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祖的法,赵云的道,让整个神明海,都堕入了定格,莫说飘飞的血雾、铺天盖地的魔头,就连杀来的魔祖大将,都恍似成一尊尊冰雕,动弹不得。
敌不动,我不动?
当然不是。
赵云能跳脱魔祖第一次束缚,自也能冲开第二次。
定格之后,便见他气血翻滚,体魄又绽放永恒光辉。
见之,正与众神鏖战的魔祖,都不禁皱了眉头。
行啊!那小子行啊!神通倒不俗,又破了他禁锢。
相比他,众神的眸,就格外璀璨了。
毁祭坛,毁了那祭坛,一切就好办了。
至少,两界与天魔这一战,不会再打的那般艰难。
“找死。”
魔祖欲出手,奈何已晚。
赵云那凌空的一刀,已落下。
嗡!
刀芒纵横万里,劈开了天地,也劈开了黑暗。
随之被劈碎的,还有那座堆满尸骨的血色祭坛。
轰!
这一声轰隆,是震颤九天的。
黑暗,因其动荡,多了斑驳之色。
所谓斑驳,是一缕缕光明,在虚无徜徉,众神染之,如沐春风,但魔头沐浴其中,却是体魄腐朽。
随轰隆而来的,还有一股毁天灭地之气。
祭坛碎,它便是以那片天地为中心,朝四海八荒翻涌。
噗!
首先遭殃的,是镇守神明海的魔头。
被毁灭之气吞没,鲜有人能爬出来,或被碾碎魔躯,或被撞灭真身,成片的瓦解,哀嚎声响天震地。
噗!
赵云亦喋血,整个人都炸成了一片血光。
是他毁祭坛,自遭毁灭之意的冲撞,就连大成永恒的不死不灭,在这几个瞬间,都险些没撑住。
连他都如此,更遑论身在神明海的魔祖大将。
同样遭余波,他们的魔身,都已至崩解的边缘。
无妨,都是抗揍的主,底蕴雄厚,一时半会死不了。
呜呜呜.!
该是牵一发动全身,三界都响起了呜嚎声。
那是魔的低吼,皆在前一瞬,丧失了大片魔力。
乃至于,天魔大军的气势,集体暴跌,难以支撑。
唔!
要说最难受的,还是魔祖。
祭坛炸碎的瞬间,他之魔光,便荡灭了大半。
还有他之威势,也因魔光的荡灭,而一落千丈。
他是至高神,却是冒牌的。
而今祭坛被毁,根基遭了毁灭性的打击,连冒牌都算不上了,至少,他已非先前那般,强大的让人无力抗衡。
这点,与之鏖战的众神,感知最真切。
无上的魔,已失了无上的魔力,无论是道还是法则,亦或本命气场,都远远跌出了那个让人望而生畏的境界。
“好、好、很好。”
魔祖再无高高在上的幽笑,面目终是多了狞色。
他的狰狞,是森然可怖的,莫说众神,连天魔见了,都不禁心颤,无上的主,貌似怒了,雷霆震怒。
的确,魔祖颇上火。
他真是养了一堆废物,连个祭坛都守不住。
他也真是低估了永恒,竟是连番两次破他的道。
这一低估不打紧,让那个小帝神,钻了空子。
祭坛被毁,根基崩坏,于他而言,何止伤筋动骨。
“干的漂亮。”
黄天老道提着铁剑,摇摇晃晃,却是笑的开怀。
如他,一众骨灰级的大神,也是这般神态。
看吧
!拆家还得是神朝之主,干的真他娘的专业。
祭坛毁了好啊!魔再无不死之身。
而魔祖,也再非无上的魔。
“明人不说暗话,老夫火气很大。”
墨玄一步踉跄,才强行站稳,嘴角鲜血直流。
他这还算好的,瞧冥神,瞧无道,已是半截身子成血泥。
或者说,与魔祖鏖战者,没一个是无缺之身。
魔太狠了,也太强了,一巴掌呼过来,无人扛得住。
而今好了,那厮生病了,再不牛逼哄哄。
正所谓,趁人病要人命,屠魔祖,正当时。
嗡!
虚无一阵动颤,数十道神芒,冲宵而上。
那,是至高神器,有禁区的,也有神朝,更有骨灰级大神带来的,在同一瞬,复苏了至高神威。
它们是璀璨的,宛如太阳,造化光明。
正是沐着至高神光,众神之气势,一路暴增。
还有与天魔鏖战的神,也都来了精神,战意滔天。
“吾纵无祭坛支撑,依旧是魔祖,尔等.依旧是蝼蚁。”
魔祖宛如巨岳,伫立九天,一话响彻八荒。
他之魔躯,又绽放光芒,又将天地化成黑夜。
其身后,又有大世界衍生,还是一片尸山血海。
众神不语,只当看看,演,你特么接着演,纵演的再极致,也演不出先前那般威势,没有祭坛做根基,便是没有灵魂的躯壳,而且,躯壳也不完整。
战!
巨神一声嘶吼,抡动狼牙棒,第一个攻伐。
力破天穹的神,霸道无匹,一棍砸碎了虚无。
“力之道?.笑话。”
魔祖满目睥睨,振臂一挥,卸了巨神的道。
这一击,整的巨神颇狼狈,巍峨的身躯,近乎崩坏,血如雨倾洒,璨璨的神骨,也如星辰崩飞。
“联合镇压。”
黄天老道拖着血淋之躯,持剑攻入了九天。
见他挥舞神兵,在黑暗中,划出了一道星河。
星河是道,也是法则,加之荒神兵助威,毁天灭地。
“如此攻伐,伤的了吾?”
魔祖冷冷一笑,手拈一道魔气,凌空劈下。
“禁。”暴喝声顿起,五大禁区之主,皆施展了神通。
五大荒神兵,齐齐绽放光辉,为黄天老道打配合。
此法,虽是不俗,但用在魔祖身上,却不咋好使。
不急。
还有。
禁区之后,神朝的至高神器,也发出了轰鸣。
这,就够数了。
强大如魔祖,也被众至高神器,联合禁了千分之一瞬。
这,也够数了,足够黄天老道的星河劈下。
噗!
这道血光,染着无上的色彩。
是魔祖喋血。
自开战,这是第一次在他身上见血光。
虽然,那只是一道小小的血壑,刹那间便复原了。
但,他的的确确破防了。
无祭坛做根基,他的道,他之防御,再不是无缺。
如此,便有的打,一涌而上,未必不能将此魔镇压。
“尔等.触怒了吾。”
魔祖又震怒,混混沌沌的眸,蒙满了血光。
他是谁,是无上的魔祖,即便残缺,那也是无上的存在,而今,竟被一群蝼蚁,破了防御,如何能忍。
。
原大楚群,可能回不来。
重建的大楚群:二五八八八三五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