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拿出手机,翻出乌骓国起居注的照片,开始给秦如歌讲述起居注背后的故事。
秦如歌边翻照片边点头,看得出她已经对乌骓国的文物产生浓厚的兴趣。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乌骓国,这倒是一个很有趣的发现,我一定要去瞻仰他们发掘的文物。”
秦如歌翻到玉枕的图片,放大看了看,陷入沉思。
她已经进入工作状态,整个人的神情像是变了一个人。
林寒随即说“有一个证人说,乌骓国宝藏的秘密就在玉枕里,但我和博物院的专家都没有发现端倪。”
秦如歌自言自语“这样看当然没有任何瑕疵了。”
林寒听出她话里有话,马上追问“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秦如歌答道“古代人为了隐藏机密,也有在瓷器上再添加一层仿釉的漆,想看的时候,可以清除掉漆色……”
林寒恍然大悟。
他曾经摸过玉枕的釉面,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却又不知道哪里出问题。
没想到秦如歌三言两语就把他的困惑解决了。
林寒不由夸赞道“到底是秦大师嫡传的功夫,比我强多了,程院长怕也会自愧不如。”
秦如歌摇摇头“千万不要这么说,程院长接触最多的是地下挖出的文物,不像我们经常和造假文物打交道,接触的领域不同,不能怀疑程院长的能力。”
林寒乐呵呵道“你提醒的对,我说的不严谨,只顾着夸你,没想到踩了程院长一脚,太不应该了。”
秦如歌被逗笑了。
她把手机还给林寒,轻轻握住他的手“这只是看图片的猜测,只有看到实物才知道我的判断是不是正确。”
林寒问“如果你的判断是对的,能不能由你来清洗掉仿釉漆?”
秦如歌谨慎地说“不好说,我也只会剥离几种常见的仿釉漆,如果玉枕的仿釉漆是我没见过的,我还真不敢尝试。万一……”
她没有再说下去。
但林寒已经知道她的意思,仿釉漆剥离失败,极有可能让隐藏的信息彻底丢失,也会令文物遭受不可逆的伤害,那损失就难以估量。
林寒又详细地询问仿釉漆的制作工艺,以及剥离仿釉漆的方法。
两人久别重逢,林寒显得拘谨,大多时候都沉默着听秦如歌和月影聊天,现在因为文物话题,林寒聊的兴致很高,反而轮到月影插不上话了。
汽车回到星苑花园,秦如歌在林寒的带领下走进十九号别墅。
秦如歌打量着别墅,满意地说“住在这里才有家的感觉,比住酒店舒服多了。看来家里不能没有女人,看看收拾的多干净,地板都能照出人影。”
月影笑道“看来你的观察力仅限于鉴宝,我和水灵都比较忙,早出晚归的没时间做家务,这都是阿登的功劳。”
秦如歌疑惑地问“阿登是谁?”
月影大喊一声“阿登!”
阿登闻声从二楼跑下来,双手合十向秦如歌深鞠一躬,叽里哇啦讲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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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林寒在一旁翻译,阿登是在做自我介绍,并致欢迎词。
秦如歌觉得有趣,没想到林寒居然找了个天毒国人做仆人,这个档次蛮高的。
林寒简单介绍了阿登的经历,说明他没有把阿登看作仆人,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在龙国幸福的生活。
听罢,秦如歌非常同情阿登,又对林寒的做法大为赞赏。
林寒让阿登拿行李,送秦如歌和她的助理去新收拾好的卧室休息。
傍晚,林寒特意打电话给昭若,预定了一个别院,然后才带上秦如歌、月影、水灵去临江仙饭庄吃饭。
晚七点,林寒等一行人到了临江仙饭庄,刚走到“午桥”别院门口,忽然有人叫“秦总……”
秦如歌回头看,竟然是提前联络过的典当行的明总。
明总四十岁出头,腆胸迭肚,脖子上明晃晃的大金链少说也有半斤重。
“我请秦总吃饭,秦总说要早点休息,没想到却和别人来吃饭,到底是哪位这么大的排面,能让秦总高看一眼?”
明总的样子非常不悦,只不过是不敢得罪秦如歌,所以只能暗含挑衅地找请客的人。
林寒向前半步“不好意思,我和秦总早就约好吃饭,比你约的早,所以就排在你前面了。”
明总斜眼看看林寒,阴阳怪气道“原来是个小白脸啊,你叫啥名字,在哪发财,秦总咋会和你一起吃饭?”
林寒笑了“秦总说累了,就是委婉说不想和你吃饭,因为你不配。这么浅显易懂的话,你咋就听不出来,是不是大金链返潮伤你脑子了?”
明总勃然大怒“你再说一遍试试。”
林寒嘴角微狞“我是不是给你脸了,少装犊子,哪凉快去哪呆着。”
明总被林寒的气势震慑住,他不敢再嚣张,只能向后退着说“小子,你有种就别走,等着我……”
说着就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秦如歌嘟起嘴埋怨林寒“明总是我的客户,你好歹给他留几分面子,这不是让我丢了个大客户吗?”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高兴。
女人谁不希望自己能得到心爱男人的保护,谁不愿意有男人为自己挺身而出?
林寒示意大家进院子“有些人挣两个钱就烧的不知道几斤几两了,等我抽空好好教育他,这家伙没准还会成为你的铁粉客户。”
几个人都笑起来。
这个别院和其他院子结构大致相仿,只是装修特色各有不同,除了餐厅外,都有一个妆点绿植的院子,还包括会客室、娱乐室、茶社和红酒坊。
秦如歌参观过这些建筑,微笑着问“我猜这个饭庄的主人是个女老板吧?”
月影很惊奇“你怎么知道的,临江仙饭庄的老板娘确实是武城第一美女,秀色可餐啊。”
秦如歌刚要回答,忽然透过玻璃窗看到院子里乱哄哄的跑进来不少人。
为首的正是明总。
他耀武扬威地叫道“刚才那个小子出来,我看你敢不敢在我大哥面前再嚣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