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没有去回答敖娇这句话。
不过他心里面,确确实实比较担忧。
须臾,他先抛开了这个问题,对敖娇问道“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还有,敖娇小姐,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前段时间,隔界禁制被破,在神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由于我在神界找了你数月,没有半点消息,隔界禁制破了,便让我想到,你会不会是在凡界,然后我就过来了……”
敖娇右手一抖,一枚拳头大小的珍珠出现在掌心中。
“这是什么?”
“我们东海特有的‘忆珠’,它拥有记忆的作用!”
敖娇对着珍珠吹口气,本来透明的珍珠赫然浮出一幅画面,正是当初秦天在东海时的景象。
“我过来凡界,找到了一名凡界的修炼者,把忆珠中关于你的画面拿给了他看,没想到他还真认识你,说你在庆市,然后我就过来咯!”
秦天明白了,敢情对方是拿着忆珠,一路问过来的。
可,对方居然在神界找了自己几个月?还找到凡界来了,对方想要干嘛???
他并未疑惑太久,很快,敖娇就双手捧于下巴前,双目满是爱慕地注视起他“因为我崇拜大人,大人神威盖世、英俊潇洒,敖娇想要嫁大人为妻!”
扑哧……
秦天一口老血喷出,差点一头栽在地上。
尼玛,对方竟是为追求自己而来!
面对对方那炙热目光,下意识的,秦天后退一步,远离对方一分。
“那个,敖娇小姐,你别开玩笑……”
“谁开玩笑了!”
他后退一步,敖娇就向前一步“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喜欢大人,想要做大人的媳妇儿!”
“别!”
秦天再连退好几步,躲着对方。
敖娇见状,这次没忙追上来了,问道“大人,难道我不好看吗?”
敖娇作为东海龙王的小女儿,可谓是天生丽质,从小好看到大的。
她一直对自己的容貌也很自信,她甚至觉得,自己在长相上,丝毫不输天庭的第一美女嫦娥。
事实亦是如此,这时,秦天听见对方的话,眼睛不由自主地打量对方。
或许因为这是在凡界,对方今天特意换了身装束,从在龙宫中的古装,变成了一件现代白裙,脚底下配上一双小白鞋,额头上的两支小角隐去了,长长的头发,自然披落背后,显得是那样的青春靓丽,还有纯洁无瑕。
唯一有点违和的就是,对方此时看他的炙热眼神。
秦天无奈说道“敖娇小姐,你很漂亮,不过我们真的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因为……”
秦天想了想,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吐道“因为我不喜欢龙,我对龙过敏!”
这一次,秦天没有再回答说自己已经有女人了,因为自从经历了上次嫦娥的事,他便知道,神界的人,思想还非常落后。
他如果说自己有柳纤馨、蓝芷若了,对方指不定会和当初嫦娥一样,说自己不介意什么的。
“敖娇小姐,你不知道,我从小对海鲜过敏,平常连海鲜都不吃的!”
“你对海鲜过敏,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龙啊,也算是海生物!”
秦天故意再退远好几步,急忙摆摆手“不行不行,我现在看你久了,身上就要起红疹子了,你快走、快走……” ??
敖娇“……”
对于过敏一词,敖娇是不陌生的,作为小龙女,她从小在海中长大,她知道,有那么一部分人,确确实实不能吃他们海里的东西,要不然吃了就难受。
可,那些人好像都是普通凡人啊!
修仙者,也会过敏的么???
看着秦天避着她的模样,敖娇站在原地,犹豫了几秒钟,颔首道“好,我走!”
紧接着,她一秒钟没有耽搁的,径直走出了别墅。
呃……
秦天看着她的背影,一阵意外。
对方真的走了?
自己随意胡编的一个理由,竟然这么管用!!!
不过,对方走了,是件好事情,秦天没去多想,大呼一口气,心情放松下来。
这一天天,总有女人想要得到他,他太难了。
经敖娇这么一出,秦天没了躺尸的兴趣,坐在客厅沙发上,想着隔界禁制被破一事。
没了隔界禁制,玉帝还不管,以后神界的修仙者,无论是神魔妖佛,还是其他什么鬼怪,都可以畅通无阻、毫无顾忌的来到凡界,这对于凡界而言,绝对是大灾难。所以,秦天在想,如何才能阻止这场灾难。
说来也好笑,就像敖娇说的一样,他不是玉帝,这种事根本轮不到他来担心,但他心里,就是控制不住的要去担忧,想去阻止。
经过思考,秦天想过去找玉帝,让对方重布禁制,并下严令,不准神界的修仙者踏足凡界,更不能让他们在凡界作乱。
否则视为严重违反天条,抓住一个就严惩一个,绝不姑息。
可是马上,这个想法就被他否决掉了。
因为他去找玉帝,对方凭什么听他的?再者,玉帝、王母现在都恨死他了,见到他估计就想弄死他,更别提听他的建议了。
这个办法想不通,秦天犹豫再三,还是给他老板发了条消息,问他老板该怎么办。
他在发消息前,专门注明了,自己这是为了凡界的太平,不得已才找对方的。
毕竟,之前他老板跟他说过,不要经常找自己,搞的现在秦天每次有点什么事找老板,都有点提心吊胆。
生怕被怼了。
秦天给老板发了消息,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借债a提示音响了下,秦天一喜,连忙打开查看。
当他看见老板回复的消息,脸上的表情凝固,满心的期待惊喜之情,亦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甚至还被浓浓的失望情绪所取代。
老板的回复是。
“这个事别问我,我管不了!”
“还有,最近我很忙,别再发消息给我,发了也不会回你!”
秦天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了,犹如被施了定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