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龟、疯子和祖麟均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是啊,它们存在的价值是什么?
它们是混沌初开,天地形成的第一批生灵。
它们为这个世界,带来了生命,为这个世界繁衍了无数的子孙后代。
它们应该享受这个世间的顶礼膜拜,成为无数生灵敬仰的神一般的存在。
但是,这个世间好像没有关于它们的传说。
大家都知道神兽恐怖,却不知道在神兽之上,还有神兽之祖。
而且,最为要命的是。
它们的后代越是繁衍昌盛、生生不息,它们的血脉本源越会被无限瓜分,直至到最后消失灭亡。
它们为这个世界带来了生灵和繁荣,它们得到的却是灭亡!
如今,它们更是成为了修炼天道的媒介,成为修复天道空间不可避免的关键一环。
代价却是,要杀尽屠光它们的子孙后代。
天地形成,它们出现,繁衍生息。
子孙后代灭亡,它们恢复巅峰,修复天道。
那等天道空间修复完毕,是不是会出现一个新的世界,然后它们又继续繁衍生息,为这个世界带来生命?
等它们的子孙后代达到一定规模之后,它们又消失灭亡?
好像,是一个轮回。
它们在不断的轮回,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所操控。
而这只无形的大手,就是天道吗?
祖龟、疯子和祖麟,都有些难以接受,它们是何等存在?如何甘心承认自己是被别人随意摆弄的棋子呢?
“唉!”祖龟突然长长一叹,显露出了伤悲和绝望的神情。“老乌龟,你似乎知道些什么?”疯子和祖麟问道,密切关注着祖龟的情绪变化。
“你们可记得,你们是怎么被封印到道缘仙灯上的?”祖龟反问。
疯子和祖麟摇头。
祖龟又问“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你们有一个使命,要传授天道继承者你们本族的逆天宝术?”
疯子和祖麟惊呆了。
是啊,它们是怎么被封印到道缘仙灯上的,它们都不清楚,它们又怎么会知道有这么一个使命,是谁告诉了它们这个使命的?
叶天在一旁听得一阵悚然。
它们不知道是谁封印了它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封印的,它们却在坚持贯彻一个使命。
是谁把这个使命灌输给它们的?是怎么灌输给它们的?让它们居然觉得理所应当,好像刻在了骨子里的使命一般。
“老乌龟,你别卖关子了,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疯子有些急不可耐。
他是飓风一族的始祖,它被封印在了道缘仙灯上,被叶天解救之后,他便完成使命般把飓风一族的逆天宝术传给叶天,而后便是心安理得、悠哉游哉的在天道空间生存下去。
它虽然也很疑惑,自己为什么会被封印。
但它从未升起过对封印它的存在,产生过仇恨、报复的心理。
它越想越觉得诡异,越想越觉得可怕。
祖龟还是没有回答,再次问道“说说你们在被封印之前,最后的记忆是什么。你们见到的是什么,听到
了什么?”
“我们见到的是什么?听到的是什么?我怎么毫无印象?”疯子和祖麟瞪着眼睛,不可思议。
无论它们怎么去想,都毫无印象。
甚至于,它们好像根本不记得什么。
它们只记得它们是“飓风之祖”、“麒麟之祖”,它们的使命是传授本族逆天宝术给天道继承者。
而后……没了?
“我们,被某种恐怖的存在,消除了记忆?”
疯子和祖麟惊呼。
祖龟道“具体如何,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这不是咱们的第一次。”
疯子、祖麟和叶天,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什么意思?”
祖龟道“意思就是,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轮回,叶天不是第一位天道继承者。”
“什么?”
叶天惊愕的问道“祖龟前辈,您的意思是说,以前就有人修炼天道,走上了我的路,寻找道缘仙灯、修复道缘仙灯、修复天道空间?”
祖龟十分确定的道“是的。”
疯子尖叫道“既然如此,我为何毫无印象?”
祖麟声音沉重的道“我也毫无印象。”
祖龟道“没有印象就对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疯子、祖麟和叶天再次异口同声,声音都变色了。
祖龟道“这或许和我爱睡觉的天赋有关吧。”
叶天、祖麟和疯子面面相觑,这是什么鬼?
爱睡觉和这个也能扯上关系?
祖龟解释道“因为我爱睡觉的原因,避开了某位强大存在的感知,她无意间透露了一些秘密,被我听到了。”
“是谁?”祖麟和疯子急促的问道。
叶天眼睛一瞪,惊呼道“祖龟前辈,您说的不会是贪睡仙子吧?”
祖龟没有回答,但是它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贪睡仙子作为传道者,她肯定知道一切。
但是,她就是从不向叶天透露半字。
叶天追问“祖龟前辈,她除了透露在我前面还有天道继承者外,可还透露了其它信息?”
祖龟摇头,道“没有。她也是一个爱睡觉的存在,我都怀疑当时她是在说梦话!只是喃喃自语,只言片语。”
好吧,你们两个爱睡觉的家伙,还强行关联上了?
叶天只觉得有种踩在虚空之中,浑身飘忽忽的感觉。
叶天过了好久才压住乱七八糟的思绪,说道“在上古时期,传说皇天后土是创世之神,皇天后土是不是就是天道?亦或者说是天道继承者?”
没有人回答。
叶天喊道“祖龟前辈!”
祖龟懒散的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叶天叹了口气,看样子祖龟比疯子和祖麟多知晓的秘密,就只是来自于贪睡仙子的梦话了。
这三位祖,真是三锤打不出一个响屁来啊!
唯一一个能打出响屁的贪睡仙子,人家现在还在沉睡,而且就算是苏醒,也绝对不会理会叶天。
叶天只能暂且作罢,意识回归本体,暗自思考。
然而,他的脑子很乱,前所未有的乱,始终理不出个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