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顾清汐又感觉到了那丝神秘的灵力波动。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先前能那么快,那么轻松的修复护城大阵,就是因为这道灵力。
难道,这灵力与洛城主等人有关,或者与这些百姓有关?顾清汐马上凝聚心神,朝着下方探查而去。
可让她诧异的是,这灵力竟如仙灵之力一般缥缈,空灵。虽然这一次清晰的感觉到那丝波动,也隐隐感觉到与下方人群有关。
可凝聚神识去探查的时候,却发现这股灵力弥漫于天地之间,无处不在,根本无法捕捉。
又试了好几遍,都是一样的结果,顾清汐只能无奈的放弃。
“顾道友,漠云城这次能化险为夷,都是多亏了你。
你们远道而来,我都还没来得及好好款待。不如先去城主府休息,让我尽到地主之谊,也给我一个道谢的机会。”古城主御剑来到顾清汐身边,期待的说道。
“那就叨唠城主大人了。”顾清汐点点头。
连番大战,就算她不累,萧芳青等人也累了,是需要好好休整一下。
在万众城民震天的欢呼声中,一行人飞向城主府。
“古城主,你先前说的神迹是怎么回事?”看着下方百姓们那近乎狂热的崇敬目光,顾清汐突然想到昨天在城主府大门前看到的景象,问道。
尽管认识时间不长,但她看得出来,这位城主大人性情果敢刚毅,否则绝不会那么容易答应她的提议,冒着城破人亡的危险,将裂天惊雷兽尽数斩杀于城下。
毕竟那时的她还没有布下魔修杀阵,古城主也不知道她除了剑技和阵法之外还精通符术。换作其他城主,可没他这么大的胆子。
他有如此心胸,如此气魄,已经足够得到城民的拥护,应该没必要用愚弄百姓蛊惑人心的法子来统治漠云城才对。
“顾道友,你是真不知道吗?”古城主试探的问道。
“知道什么?”顾清汐莫名其妙的反问。
“这些年来,神宫虽然极少出现,但若逢天下大乱,而世人诚心祈祷,却也能求得神宫庇护。
大约六千多年前,距此数万里之外的四方城也如漠云城一样,遭到妖兽围攻。
危急关头,便是十余万百姓跪地长求,最后两名神宫强者元神出窍,以莫大神通震退群兽,保四方城平安。
四千多年前,赤川城有邪修作乱,无数百姓惨遭邪气侵蚀,心智大乱自相残杀。最后也是百姓诚心祈福,一名神宫强者元神出窍,将几名邪修就地格杀,还赤川城安宁。
两千多年前……”古城主如数家珍,一脸神往的说道。
“你是说,每次神宫强者出现,都是元神出窍?”顾清汐问道。
听古城主说起修真界以前的种种神迹,她不由想起了那些被九幽炼魂散毒害,不得不前往洛水城求救的宗门弟子和世家后辈。
如果那些宗门世家不是运气好遇上自己,最后多半也只能向神宫祈福,若是神宫派人出手相救,应该也会被视为神迹吧。
没猜错的话,古城主所说的这些天灾人祸,包括漠云城这次危机,背后的罪魁祸首其实就是神宫自己。
其目的,就是她此前猜测的蛊惑人心。
可为什么每次出现的都只是元神,神宫的人为什么不亲自现身,难道是为了装神弄鬼故弄玄虚?
顾清汐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这里可是修真界,万物皆可有灵,装神弄鬼毫无意义。
“不错,除非千年之期已到,神宫自行出现,其他时候神宫强者都是元神出窍。”古城主点头说道。
猜到顾清汐在疑惑什么,又补充了一句“我猜可能是因为神宫实力太强,为天道所不容,所以有什么限制,不能轻易打破世间平衡吧。”
顾清汐眼前一亮,仿佛有一道闪电从脑海中划过
对了,限制!神宫之所以上千年才出现一次,之所以其他时候都是元神出窍,很可能是因为受到了某种限制。
但这限制却未必来源于天道,说不定,就是她那几个弟子所为。
但为什么百姓们的祈祷却能打破这种限制,至少可以让他们元神出窍,那股神秘的灵力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她暂时就想不出答案了。
怀着种种疑惑,顾清汐随古城主来到城主府。
“顾道友,先前听萧长老说,你们准备前往万古荒渊历练?”会客大厅,古城主亲自煮好灵茶,递了一杯给顾清汐,问道。
顾清汐接过灵茶,点了点头。
“你帮了漠云城这么大忙,我也不知该如何感谢。恰好,我这里有件法器,去了万古荒渊或许能派上用场,还请顾道友莫要嫌弃。”古城主说着拿出一件法器。
法器造型古拙,只有半尺大小,看起来有点像罗盘,但上面篆刻的不是天干地支,也不是太极八卦,而是日月山川,广袤星河。
再仔细看去,这日月山川广袤星河,都是由一个个极为细小的符文组成。
“这是?”顾清汐好奇的问道。
虽然没看懂这法器是什么,又有什么用途,但从隐隐透出的气机来看,品级却是不低,达到了天品。
“这叫天星山河图,是我古家第九代家主在万古荒渊找到的,有趋吉避凶之效。
不过想必你也看得出来,这件法器是以罗盘为形炼制而成,但略有残缺,中间少了指针。
我以前用过几次,时灵时不灵,但不管怎么说,终归还是有点用处,危急时刻说不定就能凭此保全性命。”说到这里,古城主有点脸红。
他其实还准备了不少灵晶灵草和天材地宝,作为给顾清汐的谢礼,但品级都不是太高。
想想顾清汐年纪轻轻就有那么强大的实力,还有那么强大的灵宠,同时精通阵法和符术,那点灵晶灵草天材地宝他实在拿不出手。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这天星山河图了。
偏偏这件法器整体保存还算完好,却少了最重要的指针,时灵时不灵的,让他很是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