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医生,我……我好疼啊……”
“啊——”
孕妇无比痛苦,蜷缩在床上,身子都在颤抖。
这里坐诊医生居然不会接生,送医院已来不及,林寒冲门口喊道“谁要是进来打扰到我,出点意外,必须负全责!”
如此以来,还真没人敢迈入治疗室半步。
“快生了,怎么办?我在妇产科实习过,见过接生,可是万一难产,需要手术的,你不是自己找麻烦吗,还带上我。”
马朵朵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紧张地搓着手,在原地转圈圈。
此时的林寒也没闲着,飞速地搜索着《天地阴阳经》里有没有接生术。
“完了,完了,搞不好一尸两命!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看似帮别人,实则在害人……”
女人嘶叫声越来越大,大声哭起来。
“快点,给我拿剪刀!”
“要剪刀干嘛……”
下一秒马朵朵愣住,看到林寒手里多了一个宝宝,天呢,生出来了,急忙把医用剪刀送给他。
片刻后,伴着宝宝哭出声,林寒会心地笑了,人生第一次为孕妇接生,虽然医术超凡,但是也紧张的渗一身汗。
“恭喜你,是个男孩。”
林寒双手托着宝宝给女人看。
“医生,谢谢你,谢谢!”女人感激地抹了把眼泪,预产期就这几天,没想到生在医馆,似乎想到什么,忙问“我的宝宝没毛病吧?”
“放心,非常健康!”
“小哥哥,你真厉害!”马朵朵脸上挂满了笑意,冲林寒竖起大拇指。
这边刚处理好,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房门打开,三个医生护士冲了进来,看到孩子顺利出生,都一脸诧异,得知是林寒接生的,更加震惊。
女人和宝宝需要住院观察,被救护车拉走了。
听闻是林寒给孕妇接生的,经理韦鑫磊无法接受,并感到一阵后怕,幸好母子平安,不然,医馆也脱不掉责任。
再次瞪着马朵朵,怒喝“走吧,百年药氏堂永不聘用你!”
“孕妇没事!”马朵朵咬着嘴唇道。
“我不想听你解释。”韦鑫磊冷声道,他不会给马朵朵机会。
“工……工资……”
“还想要工资?脸皮那么厚?你给医馆带来了危机,一分钱不会给你!”
“我……我打电话向药老要。”
韦鑫磊冷笑“这件事要是让我师父知道,肯定会骂你!”
马朵朵委屈的眼泪流下来,令人同情。
他是药泗邈的徒弟?林寒冷冷出声,“你这人医术不咋的,也没有担当,还打压手下,连最起码的医德都没有,冷血无情没人性!药泗邈怎么收你这样的浑蛋徒弟。”
“真给药泗邈丢脸!”
韦鑫磊面目狰狞,“你小子不但打了我,还在我的医馆里给孕妇接生,是想害百年药氏堂关门吗?其心恶毒!”
“滚!赶紧滚!今后不许踏入医馆,否则,我让人打断你的狗腿……”
啪。
林寒一巴掌抽在韦鑫磊脸上,后者身形一晃,差点摔倒。
那两个坐诊专家,感到惭愧,看林寒的眼神均是欣赏之色,几十岁白活了,不如一个年轻人。
“你们两个老不死的,别袖手旁观了,赶紧打电话
报警!”
韦鑫磊对二人极为不满,没看见他挨打了吗?
“韦总,这小伙帮孕妇接生是英雄,是助人为乐,如果报警,一旦调查,将会对咱们医馆不利,毕竟关键时刻没帮忙,甚至产生巨大的负面影响。”
“是啊,我们都是医生,看着孕妇快生了,却不施援手,我们会被舆论吞没了。”
两个坐诊专家相继说出自己的担忧。
“怕什么?现在的问题是我被恶徒打了,与其他事件无关!”
“哎哟,我的脸疼,脑袋瓜疼!”韦鑫磊捂着脸,怒不可遏地瞪着林寒,“我要你坐牢!等着下半辈子在牢里踩缝纫机吧。”
“你这人无药可救!把药泗邈叫来!”
林寒轻轻摇头,药泗邈老糊涂了吧?怎能把医馆交给这样一个人呢?
“你不配叫我师父的名字!妈的,我要亲自报警……”
“怎么回事?”一道声音传来,众人扭头望去。
“师……师父,你终于来了,我被人打了,你快给警务处打电话来抓人。”
韦鑫磊看到来人,恶人先告状,还使劲挤出几滴眼泪。
“哦,为什么打你?”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百年药氏堂大老板药泗邈,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为什么打人?肯定有原因,他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所以想要弄清楚。
“药老,你收了一个好徒弟!要打断我的狗腿,还要我到牢里踩一辈子缝纫机!恭喜你有个好徒弟!”
“林老弟!究竟啥情况?”知道林寒说的是反话,药泗邈心里一沉,自己晚来一会,徒弟惹事了。
“问你的好徒弟吧?当着众人的面,他应该不敢说谎!”林寒身上散发着阴冷的气息,韦鑫磊的所作所为,太让他气愤了。
药泗邈沉下脸,“如实交代,林老弟为什么打你?”
韦鑫磊神情错愕,师父竟喊打他的凶手老弟,这下麻烦了,脑门瞬间爬满冷汗,不过,如果让师父知道真相,应该袒护他,不会胳膊肘往外拐。
他的眼珠快速转了几圈后,愤然道“他在咱们医馆里给孕妇接生,谁知道他是什么人?有没有行医资格?人要是死在这儿,肯定是咱们医馆的责任,我阻止他非法行医,这个王八蛋恼羞成怒,仗着拳头硬,打了我!”
“我的脸不但疼,脑袋都快炸裂了,可能会引起脑出血!”
“还有没?”药泗邈沉声喝道。
“药老,你要给我做主呀!”马朵朵立即控诉起韦鑫磊。
“谁惹你了?”以为林寒连她也打了,如果这样,林寒也太狂了。
“韦总要开除我,我没错,只是协助这位先生给孕妇接生而已,我何错之有?”
“马朵朵,你敢胡说八道,我饶不了你!”韦鑫磊担心对自己不利,当着药泗邈的面做出威胁。
嗯?药泗邈皱起眉头,“朵朵,不用怕,我给你做主,说吧。”
“这位先生发现一个孕妇昏迷,上前施救……”
马朵朵把事情经过讲述一遍,“他冷血,见死不救,为什么阻止我呀?还要开除我?”
药泗邈又问了两名坐诊专家及一些患者,他的脸阴沉到极点,“鑫磊,是这么回事吗?”
韦鑫磊咽了口吐沫,“师父,那孕妇情况危急,没人会接生,再者说万一出事,是咱们医馆的责任,我不能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