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已经说了,这五人都成为了念伊人的护道人。最新一届的炎域求道榜上,五人皆榜上有名。”
炎峰回答秦野一语,目光环顾起了四周,跟着吐出了一道淡淡的话音,“秦问歌、念伊人既已至此,另外四人想必也到了此地,不过并没有露面罢了。”
“护道人?”
随着炎峰第二次提起护道人三字,步逍遥顿时纳闷了起来,不解地对炎峰问道,“阁下口中的护道人,究竟是何意思?”
“护道人,是琴宗的说法。”
炎峰解释道,“可能这五人,皆已与念伊人签下武侍契约,成为了念伊人的武侍。估计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当初他们为何会做出那等疯狂举动了。”
“武侍?”
凌天闻声,眼眸闪烁出了怀疑之色,“不对吧?任何武者,一生只能拥有四名武侍,何来五人已与念伊人签下武侍契约之说?”
“这只是我的猜测,没人知道真相。”
炎峰尴尬地笑了笑,“可能,成为念伊人武侍的只有呼延绝四人吧,秦问歌在念伊人身旁的地位有些特殊,五人中就他在炎域求道榜上的排名最低,可却要属他与念伊人的关系最为亲近。”
“哦?”
凌天遥望着秦问歌,若有所思。
秦问歌,为东荒十大圣子之一。
和凌天一样,肩负着匡扶东荒的重任。
他当然不希望,秦问歌会成为中荒之人的武侍。
因为那样一来,就会变得身不由己。
这片空间之中,琴声依旧,似乎仍未进入尾声。
秦野因为刚刚炎峰的话,虽对念伊人有了几分忌惮之意,同时却又产生了更为浓厚的兴趣。
这时,他突然抬手指向隔开子湖与母湖的岸堤,对凌天等人提议道,“几位师弟,我们要不要去那里看看?”
岸堤之上,设有八十一处席位,却并未满座。
相较于母湖湖畔,无疑要安静不少,能够更好地聆听琴音。
同时,还有机会近距离跟这位琴宗圣女接触。
凌天自然有着前往岸堤入座的想法。
但他没有立刻回应秦野什么,扭头朝瑶逸菲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你们去吧,我就不过去了。”
瑶逸菲感受到凌天目光看来,莞尔一笑道。
她又岂会真的不放心凌天?
何况古亭之下,有秦问歌在。
她还怕凌天会被念伊人蛊惑吗?
步逍遥听闻瑶逸菲此言,顿觉瑶逸菲善解人意,连忙拍了拍凌天的肩膀,并向瑶逸菲承诺道,“瑶小姐放心,我会替你看好凌天师弟的,断不会让凌天师弟被那琴宗圣女蛊惑!”
说罢,四人脚下同时一颤,身影腾空,朝着岸堤所在空席飞掠了过去。
岸堤席位上,坐着六十道青年身影,个个气质非凡,给人一种非凡之感。
他们都是兵域、剑域、妖域天骄,其中一部分更是名列三域求道榜之人。
有人见凌天四人飞掠而至,手掌微微颤动,挥手轰出一道掌印,奔袭向了凌天四人,欲要将凌天四人逼退。
不过看出手之人云淡风轻的模样,显然留有余地,并未倾尽全力。
他的目的,本就只为驱逐一些庸人入席。
闪烁于四人最前方的秦野见此,手掌一动轻易化解了此人的攻势。
紧跟着又
有数人出手,掌心绽放出各色光华,悄无声息地奔袭向了四人。
“这帮家伙!”
秦野双掌环绕着妖之道力,不断颤动之间,将这些人的招式悉数抵挡了下来。
只是这个举动,似乎惹来了不少人不喜。
岸堤席位,能者方可入座。
秦野之实力,众人已知,有入席之资格。
可凌天三人躲在秦野身后不曾出手。
众人又何以窥知三人之实力?
岸堤上的六十人,皆为心高气傲之人。
他们不屑与庸人同座于此,索性再次出手绽放了更强的攻势。
秦野四人腾挪向前的身影,顿时因这数十人的接连阻挠,稍稍停滞了下来。
古亭之下抚琴的秦问歌,因此也留意到了子母湖上的动静。
“凌天兄?”
秦问歌低语一声,抚琴之手轻颤了下,导致琴音刹那失真。
不过很快,他便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十指继续撩动于琴弦之上。
不通琴音之人,并未发觉这刹那失真的琴音。
可这,又如何能逃过念伊人的耳朵?
“秦公子,你识那四人?”
念伊人望了眼子母湖上闪烁的那四道身影,颇为好奇地对秦问歌问道。
她与秦问歌相识已有三年,彼此互为知音。
知晓秦问歌心如止水,醉心琴道,少有能触动其心弦之人。
现如今,又岂会为一个男人,又或是几个男人,乱了琴音?
“只识那一人。”
秦问歌淡淡一语,望了眼凌天。
“那人吗?”念伊人顺着秦问歌目光看去,很快就锁定在了凌天身上。
不禁也对凌天,产生了丁点兴趣。
子母湖上,面对数十人联手发出的攻势,凌天、胡安、步逍遥三人亦不得不出手为秦野分担压力。
好在这数十人出手皆不算狠辣,虽迫使他们闪烁朝前的身影放慢,却也未能将他们逼退。
这时,原本立于母湖湖畔的药彻趁乱带着几人腾挪而至,转眼到了凌天身后。
“公子!”
瑶逸菲见药彻此举,当即意识到了不妙。
不等她开口提醒凌天,药彻面带狡黠之意,突然从凌天身后轰出了一道火焰掌印。
留意到此的诸人神色皆是一怔,显然都没料到药彻会在这种情况下对凌天下黑手。
“凌天师弟!”
秦野脸色微变,想要为凌天挡下这一道火焰掌印,可却被接连几道来自岸堤的攻势阻下了身影。
噔、噔、噔……
空间中奏鸣的优雅琴音突然急转。
那一道来势汹汹扑向凌天的火焰掌印受琴音干扰,颤动过程中散去了大半火焰之力,跟着稳稳轰击在了凌天后背。
凌天闷哼一声,借力脚下飞快腾挪几步,同秦野三人顺利落至岸堤。
岸堤入座的诸人随即不再对凌天几人出手。
然则凌天却因方才药彻的一掌,朝药彻投去了冷冽的目光。
刚刚药彻那一掌,分明有要伤他之意。
若非秦问歌以琴音散去其中部分火焰之力。
正中一掌的他,此刻必然不会好受。
“看我干什么?”
药彻没脸没皮的笑了笑,全然没将刚才的事情当做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