狱让我带话与你,姓裴的发话了,他不得不做个样子,将你关在大牢里,让你再扮点受伤样子,免得姓裴的派人来查看,将你押到其他地方去!”
王渊一怔点头“怎么扮?”
唐莽伸手“借哥哥皮裘一用?”
王渊解开皮裘递了过去。
砰!
拿着皮裘走到干二爷身旁,唐莽一拳砸在他胸口!
扑哧!
干二爷一口鲜血喷在白色皮裘上!
砰!
扑哧!
砰!
扑哧!
一连三拳,白裘上喷的到处都是血,干二爷气若游丝!
唐莽转身将皮裘递给王渊“哥哥,若是姓裴的派人来了,你就将这皮裘盖在身上装睡即可,一看皮裘上这么多血,谁都以为你被打的快死了!”
“……人才啊!”
……
夕阳西下,一千厢兵来到叶家庄,领兵偏将卫诚在最后。
他身前还有一队士兵,每人手中拿着一面盾牌,一字排挡在了前方!
这是为了防王渊制造的三弓床驽!
将熊熊一窝,领兵将领如此,前方厢兵也战战兢兢。
将军穿着明光铠,都怕成这个样子,他们皮甲哪能不害怕。来到叶家村外,卫诚凝视良久“你确定了么,叶家庄这几天来,一直都没有外人进出!”
这些天,他一直派人监视叶家庄,怕王渊手下人逃跑。
“没有!”
身旁小队长斩钉截铁“这五天一来,我们白天寸步不离监视,绝对没有人进过叶家村,他们还是那么多人!”
“好!”
卫诚眸子一沉“兵分十队,两队随我坐镇在此,其余八队从四个方向,杀入叶家庄,捉拿大王庄乱民,如有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八百全副武装厢兵,对一百只有长刀村民,这场仗怎么打都赢!
八队分四个方向入村。
卫诚瞅着叶家村,只觉胜券在握,能掐住王渊命脉!
砰!
很快,一声炸响从叶家村传来,惨叫此起彼伏响起!
“啊——”
一声声惨叫撕心裂肺,听到卫诚心烦意乱,忍不住道“你们去看看怎么回事?”
有亲兵纵马前去,不多久回来道“回将军,村里到处挖的陷阱、埋的捕兽夹,还有村民扔炮仗,兄弟们被吓的乱跑,很多掉入陷阱里,踩到了捕兽夹,受伤了好几十人,现在怕里面还有其他陷阱,大家都不敢往里走!”
“陷阱,捕兽夹,还扔炮仗!”
卫诚勃然大怒“这群刁民好大的胆子,竟敢阻拦我们进村拿人。走,本将军,亲自去看看!”
官兵那村民,任何村民都不得反抗,反抗就是造反!
这群刁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带着两队厢兵,身前顶着重重盾牌,卫诚进入村中,看着踌躇不前厢兵,不由破口大骂“一群胆小如鼠的混账,旁边房子看看有没有叶家村村民,将他们抓出来在前面带路!”
有厢兵摇头,这方式他们早用过了,周围屋子都没人!
卫诚蹙眉又道“长枪手在前,用枪尖刺地试探,一步一步往前挪,有炮仗也不准乱跑,炮仗又炸不死人,谁敢畏缩不前,军法从事!”
一群士兵硬着头皮执行军令,很快许多陷阱、捕兽夹被枪尖捣出,厢兵队伍缓慢而又坚定的推进到叶天家前!
队伍最后面的卫诚却脸色大变。
两侧空房子里,突然冲出了五十人,个个左手盾牌、右手唐刀。
那冰冷的眼神好像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看的他这个偏将都头皮发麻!
“狗杂碎,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坑害军师!”
昨夜才赶来的常胜、平箭一些黑甲老兵杀机腾腾,犹如野兽扑向了卫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