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峰眼珠转动,思考着对策。
很快,他双眸一亮,凑到张兴生跟前“主人你不就是担心赵青书被钱天师发现么,那我们把他带走不就行了!”
张兴生没好气地说道“你这说的是废话,这个办法我能想不到吗?”
“问题是带走了他,他要是醒过来怎么办?我能打得过他?”
梁峰忙指了指自己说“您把我带上不就好了?”
“拍卖会上不是可以带一个侍卫,我这不就是现成的!”
“还能帮您看住赵青书。”
梁峰和赵青书两个人的实力差不多,算是两个宗门内实力相当的弟子。
但由于两个人的为人,很多任务都是选择更加端正的赵青书。
这也是梁峰为何会记恨赵青书的原因。
明明实力差不多,凭什么好的任务全都是给对方?
现在知道赵青书就在张兴生手里,梁峰都要乐开花了。
趁这次机会,定然要把以前失去的都给讨回来。
张兴生思虑了片刻,依旧觉得有些不妥。
“那我们两个参加拍卖会的时候,马车上没人,谁来看守他?”
梁峰阴冷一笑,凑到张兴生耳边说道“您为何不把赵青书给拍卖了呢?”
张兴生闻言,猛地一拍双手。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拍卖会有一个大人物罩着,我把赵青书拿去拍卖,就算穆天师秋后算账,我可以寻求那位大人物的庇佑啊!”
“而且还能把赵青书这个麻烦给解决了。”
“顺带还能增加一笔收入。”
“这可真是一石三鸟啊,这个办法妙!”
张兴生拍着梁峰的肩膀夸赞着。
梁峰咧嘴一笑,弓着身子回道“主人你夸奖了。”
其实,应该是一石四鸟才对。
根据梁峰混迹多年黑市得来的经验,在拍卖会上总会有奇怪癖好的买主。
像是炼丹的修仙者,需要活人来实验丹药的效果。
亦或者是有龙阳之好的妖怪,喜欢凡界肌肉健硕的男性。
不管哪一种癖好,都能让赵青书生不如死。
这也算是替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所以说,这算是一石四鸟。
解决了烦恼,张兴生身心愉悦,他拍了拍梁峰的肩膀说道“那明天你就跟着我去拍卖会吧。”
“今天你替我想出这么好的办法,有好处我不会少了你的。”
“多谢主人。”
“你下去吧。”
……
一夜无梦。
第二天。
咚咚咚。
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秦天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谁?”
“秦兄,是我。”
门口响起杨山的声音。
秦天来到门口拉开房门。
见到杨山端着一个托盘站在门外,托盘上是一件崭新的衣服。
“秦兄,我见你的衣服沾了很浓的酒气,便给你准备了一件全新的衣服。”
“你试下合不合身。”
秦天从托盘将衣服展开。
这是一件普通的长衫服饰,没有过多的装饰,比较素净。
杨山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抱歉,我家里现在只有这件新衣服是最好的了,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秦天摆手“不会!”
杨山笑着说道“那我就不打扰您换衣服了,等您换好了衣服后,我们就准备发出了,马车已经等在门外了。”
“现在才上午,不是说拍卖会在晚上开始么?”秦天好奇道。
“秦兄有所不知,从我们这去荣显村就算是马车也要半天的路程,所以我们现在就要开始行动了。”
秦天这才反应过来,杨山他们几个不过就是普通凡人,并不是修仙者,更加不会飞。
原本还想着利用借债a带他们一起过去,但转念一想,到时候还要向他解释,想想就算了。
再加上这是秦天没有乘坐过神界的交通工具,还挺新鲜的,便欣然答应了下来。
“那好,我换好衣服就过来。”
稍后,秦天换好了衣服,来到了大门外。
因为杨山两个兄弟目的地和两个人不同,所以乘坐的并不是同一辆马车。
前去荣显村的路途遥远,所以饭食什么的也都是在路上解决。
秦天因为是修仙者的关系,也不需要进食。
半日后,杨山驱赶着马车来到了荣显村的拍卖会门口。
杨山敲了敲马车的车门呼唤道“秦兄,到了。”
秦天拉开马车的布帘,便看到了眼前一个看起来十分古老的建筑。
整个建筑呈半球状,全体呈黑色,看起来让人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神秘感。
在建筑门外,有两个全副武装的守卫守在门口,厚实的头盔遮住了他们的面容,看不清他们的长相。
但光看对方两米的身高,便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他们检查着进入场内的人员。
秦天这时才发现,在两个守卫身后各自插着一块木牌。
左边守卫身后写着一个‘主’字,右边守卫身后写着一个‘侍’字。
不由有些好奇,他指着木牌,看向杨山询问“他们两个人身后的木牌什么意思。”
杨山解释回道“这是为了能够分清主次,主人有主人的待遇,侍卫有侍卫的待遇。”
“所以他们为了能够区分谁是主仆,就分成了两个检查入口,一边检查主人的随身物品,一边检查侍卫的随身物品。”
他还指了指那个写有‘主’字的木牌说道“秦兄,你检查入口在哪边。”
秦天恍悟着点头“那我们现在过去吧。”
二人走向大门外的检查入口。
门口的两个守卫很快便认出了杨山。
毕竟之前杨山可是经常来参加拍卖会的。
但他们看到杨山站在了本该属于侍卫的位置,而那个一身素净的男子却站在了主人的位置上。
其中一个守卫顿感不悦,冲着秦天大喝“喂,你第一次来吧?”
秦天点了下头,说道“是啊,有什么问题?”
“你知不知道你站错了位置?懂不懂得尊卑主次?”守卫厉声喝道“像你这种不懂规矩的很影响我们工作进度!”
杨山闻言,连忙上前解释“这位大哥,您误会了,我这次确实是以侍卫的身份来参加拍卖会的。”
作为拍卖会的两个守卫,自然是不知道杨山现在的真实状况,当听到杨山这么说的时候,顿时露出了一抹惊愕的神色。
同时又不可思议地看向了秦天。
“你真是杨员外的主人?”
听到‘主人’这两个字,秦天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你要这么说也可以。”
守卫冲着秦天伸出手“那你的请柬呢?”
秦天直接掏出了举荐信,递给了守卫。
守卫接过举荐信,打开一看,登时一惊。
举荐信上面清楚写着,眼前这个人在一天之内消费五百万功德值。
这是他作为守卫以来,第一次看到这么雄厚的财力。
以往那些举荐信参加拍卖会的金主,哪个不是积攒了十几年的消费。
要不是这人错过了派发请柬的时间,那妥妥的是位居雅座的大客户啊。
顿时,守卫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无比恭敬地冲着秦天赔笑。
“不好意思,刚刚是我失礼了,原来您才是大金主。”
“难怪像是杨员外这样的大户都甘愿给您当侍卫,是我唐突了。”
秦天倒也不介意,摆手道“那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可以可以……”守卫点头如捣蒜,递给秦天一个金色面具“进入会场后,您需要带上这个面具,以确保您的安全。”
秦天接过面具,带了上去。
看到杨山带着一个纯白的面具,秦天十分感兴趣。
“杨兄,要不我们交换一下吧,我这个面具也太花里胡哨了。”
杨山连连摆手,头一遭地拒绝了秦天“这可不行,我这个面具是专属仆人侍卫的面具,所有的仆人侍卫都是这种纯白面具。”
“你若跟我交换,那不是主次不分了么。”
秦天却丝毫不在意“这有什么关系,你看你这纯白面具多配我今天的衣服。”
见秦天执意要自己脸上的仆人面具,杨山只能将自己的面具取下来,与他交换。
换过面具后,秦天想起刚刚守卫的话,好奇地向杨山询问“那门口的守卫说,这面具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全,这是为何。”
杨山解释回道“拍卖会最开始举办的时候还没有面具这种东西。”
“是因为有一次一个妖怪在拍卖会上没有竞拍成功,拍品被一个富商拿下了。”
“那妖怪怀恨在心,在拍卖会结束后,就找上了那个富商,把他杀了,还抢走了拍品。”
“自那以后,拍卖会为了保护客人的真实身份便准备了面具,以防还有之前的事情发生。”
秦天恍悟着点头“原来如此,没想到这个拍卖会对客户还挺负责的。”
“是啊。”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到了拍卖会会场。
整个会场内部就是一个半球体。
在会场的中央是一个偌大的舞台,舞台中央是一张竞拍台。
会场的座位呈阶梯式围绕着整个舞台。
阶梯式座位延伸到球体半中央的位置,再上面便是雅座,雅座往上延伸,便是独立包间。
秦天因为是举荐信才能进入的拍卖场,说白了就是靠砸钱走的后门。
走后门的自然就没有选择权,只能分配在阶梯式的座位上。
此时会场内已经来了很多人。
准确一点来说,是很多妖魔鬼怪,群魔乱舞。
有各种各样的妖怪、修仙者,还有凡人。
首先映入秦天眼帘的是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眼神时不时的向四处打探,眼神极其的猥琐。
那人骨瘦嶙峋,瘦得像是一个纸片人一般,好像一阵微风就能将他吹跑。
“都这样了,也来参加拍卖会么,就不怕死在拍卖会上?”
杨山顺着秦天的眼神看了过去,笑着介绍道“秦兄你可别小看了他。”
“这人被我们成为‘痴药邪仙’,是一个专门炼制歪门邪道药物的炼丹人。”
“你能见到他来拍卖场就说明又有一个人被他用来试药,折磨死了。”
“他来拍卖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来物色合适的试药人。”
“顺便他也会向会场内他自己炼制的丹药。”
“像是‘五迷散’这种禁药就是出自他手。”
说完杨山又向秦天介绍了一下‘五迷散’的作用。
秦天听完后,看着那痴药邪仙的眼神都充满了憎恨还有厌恶。
用活人试药,炼制的还是歪门邪道的邪药。
这种人怎能还存活于世?
要不是今天还有要事在身,现在一定揪着他爆锤一顿,将他骨头都给拆了。
“让开!”
就在这时,一个人高马大的马面人从秦天身边经过,很不客气地撞了秦天肩膀一下。
“喂,你什么……”
杨山顿时不悦,想要与那马面人理论,可话刚说到一半,就被秦天制止了。
“没事,不过就是撞了一下而已,无碍,无需为这种小事发生争执。”
杨山愤愤不平“我就是看不惯这些妖怪目中无人的样子。”
“仗着自己有点修为,就不把我们这些普通凡人看在眼里。”
秦天看着那马面人的背影问道“你之前见过这马面人吗?”
杨山摇了摇头“没有,第一次见。”
在杨山看来,那马面人第一次参加拍卖会,最多也就是大厅的金主,地位和自己一般高。
金主之间起了冲突的话,会场会优先维护地位较高的那位金主。
若是两位金主地位一样,那便会选择维护老客户。
所以杨山刚刚才敢对那马面人发难。
可当看到那马面人走向雅座的时候,杨山顿时感觉到一阵后怕。
拉着秦天的衣袖,庆幸着说道“没想到这个马面人居然是雅座的金主,还好你刚刚拉住了我,不然我就完了。”
秦天疑惑“这跟他坐在什么地方有关系吗?”
杨山向秦天介绍说道“参加拍卖会之前,会场就会根据每一个金主的财力还有修为来决定金主分配位置。”
“我们现在坐的位置是最普通的,往上就是雅座。”
“这就说明,这个马面人不管是修为还是财力都在我们之上。”
“雅座再往上,就是独立包间了,那是实力与财力象征的位置。”
秦天抵着自己的下巴,看向上面的包间,喃喃自语“是么,若我没错过拍卖会派发请柬的时间,我应该是坐在那包间里的吧。”
杨山讪讪一笑,对秦天这话并没有丝毫怀疑。
秦天这话意指的是自己的修为加上财力,可杨山却是以为秦天单说的财力。
坐拥一个亿功德值,确实可以坐在那包间里了。
“要真是如此的话,你就是整个拍卖会里第二个能坐进包厢的人了。” .??.
“第二个?那第一个是谁?”秦天好奇的问道。
杨山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情“我也不知道,那位大人物每次都会参加拍卖会,但从来没有竞拍过。”
“他来这拍卖会,好像只是来走个过场的。”
秦天听言,倒是觉得新奇。
来拍卖会从来不竞拍,难不成是过来装逼的?
“哟,这不是杨员外么。”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两个带着面具的男子,面具一金一白。
说话的那个便是带着金色面具的男子,语气中透着一股讥讽的意味。
听到这声音后,杨山登时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张兴生!你还敢来找我?”
“我有什么不敢的?”张兴生得意一笑,嘲讽一句。
当他看到杨山脸上的金色面具,不由起疑“你家产都没了,怎么还能进到拍卖会来?”
“怕不是偷摸着进来的吧,信不信我现在就叫来守卫把你赶出去?”
杨山冷哼,底气十足“我怎么进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见到杨山都被抄底了,还这么硬气,张兴生不由恼怒,冲着身后的梁峰使了使眼神。
“梁峰,去,到他身上搜一搜有没有请柬。”
“你敢!”杨山大喝一声“别忘了,这可是拍卖会。”
张兴生指了指上方的一处雅座,雅座桌面上摆放着一块木牌,木牌上面赫然写着‘张兴生’三个字。
他得意一笑,炫耀着说道“看到了没有,我可是雅座贵宾,我有什么不敢的?”
杨山瞳孔一震,有些不可思议。
就算张兴生是浮屠镇首富,也就只能坐在大厅的位置,这次怎么能坐上雅座?
正当杨山还在疑惑的时候,梁峰已经伸手上来了,想要搜杨山身上的请柬。
就在这时,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直接挡在了梁峰面前。
“喂,你剑不要了,难道手也不要了?”
秦天就算是带着面具,也能通过这句话的语气想象得出来,他此时玩味的笑意。
梁峰顿时面色难看,死死盯着秦天手里的这把锈剑,抬头又恶狠狠地看向秦天。
“妈的,又是你!”
“怎么,我就不能来了吗?”秦天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意。
“梁峰,你干嘛呢,快搜啊!”
见梁峰没有动弹,张兴生不耐烦地催促道。
梁峰一脸为难的转头看向张兴生,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主人,昨天就是这个人把我的剑打断了。”
“我现在没有佩剑,怕是很难……”
言外之意,打不过。
梁峰这句话声音很小,杨山并没有听见,但作为修仙者的秦天是一个字不落的都听见了。
秦天嗤笑嘲讽着说道“说得你有佩剑的时候就能打得过一样?”
“你……”
“你什么你,堂堂一个万金宗的捉妖师,当什么不好,非要当条狗,你这是吃屎吃习惯了?”
没等梁峰反驳,秦天就像个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冲击着梁峰的心窝子。
梁峰瞬间火冒三丈,厉声回怼道“你又能好到那里去,你还不是跟我一样戴白面具,当别人的狗?”
“呵呵。”秦天冷笑“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是乐意,你是喜欢。”
“你……”
“够了!”
梁峰刚吐出一个字,张兴生就厉声打断了他的话,脸上露出一抹愠怒的神色“打不过人家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还不快滚!”
“是,主人。”
梁峰悻悻地缩回了脖子,那样子就像是一条气势汹汹的狗被牵上了牵引绳一般。
走之前,他还恶狠狠的剜了秦天一眼,嘴角玩味笑了笑“今天你一定会看到一件令你满意的拍品的。”
“???”
秦天一脸疑惑,不懂梁峰这话什么意思。
梁峰离开后,张兴生眼珠子转了转,看着秦天嘿嘿一笑说道“在下张兴生,是浮屠镇首富。”
秦天不明所以,不懂这张兴生为何要跟自己打招呼。
就连杨山也是一脸莫名其妙。
见秦天没有说话,那张兴生继续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我张府做侍卫啊。”
“我可比这破产的杨山有钱多了。”
“我可以一个月支付你两万的凡币!怎么样,这价格可是很高的哦!”
杨山听得满脸错愕。
难怪张兴生要先支开梁峰,原来想要来挖墙角。
可是为什么他要请秦兄弟当侍卫?
秦兄弟不是不会武功么?
张兴生一脸自信的等着秦天回答。
毕竟自己的这出价那可是相当高了。
现在的侍卫人均俸禄一个月才五千凡币,两万凡币可是高出了其他人三倍。
比梁峰那个废物还要高一倍。
这对于一般人来说,都是十分大的诱惑力。
所以他认为,秦天一定会答应自己。
可秦天却是连想都没想便拒绝了,一脸淡然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张兴生的表情登时僵在了脸上,那脸色难看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这张兴生一生顺风顺水,什么时候这样被人拒绝过?
一时间,他便与秦天杠上了,今天非要把他收入府中。
他冲着秦天伸出三个指头,说道“三万如何?”
秦天没有说话,只觉得这张兴生是不是脑子有病?
杨山不由觉得好笑。
人秦兄弟资产过亿,会需要你这区区三万凡币?
真是笑死个人。
见秦天依然没有回答,他又掰了一根指头“四万!”
秦天嘴角抽搐。
没错了,这张兴生一定是有病!
张兴生见秦天表情都不带变动一下,不由有些不耐烦了起来,他直接甩手说道“到底多少钱,你愿意跟我?”
秦天冷笑一声,回道“你就算把你全部家底给我,我也不可能跟你。”
“你……”
张兴生气的五官都扭曲了起来。
原本想着秦天有些本事,可以挖过来,结果人没挖过来,还被人家骂了一顿。
气的那张兴生是吹胡子瞪眼。
“好你个狗崽子,你他娘的敢骂我?”
“怎么的?你还想上手?”
张兴生刚要摩拳擦掌,就看见秦天拿起了手中的那把锈剑,吓得他连忙缩了回去。
梁峰都打不过的人,他又怎么可能打得过秦天。
“你,你们给我等着瞧!”
撂下一句狠话后,张兴生怒哼一声转身离开。
这回换杨山一脸疑惑了,看向秦天问道“秦兄,你不是不会武功么,这张兴生为何要请你当侍卫啊?”
“而且,你怎么还会有一把锈剑?”
秦天笑笑,随便扯了个谎“我确实不会武功啊,可能是因为张兴生知道我这把剑是穆天师送的,所以才想要巴结我吧。”
“你认识穆天师?”杨山惊喜道。
“是啊,我就是受他委托,帮他找赵青书的,这把剑算作是谢礼。”
“穆天师送你一把锈剑?”杨山有些不可思议,心想着,斩妖宗不至于这么寒酸吧?
送人东西至少也要送把好一点的剑吧。
“穆天师为什么要委托你找赵青书啊?”
秦天嘴角抽搐。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好了好了,别问了,我们赶紧先入座吧。”
秦天担心说多错多,就只能转移话题。
好在杨山也没有再问。
找到位置后,两个人坐了下来。
这时,一个身穿性感红色透明青衫肚兜的女子端着一个托盘走了上来。
她便是拍卖会中女使,负责拍卖会中的杂务。
女使见到秦天与杨山同坐一个位置,柳眉微蹙,看向秦天说道“放肆,有没有一点规矩,这是主人的位置,你身为侍卫,只能站在身后侍奉。”
“你误……”
杨山刚要解释,秦天便眼神示意,不用说明,而后站了起来,笑嘻嘻的看着那位女使说道“不好意思,第一次参加拍卖会。”
女使白了秦天一眼,转头笑脸相迎看向了杨山,将托盘递上。
“客人,这是这次拍卖会的拍卖名单。”
杨山看了一眼秦天的眼色。
秦天示意让杨山接下,杨山这才从托盘上拿起名单。
女使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好奇,这侍卫什么角色?就连主人也要看他的眼色?
不由的,她对秦天也算是有了较深的印象。
给杨山派发完名单后,便离开了。
杨山将名单递给秦天,秦天却是摆了摆手,不在乎的说道“我又不是真的来竞拍的,这份名单你自己看就好了,我不感兴趣。”
见秦天这么说,杨山这才翻开名单,看着上面此次拍卖会所竞拍的物品。
“秦兄,今天拍卖会有一把宝剑,你要不要试着买下来?毕竟那把锈剑看着不怎么好使的样子。”
秦天摆了摆手“没事,锈剑我用的挺趁手的。”
开玩笑,我这把剑可是上古神器龙吟剑好不好。
只不过是看着破而已。
什么宝剑能比这把龙吟剑还厉害?
“好吧。”
杨山又继续翻阅名单,忽然他惊呼一声,拉着秦天的衣袖“秦兄,秦兄,你快看!”
“哎呀,不管什么剑我都不用了,你不用给我看。”
“不是。”杨山一脸凝重,指着名单上一行字说道“这名单上有个名字叫‘赵青书’的,不会就是你要找的那个赵青书吧?”
“什么?!”
秦天一把夺过名单,上面当真有‘赵青书’三个字。
而且在名字的前缀还加上了‘捉妖师’三个字。
捉妖师,赵青书!
这不是自己要找的赵青书还能是谁?
忽然秦天回想起梁峰对自己说的话。
“今天你一定会看到一件令你满意的拍品的。”
难怪!
难怪他会说今天一定会有一件自己满意的拍品。
原来他说的这件拍品就是赵青书。
结合之前种种线索,秦天几乎可以确认,赵青书之所以没有离开浮屠镇,就是被张兴生给幽禁了起来。
只是自己没有早一点发现,不然现在赵青书也不会被当成一件货物一般,给拍卖出去。
“秦兄,这不会就是你要找的人吧?”杨山一脸担忧的问道。
秦天面色阴沉,点了点头。
“这赵青书怎么会成为了拍卖会的拍品呢?”杨山表示匪夷所思。
秦天看向张兴生雅座的位置,眼神阴冷道“想来这应该是张兴生和梁峰他们两个人的杰作了。”
“我就说那张兴生怎么忽然能坐到雅座,原来是因为他们向拍卖会了压轴拍品!”
杨山气的是直咬牙,眼神都尽是厌弃和憎恶“这张兴生可真恶毒。”
“秦兄,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竞拍了。”
因为拍卖会内有那位神秘大人物的存在,在不清楚对方实力的前提下,秦天当然是不会轻易冒险。
杨山一脸无奈,咬牙切齿的说道“真是便宜了张兴生那个畜生,还要送钱给他。”
秦天嘴角冷冷一笑,心中说道“是不是给他送钱还不一定呢。”
见秦天没有说话,杨山还以为秦天在苦恼怎么救下赵青书。
他干笑一声,冲着秦天安慰道“秦兄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按照你的财力绝对能够竞拍下来的。”
“赵青书的起拍价只有十万功德值,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秦天确实没有担心。
一亿功德值都够拍下好几个赵青书了。
他现在只是在想,要怎么给张兴生那个败类使绊子。
让他整个拍卖会下来,一件拍品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