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戏场?”
众人听到神戏场三字,眼眸不由一闪。
其后纷纷默默点头,显然都认可凌天的话。
神戏场外,的确最有可能有猎人蹲守的地方。
他们在刚参加神戏场挑战时,都曾遭到猎人截杀。
好在当时,他们也都有着半柱香免战时间,凭自身速度,幸运地逃过一劫,抵达安全之地。
但那些速度不够快,或是事先没调查清楚情况的人,最终都死在了那些蹲守的猎人手里。
相比之下,看似更适合猎杀的安全之地外,反而不会有什么人蹲守。
除非是安全之地重置时间临近之日,否则大多数猎人都会选择在天巧城内择一地修炼。
只一人两人蹲守于这些安全之地外,反而还会有被诛杀的危险,毕竟这些安全之地聚集着大量武者。
凌天见众人认可他的判断,嘴角噙着笑意,注视着黑衣男子又继续道,“你的其他顾虑,可用这个解决!”
说罢转过了身,走向了天乙酒楼的大门。
推开大门后手掌轻轻一颤,当即将天帝宫释放。
庞大的天帝宫,直接堵在了天乙酒楼门前。
宫门正对着酒楼大门,可供酒楼内诸人一步踏入。
众人瞧见如此壮观的天帝宫,不免一阵惊奇。
“这是什么?”
黑衣男子一脸讶异,忍不住对凌天问道。
“天帝宫!”
凌天回答道,“尔等随我去反杀蹲守神戏场外的猎人,事成之后,没能反杀猎人完成神戏场挑战之人可暂居天帝宫内,我会将你们安全送回天乙酒楼!”
天帝宫,拥有不错的防御能力。
不过其防御能力存在极限,并不是坚不可摧。
十尊巅峰大帝联手,足以强行轰开天帝宫宫门。
但也仅仅只是能轰开宫门,无法将天帝宫摧毁。
凌天为天帝宫之主,是天帝宫内主宰。
其他人即便轰开天帝宫宫门,也没什么用。
因而要杀躲入天帝宫之人,就得先杀凌天,剥夺凌天天帝宫之主的身份。
众人知悉凌天之意,一个个眉头蹙起,心中纠结了起来。
“你不会反悔吧?”
黑衣男子思前想后,突然向凌天确认道。
凌天微微一笑,“我为何反悔?”
黑衣男子神情凝重,凝视着凌天道,“届时,你完成代号天七的神戏场挑战。可顺势于神戏场参加代号天八的神戏场挑战,化身天巧城内的猎人。我们暂居天帝宫内,岂不是成了你待宰的羔羊?”
“这个……”
凌天被黑衣男子这一问给问懵了,不由高看了黑衣男子几分,“你的心思,还真是有够细的。”
“防人之心,不可无!”
黑衣男子眸子一沉,低声一语。
凌天将战场,定在神戏场外,完成代号天七的神戏场挑战后,顺势可进入神戏场参加代号天八的神戏场挑战,化身猎人。
那时只需一念,就能抹杀天帝宫内的十人,瞬间通过代号天八的神戏场挑战。
但他在之前,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要不是黑衣男子提醒,也不会想到还可以这么草果。
“我无意参加代号天八的神戏场挑战。但我知道,这么说,诸位肯定不相信!但我想,诸位当中若愿意跟我去反杀猎人之人,肯定是冲着能够完成现在这场代号天七的神戏场挑战去的吧?能完成挑战之人,性命将不再受到任何威胁,根本不需要怕我反悔。”
凌天想不到能让众人取信的说法,索性直言道,“参加神戏场挑战,本就是搏命之举。跟我出去反杀猎人,同样是搏命,但如此搏命是主动搏命,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我天帝宫,向诸位做出承诺,算是给诸位一条退路。至于你们相不相信我,那是你们的事情。”
众人沉默不言,哪怕是那黑衣男子,顿时也不说话了。
他们显然是不敢相信凌天,却又担心自己错过机会。
“按照我的估计,神戏场外蹲守的猎人数量,顶多十来个。所以,我也不需要太多人跟我去反杀这些猎人,只给三十个名额!” .??.
凌天见状,干脆再给众人施加一把力,扫了眼酒楼内众人淡漠道,“去,还是不去,诸位自行选择。”
话音刚落,宫痕身影率先走出。
来到酒楼门前后,一步跨入天帝宫内。
但众人知道,宫痕本就跟凌天是一伙的。
他的举动,无法起到带头作用。
顶多只能证明,凌天是真打算去神戏场反杀猎人。
“你说得对,都是搏命,我就去搏这一次!”
黑衣男子犹豫许久,沉声吐出一道话音,做出了自己的决断。
就像凌天说的那样,如果这次能够反杀一个猎人,完成这场代号天七的神戏场挑战,那么根本不需要担心凌天事后反悔。
现在踏入天帝宫,也不需要担心凌天会对他们不利。
因为此时,凌天的身份还是天巧城内的猎物,杀不了他们。
有了黑衣男子做表率,很快就有不少人动了心思。
此前与黑衣男子同座之人,立刻跟上黑衣男子踏入天帝宫内。
紧跟着,越来越多的人起身迈出脚步,选择与凌天同行。
当然,还是有不少人对此无动于衷。
他们中的多数,参加这场代号天七的神戏场挑战已有四年时间,只要在天乙酒楼再待一年,就可以顺利通过这场神戏场挑战,根本没必要去冒险。
选择与凌天同行之人,基本上都是参加神戏场挑战未满三年之人。
这些人运气要是不好,至少还要经历两次逃亡,如此不如干脆放手一搏,搏个一劳永逸。
转眼间,除宫痕外已有三十人踏入天帝宫内。
凌天见还有人打算一道前往,但还是及时关闭了宫门。
意在向众人表明,他说到做到。
说只有三十个名额,就只有三十个名额。
“隽?,我们走!”
凌天挥手将天帝宫收起,招呼一声隽?后走出了天乙酒楼,丝毫没有要理会天乙酒楼剩下这些人的意思。
这些人或是拒绝与之同行,或是做出的选择太晚,今后也不可能再跟他有什么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