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的腿。”
“我的双手。”
“你个小杂种。”
今日的骷髅岛,天色并不昏沉,是阳光明媚的。
而今日的斗兽场,也比往日热闹几分,足有上百人,被丢进去。
皆骷髅岛的人。
无一例外,都被挑断了手筋和脚筋,
一个个的,都趴在地上,无力的怒嚎。
惨叫声自也少不了,伴着的,是狰狞而恐惧的神态。
这,都是赵云的杰作。
他的一个回马枪,杀的整个骷髅岛都措手不及。
也没人会想到,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屁孩,竟有如此魄力,竟能干出这等惊天壮举。
“这谁家的娃。”
奴隶们都被放出来了,看赵云的眼神儿,却充满了惧怕与敬畏,
除此,便是难以掩饰的震惊与骇然。
强,这娃子真太强了,胆子也足够大。
若换做平常人家,断不会有如此可怕的心境。
“吃肉了。”
赵云已捋了小袖子,凑到了篝火旁。
那里,架着十几口大铁锅,全是炖肉。
有肉,自也不缺馒头,得有好几十箩筐。
这些,可不是他捣鼓的,出自岛上的侍女。
骷髅岛的人,除一众奴隶,并非全都十恶不赦,也有无辜的,便如赵云昨夜迷倒的小丫鬟,就是岛主从外乡抢来的。
如她这种,还有很多。
对此,赵云并未痛下杀手。
不杀,那就打下手呗!
饿啊!奴隶们饿,赵云也饿。
找她们准备些餐食,应该不过分。
“我的,我的。”
奴隶们一涌而上,一手馒头一碗汤,吃的狼吞虎咽,也吃的泪流满面。
多少年了,都未尝过馒头和肉味了。
如今再吃,简直人间美味。
“愣啥,吃啊!”赵云看向了一众侍女。
她们,都如犯了错的孩子,立在那,一动不敢动。
很显然,她们是被吓破胆了,也或者,平日里挨了太多蹂躏和暴打,都在灵魂深处,给自己刻上了一个名为“奴隶”的烙印。
奴隶,就该有奴隶的觉悟。
主人不让吃,便不敢吃。
“吃。”赵云笑了笑。
侍女们如蒙大赦,再无半分矜持,也如地牢的奴隶,吃的狼吞虎咽。
相比她们,
被丢入斗兽场的那些个,就没这好运了。
作恶多端,还想吃饭?
“废物。”
“一群废物。”
要说骂的最欢实的,还是骷髅岛主。
是他大意了,未料到一个小崽子,竟这般大本事。
他的这帮手下,也是个顶个的蠢材,被人一窝端了,都还不知哪跟哪。
而他最想骂,还是养蛊的那位。
花了足几千两,买了一个小奴隶。
你他娘的,倒是把此货给看好了啊!
兜兜转转,给他来了这么大一个惊喜。
“老叔,你可听过梧桐镇。”
“大姐姐,听没听过梧桐镇。”
吃肉喝汤,也不妨碍赵云打听故乡。
可惜,得来的答案,都是茫然的摇头。
“距离太遥远了?”
赵云心中嘀咕,不知该看何方。
就算出了骷髅岛,也不知该往哪走。
吼!
正说时,突闻猛兽嘶吼。
也对,奴隶们饥饿,笼子里的野兽,也没进食儿呢?加之.满斗兽场都是血腥气,更激起了它们最原始的兽性。
奴隶听的心发颤,端碗的手,都不禁打哆嗦。
阴影啊!他们也被吓怕了,就听不得野兽咆哮。
没人言语,奴隶们的眸,都不约而同的
放在赵云那,俨然已把这个武艺不凡的小娃子,当做了头领。
赵云也是有意思,无甚回应,只顾往嘴里扒拉炖肉。
他的沉默,落在奴隶眼中,便是默认。
“他娘的。”
当即,便有奴隶摔了碗,直奔了野兽的铁笼子。
有一人过去,便有大片人跟随。
天气这般好,得让野兽们,出来透透气。
斗兽场就不错嘛!.很适合晒太阳。
“不.不不。”
眼见奴隶要放出野兽,牢头们都怕了,包括骷髅岛主在内,都再无半句怒吼,更多的是哀求。
那帮畜生,可不能随意放出来啊!是会吃人的。
而他们,便会是那些“人”.而且,还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撞上猛兽,只有被撕碎的份儿。
求有用,奴隶们早对他们,恨之入骨。
正因恨之入骨,他们放出野兽时,才无半分迟疑。
吼!
饿极了的猛兽们,顿如脱缰的野马,自牢笼中跳出,发了狂的冲入斗兽场,没有最凶残,只有更暴虐。
啊.!
凄厉的惨叫,顿然响起。
被挑断手筋和脚筋的恶人,哪有丝毫反抗之力,一个接一个的被扑倒,也是一个接一个的.被撕成碎片。
画面,
异常的血腥。
然,无人怜悯。
连胆小的侍女们,也都在直视惨状。
奴隶们更无惧怕,反而,前所未有的畅快。
曾几何时,他们面对猛兽,也是无力的想哭。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也该让那帮恶人,感受一番.何为绝望。
。
不久,斗兽场的哀嚎,便消散了。
骷髅岛主走了,路上,有他的手下相伴。
郁闷、惆怅、惊恐.是他们临走前的神态。
养了大半辈子的野兽,万不会想到,会成野兽的食物。
报应,这就是赤.裸裸的报应。
.。
恶人们上路,事儿还没完。
赵云那鬼机灵,是个找宝贝的好苗子。
当日,他就撬开了骷髅岛的宝库。
入目,便是金银财宝,还有堆积如山的粮食。
搬。
都搬走。
奴隶们干劲十足,在宝库和大船之间,来回跑。
赵云也未闲着,抓了一把银票,塞入了怀中,而后,还在骷髅岛主的藏兵阁,寻了一把好剑和一张大弓。
除此,便是一个名为望远镜的好玩意儿。
回家的路,很遥远,装备一番,很有必要。
.。
夜幕降临。
十几艘大船,从骷髅岛扬帆起航。
船上,载满了粮食和财物。
那,是骷髅岛主外加祖上,几辈子的积蓄。
做嫁衣,他们是专业的,成全了他们捉来的奴隶。
“孩子,船靠岸了,有何打算。”
船头,瘦老头笑呵呵的凑了上来,手中,还拎着一壶酒,多少年没吃过饱饭,也是多少年没尝过酒味了,咋喝都喝不醉。
其他的奴隶,也多是如此。
一坛坛的好酒,被他们造了个精光。
自由了嘛!可不得庆祝一下。
“回家。”赵云笑了笑。
家?
听到这个字眼,瘦老人的笑,多了沧桑之意。
他这大半生,都在做奴隶,被有钱的大爷,卖来卖去。
年纪大了,记忆自也跟着模糊了。
少小离家,他早已忘记了故乡的模样。
夜风不解意,吹的他泪流满面。
哭,很多奴隶都在哭,早就没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