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练气五层
孟周一鼓作气，将所有剩余符材统统制作成符。
得符二十五张，增加了二十五点经验，入门层次的清洁符晋入初成，上升了一个台阶。
有关清洁符的制符灵感，更多的涌入脑海。
“此前，我每小时能够制作五张，现在，每小时我应该可以制成六张左右。”
孟周很想尝试一下，可惜，购买符笔免费赠送的符材已经没有了。
孟周停止了制符，取出两张拓印石刻图。
其中一张，是在绳灵指导下唯一成功的一张。
另一张，则是所有拓印石刻图中最简单的一张。
前者是他唯一知道完整解题步骤的拓印石刻，通过对它的反复揣摩，多少也能让他在破解其他拓印石刻图时提供一些有益的思路。
孟周甚至觉得，这也未尝不是一种破解方向。
且破解的石刻图画越多，那些未知的拓印石刻破解起来就会更容易。
现在，他又尝试着用制符师的眼光来看待这些线路，这还真让他有了一些新的收获。
他解开在手腕上缠绕成手环的草绳，按照思路慢慢编结，终在两线第五次相交之时停了下来，到这一步，他的思路又像被揉乱的线团一样，怎么都理不清了。
不过，他也不沮丧，反而有点开心。
因为在之前的尝试中，他最多只走了三步就难以继续。
而现在，他却向前多走了两步！
这说明，自己借符道破题的思路是正确的。
晚上，孟周结束摸索，开始修行。
这些日子，他虽将时间过多的倾斜在了清洁符的入门和石刻图的破解上，挤占的也是武技的修炼时间。
水养润身诀的修炼却是一日不辍。
而且，因为他将一日三餐变成了灵米，每日能为他提供一些额外的灵气，再加上灵茶有助于缓解修炼中积累的身体负担，这让他每天的修行进度额外增加了一点。
原本一日只能修炼二十周天的功法，也额外多了两个周天。
次日，当孟周结束修炼，修为进度稳定+6，功法经验稳定+22。
【练气四层：78/100】
【水养润身诀大成：427/600】
……
“没米了。”
孟周将最后一点灵米倒进砂锅中加水在炉上慢慢熬着。
在等饭熟的间隙，孟周双手打了一场激烈的热身战。
这些日子，他虽有些荒废了武技的修炼，但每天依然会投入一些时间进去，左右互搏，千手，疾风骤雨剑每天依然有十几二十的经验提升。
昨日，清洁符成功入门，并验证了这个方向对破解石刻图有效，孟周心情也轻松下来。
看了看几门武技的进度，决定今日一鼓作气，将它们全部收官。
临近中午，三门武技陆续破关，晋入圆满。
左右互搏看似一门违反常规常理的拳术，本质却是一种特殊的思维训练。
当这门武技晋入圆满时，拳术的提升都在其次。
孟周最鲜明的感受就是，自己可以同时用两个视野，两个思维，来观察世界。
孟周相信，与敌对战之时，这也一定能给人带来一种奇妙的感受。
无论是自己，还是敌人，感觉一定都会很美妙。
想到这里，孟周都忍不住有些跃跃欲试。
紧接着晋入圆满的是千手，双手十指变得更加自由，更加灵活，像是成精了一般。
与此同时，他思维中，那种从小到大塑造起来的对双手十指的固有观念从根本上被破除了，而且，过程很自然，一点都不粗暴。
最后是骤雨疾风剑，当它晋入圆满时，最显著的变化就是快，本就是以快见长的武技，变得更快了。
既可快成一线剑光，也可快成一片剑幕。
当他握剑在手，他甚至能感受到长剑每一处与空气交接处的触感。
空气的流动，快剑舞动激荡起来的混乱劲力对剑身的影响，他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并可顺势而为，让剑势更快，更奇，更加难以捉摸，不依循任何固有的剑招剑理。
孟周心中生起一种错觉，空间仿佛变成了变幻不定、波涛汹涌的海面，手中长剑宛如一条在海中游走的精灵。
下午。
孟周出了坐忘馆，脚下施展万里神行，往暖云谷集市而去。
这些日子，每日往返于坐忘馆与集市之间，万里神行的经验也在稳步提升，也已临近圆满的关口。
某一瞬，随着他再次向前迈出一步，骤雨疾风剑圆满时才生起过的那种奇妙感觉再度袭上心头。
空间变成了有若实质的海面，他则变成了一条海中游鱼。
他的身体能感应到其“潮汐变化”并巧妙的借力使力，让速度倍增。
“以这样的速度施展骤雨疾风剑，速度一定快到不可思议。”
进入集市后，孟周来到上次购买灵米灵茶的店铺，买了二十斤中等灵米，又补充了一两中等灵茶。
“承惠八颗下品灵石。”对方对孟周明显还有印象，笑眯眯的道。
孟周没有立刻付款，而是看着角落里一堆码放整齐的银色细砖条。
对方见他如此，笑眯眯道：“客人可是还需要银炭？”
“免费赠送？”
店老板咧了咧嘴，道：“客人说笑了，不过，这银炭耐用又便宜，火力大，无异味，不占地方。
一枚下品灵石就能买一百五十根，足够您使用一整年，绝对划算！”
孟周感觉自己被套路了，上次来买灵米灵茶，在这里领取了两套精致的厨具和茶具。
里面包含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炉子，因为炉膛太小，对方还贴心的附赠了十块同样小巧又耐烧的银炭。
当时他也没有多想，免费赠品，领了再说。
现在才回味过来对方的套路，孟周对店老板竖起个大拇指，赞道：“老板，好手段。”
他却没再说这银炭之事，反而凑近了问，“你这收购符箓吗？”
店老板闻言一惊，“你有符箓要卖？你是制符师？”
孟周笑而不语。
店老板看他的神色变得恭敬许多，问：“有多少？”
“四十张。”
店老板的笑容越发真诚，招呼了一声，就拉着孟周进入里屋，与他仔细商谈起来。
一刻钟后，两人先后从里屋走出，脸上都带着笑意。
这次交易出去的四十张符箓，除了昨日制作的二十五张清洁符，其他十五张都是战利品。
除了将那张一阶上品的飞遁符保存下来，其他符箓在孟周看来根本没有保存的必要，干脆趁着这个机会全部出清。
四十张符箓中，一阶下品三十五张，一阶中品五张，若是散卖价值，价值四十五到五十颗下品灵石。
但他这是打包卖，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四十颗下品灵石成交，算是九折出售。
这家店表面上并不经营符箓买卖，但在与楚铮余鹏师徒相处的这几天，孟周了解到，如符箓、丹药、法器这样的生意，从材料源头到制符师、炼丹师、炼器师这种产出终端，大半都被几家大势力联手垄断。
其他店铺不是不想经营，而是缺乏渠道，可也正因为如此，打包卖给这种小店反而更划算。
他若是把这些符箓打包卖给那些大商家，能够八折出手就不错了。
“应付四十，灵米灵茶扣除八颗，给您三十二颗，您点好……”
店老板将一把灵石从柜台上推到孟周面前，孟周却没去拿，反而看向那堆银炭，再次问道：“有免费赠送吗？”
店老板一愣，先是苦笑摇头，而后无奈点头。
“送、送、送！”
孟周的念头终于通达了。
而后，孟周去了真符馆在集市的驻地。
花了五十颗下品灵石购买了一个封灵盒，此盒外观看上去与那个已经半废的封灵盒一般大小，但绘制了特殊符阵的它内部空间却大了近十倍。
而后，又花了五十颗下品灵石购买了一百份基础符材。
走出真符馆，看着兜里仅剩的二十八颗下品灵石，孟周摇摇头，心道，这灵石还真是不经花。
经过广场的时候，孟周心中一动，折身走了进去。
转了两圈，孟周停留在一个中年修士的摊位前，问：“伱这些符材怎么卖？”
中年修士赶紧道：“一颗下品灵石三份！”
孟周撇嘴道：“你确定？”
中年修士迟疑着没说话，孟周道：
“看你这些符纸，大小、质感不一，所用原材料，少说也有四种不同来源吧？
还有你这符墨，红的红，绿的绿，材料来源指不定有多少种呢！”
中年男子辩解道：“可我敢保证，它们的质量一点都不比真符馆里提供的符材差！”
孟周冷笑，“你欺我不懂，还是欺我没去过真符馆？”
说着手里就多了一沓符纸，一百张剪裁得整整齐齐，宛如钞票般，单是捏在手里就是一种享受。
他在对方面前晃了晃，道：“我刚从真符馆里出来，所以，别用外行话糊弄我，你给我报个实诚价！”
中年男子道：“一颗下品灵石四份！”
可孟周依然不为所动，他最后咬牙道：
“四份半，真的不能再多了！你多少也要让我赚点吧？”
孟周道：“也就是两颗下品灵石九份，对吧？”
中年男子脸皮抽动了一下，却还是点头：“对！”
孟周点出二十颗下品灵石：“给我来九十份！”
中年男子见他一次买这么多，脸色终于缓和了不少，就当薄利多销了。
完成这比交易后，孟周再无丝毫耽搁，径直往回赶。
回到坐忘馆的石室，两种符材孟周都取出五份。
两个小时后，孟周揉着手腕看着全部绘制成功的十份清洁符，喃喃道：
“看来，困扰其他制符师的问题，对我来说，并无任何影响。”
单论质量而言，他在地摊铺买的那些符纸符墨并不比真符馆的差。
但对制符师来说，影响其支付成功率的一个极重要因素就是符纸符墨的稳定。
别说制作符纸符墨的材料不同，便是同一种材料的产地不同，制作人不同，反应到最终成品上，都有细微的灵性差异。
这种差异和质量高低无关，但却会确确实实的影响制符的成功率。
真符馆这样的大势力，凭着稳定的材料产地和固定的工艺流程，最终达到对品质的严格控制，以及对中年男子这种个人符材制作者的完全碾压。
……
这次大采购之后，孟周足不出户，宅了数日。
白天制符，破解拓印石刻。
晚上修行不辍，每日精进。
第四天晚上，当孟周闭目盘坐在床榻上，开始新一天的修行之时。
修为进度已是“练气四层96/100”。
随着大成境的水养润身诀在体内一遍遍运转，法力一点点增长提升。
很快，充盈的法力冲破一层阻碍。
练气五层，突破。
孟周没有停止，继续修炼，直到水养润身诀的法力在体内二十二个周天结束。
……
【姓名：孟周】
【寿命：51/70岁】（+3岁）
【状态：亚健康】
【境界：练气五层：1/100】
【功法：水养润身诀大成：515/600】
【技能：
武技：度水步圆满，指剑掌刀圆满，龟蛇劲圆满，控鹤手圆满，缩骨易容圆满，幻步游龙圆满，万里神行圆满，左右互搏圆满，千手圆满，骤雨疾风剑圆满
法术：敛息术圆满
符箓：清洁符大成40/200
绳结百法入门：1/100】
【契誓：绳灵一阶：1/100】
【职业：
绳结师一阶：1/100
制符师一阶：15/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