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三十三重天,金阙云宫。
在太白金星和紫儿离开后,玉帝愈发惬意的躺在长椅上观赏着眼前的歌舞。
看着那曼妙的舞姿,玉帝忍不住大笑起来,拍着巴掌称赞“哈哈哈……好,跳的好!”
说着便端起了酒杯一杯美酒下肚。
“陛下,大事不好了!”
就当玉帝看的正欢之时,一名天兵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玉帝刚刚才有一些雅兴,全被眼前这扫兴的天兵给毁了。
顿时,玉帝脸黑如墨,一脸阴沉道“什么事?”
若天兵所报之事并不是什么要紧事,今日就是这天兵最后一次在天庭任职了。
天兵感觉到玉帝那强大的气场,吓得脖子一缩,低头颤颤巍巍道“启……启禀陛下,七……七公主她不见了。”
“什么?”
玉帝听到这话脸色大变,噌的一下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厉声问道“紫儿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
天兵回道“回……回禀陛下,七公主几个时辰之前就不见了,大公主命我等寻找未果这才来找陛下您定夺。”
“几个时辰之前?紫儿在几个时辰之前确实来过我这,但不是已经回去了吗?”
玉帝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着,忽然想到了什么,瞳孔猛地一缩,焦急道“快,快去把千里眼和顺风耳叫来!”
“是!”
不多时,天兵带着千里眼和顺风耳来到金阙云宫。
千里眼、顺风耳双双跪地,恭敬拱手道“小神参见陛下,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你们两个现在速速查看七公主是不是在陵定城!”
千里眼、顺风耳“是!”
旋即二人便施展神通,查看远在千百里之外的陵定城。
玉帝左右踱步,等待着二人回应。
玉帝十分了解自己这位小公主的脾性,今日自己没有答应对方的要求,一定会想方设法达成目的。
当时玉帝还在想,今日这小七怎么这么容易就作罢了。
现在看来,应该只是表面应承,背后却跟着太白金星偷偷下界了。
片刻,千里眼、顺风耳将神通收回,玉帝急忙问道“如何?”
千里眼拱手恭敬道“启禀陛下,七公主确实身在陵定城。”
“什么?还真在陵定城?”
就算玉帝早已经意料到了,但还是有些意外,但更多的还有焦急还有担忧。
玉帝把自己这几位公主当做温室的花朵一样,一直养在天庭,不经世事,如一张白纸一样单纯,生怕磕了碰了,但凡受到一丁点伤害,玉帝都要心疼的不得了。
神界四处充满了危险,万一要是遇到了坏人,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玉帝急的原地打转,急忙问道“你再看看,紫儿是不是和太白金星在一起?”
“是!”
千里眼再次施展神通,将陵定城的情况仔细查看了一番。
可千里眼并未在紫儿身边看到太白金星的身影,反而在附近看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面孔。
当看到酒馆内,坐在窗边的那张脸时,千里眼陡然一惊。
玉帝当即
察觉到对方神色不对劲,连忙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陛……陛下,小神、小神看到秦天了……”
“什么?”
玉帝音量陡然一拔三米高,差点将金阙云宫的房顶给掀了。
听到秦天在,玉帝脸上的担忧之色都要凝为实质,急的都快将脚下的琉璃地板给转出一个窟窿来了。
“快!快去,速速将韶玄叫来,让他去把公主带回来,要是被秦天发现了公主,谁知道他会对公主做些什么!”
嫦娥已经被秦天掳走,还成为了对方的后宫一员,这要是自己的女儿也被秦天给霍霍了,以后这天庭还有何颜面?
不管如何,也要赶在紫儿被秦天霍霍了之前将其给带回来。
“可是陛下,小神看着不像是秦天要对公主做什么,倒像是公主想对秦天干什么,这西牛贺洲乃是广目天王管辖地,若是让天蓬元帅下去,会不会引起什么骚乱?”
“要不小神传音给太白金星,让太白金星将公主带回来?”
千里眼会有此顾虑也不是空穴来风,谁都知道,韶玄与秦天水火不容,若是让韶玄去难免不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极有可能,两个人一眼不合就会大打出手,这陵定城在广目天王的管理下安定了千百年时间。
玉帝这么做,极有可能会引来广目天王的不满。
“你以为朕想不到?但是七公主什么样子的脾性你不知道吗?太白金星能带回七公主?”玉帝怒声反问道。
“额……”
千里眼沉默,确实,他们这位七公主属于七个公主里面最古灵精怪的,太白金星优柔寡断恐怕还要被紫儿给牵着鼻子走。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叫韶玄过来?”
“是,小神这就去!”
玉帝一脚踹在了千里眼和顺风耳的屁股上,吓得对方连滚带爬的离开了金阙云宫。
片刻后,韶玄身穿银甲走进了金阙云宫,看样子应该是已经从千里眼、顺风耳那知道了事情经过,做好了下界与秦天作战的准备。
“小神参见……”
“行了行了,这种时候就别行那些虚礼了,你现在去点几千天兵赶紧去把公主带回来!”
韶玄正准备向玉帝行礼,玉帝便一脸焦急的将其打断,并郑重嘱咐道“切记,一定不能让公主落到秦天手里,听见没有。”
“是,陛下!”韶玄拱手领命,转身离开金阙云宫,前往三重天点兵。
不多时,韶玄便领着三千天兵天将浩浩荡荡的赶往陵定城。
韶玄望着陵定城的方向,眼底透着一抹阴邪。
韶玄多次栽在秦天手里,此次一定要想办法将秦天给拿下,为自己雪耻。
而此时的秦天并不知道天庭正带着几千天兵赶来,还一脸悠哉的坐在酒馆内喝着小酒。
秦天假装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窗外,正好迎上了躲在酒馆外紫儿的目光,吓得对方当即缩到了摊位下面。
秦天无奈叹息一声“看来这位公主今天
势必是要和我杠上了。”
距离太白金星出去寻找这位农夫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了,秦天都已经喝空了好几个酒瓶子了。
眼看着外面天色就要暗下来了,店小二端来了一盘小菜送到了秦天桌上。
“客官,天色已经晚了,您看您要不要暂住一晚上?”
秦天想了想,这陵定城这么大,就算是太白金星找人也要一点时间吧。
反正度厄真人给的时间还够,住一晚上也不是不行。
“那行吧,给我开一个房间好了。”
“好勒,小的这就去为您准备。”
店小二一脸殷勤的点了点头,转身去给秦天准备房间。
不消片刻时间,对方便拿着一个房牌号走了过来。
“客官,这是您的房间号,还请收好。”
秦天接过房牌号,正准备起身打算去休息一下的时候,太白金星气喘吁吁杵着膝盖走了进来。
“水,快给我水!”
太白金星为了替秦天寻找那姓李的农户足足是跑了大半天,一刻都没有停歇过,从城东跑到南城门,又从南城门回到城内酒馆。
这一趟下来,太白金星两条腿都觉得要废了。
秦天也不急,眼神示意让店小二给太白金星倒一杯水。
店小二见状心领神会,立马倒了一大碗水给大白进行端了过去。
太白金星接过碗,直接一饮而下。
一碗水下肚之后太白金星才感觉活过来一点。
“如何了?”秦天问道。
太白金星走到秦天身边坐下,拍着胸脯自信道“有我太白金星出马自然是没有问题,只是嘛……这农户已经没有了上辈子记忆,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户,追债使你找他干什么?”
秦天闻言,面露一抹愁色。
若真是如太白金星所言,那确实挺麻烦的。
要是对方没有上辈子记忆,这还怎么和度厄真人证明杀他的人不是自己?
于是,秦天将太白金星打量了一番。
看着对方那打量的眼神,太白金星心中有些发怵,弱弱问道“追债使,你看着我干什么?”
“我在想你应该不会只是单单跟我说这个事吧?你应该有解决办法?”秦天试探性问道。
太白金星讪讪一笑“还是追债使聪明,一眼便看出来了。”
“那你说吧,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这农夫想起上辈子的记忆来?”秦天摆了摆手问道。
“有是有,只是……小神有一个条件。”太白金星悻悻的瞥了一眼秦天,不敢直视后者眼神。
“你还敢跟我谈条件?”秦天眉头一挑,有些不爽。
“没有没有!”
太白金星连连摆手,诚惶诚恐,生怕秦天对自己动手,“小神只是想让追债使保密,不要把我帮你这件事告诉别人,不然你也知道……”
还以为太白金星会提什么条件,原来就这个。
秦天毫不犹豫点头答应下来“这个是自然。”
“那就好。”见秦天答应下来,太白金星终于松了
口气。
现在天庭和秦天可是水火不容,这件事要被知道了,他就算不死也得掉一层皮。
“行了,赶紧说吧,少浪费时间了。”秦天开口说道,现在时间紧迫,他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
“追债使,你可以使用判官令牌,让那凡人看到一些关于自己上一世的记忆。”
太白金星也是直入主题,说道。
“拥有上一世的记忆?判官令牌还有这作用吗?”闻言,秦天一愣。
随后,太白金星就开始解释了起来。
“没错,判官令牌毕竟是掌管整个地府轮回的东西,所以它的作用覆盖了整个地府的运作,记录着所有凡人生生世世的记忆。”
“可追债使所寻之人上一世是黄鼠狼精转世,所以就只记录了上一世的记忆,不过对于追债使来说已经够用了。”
“追债使只需要将判官令牌贴在那农夫脑门上,他便会想起前世的种种。”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你一个天庭的神仙连地府的事情都知道。”
秦天调侃一句。
心中暗忖,难怪当时阎王将这判官令牌给自己其他人那么意外,原来这判官令牌比阎王令牌作用多多了。
阎王定生死,判官判轮回,阎王令牌与判官令牌的作用自然是各不相同。
太白金星尴尬笑了笑“职责所在,我毕竟是陛下身边的特使,自然知道的要多些。”
秦天咂咂嘴道“既然你知道的这么清楚,那你索性把这判官令牌的别的功能也告诉我吧。”
“除了这记录前世记忆的功能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功能?”
太白金星点了点头“确实是有,不过对于追债使来说也没有多大作用。”
“你管有没有作用,说就是了,话那么多。”秦天不耐烦催促道。
“是是是。”
太白金星连忙附和,开口道“这判官令牌还能行使鬼差的职责,驱人魂魄,不过只能是死后的魂魄,且魂魄存于令牌时间不得超过两个时辰,不然便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我知道了。”
秦天撇撇嘴,这功能对自己来说确实没什么作用,自己要那死后的魂魄干什么用。
“好了,追债使,小神该做的也都做了,等会小神将那农夫的具体位置告知与你,至于你能不能成,那就看追债使自己的了。”
说完太白金星便去前台要了纸笔,将农夫的具体地址写了下来交给秦天。
“追债使告辞。”
秦天点了点头,挥手拜别了太白金星,拿起手上的地址瞧了瞧。
“李德曜,男,三十有二,家住南城门十里外李家村村子最角落的那户人家便是,李德耀父母早亡,孤身一人独自居住。”
看着纸条上的信息,秦天不禁失笑。
“没想到这太白金星还挺周到的,顺便还帮我把人家的底细给调查好了。”
秦天没有浪费时间,提着一瓶酒便离开了酒馆。
走出门,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街道两旁的摊贩已经少了很多,行人也就只有稀稀朗朗的几个,脚步匆匆往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