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顾朝廷法度。
就是因为仗着他在解州有人,便敢如此嚣张?
“砰!”
秦爽抬腿就是一脚,朝着走过来的衙役踹了过去。
衙役没想到秦爽敢动手,一时没反应过来,被狠狠地踹趴在地上。
“敢动手?”
周围的衙役看到这个情况之后,都愣了。
“我是官身,打你们便打了。不服气可以继续来试试。”
秦爽冷漠地说道:“你们殴打朝廷命官,我就算是杀了你们,告到京城,也是我有理。”
这一下子可把那些衙役搞愣了。
“还告到京城,你以为你是谁?”
县丞冷哼一声,“我让你连安邑县都出不去,打,往死里打。”
他不客气地对着手下的衙役挥挥手。
说完之后,这些衙役便朝着秦爽冲了过去。
而他则盯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嘴角带着坏笑说道:“你既然要告官,那你就好好描述一下,梁五是怎么强暴你的,你说清楚之后,我才能断案。”
“变态。王八蛋,让人家一个女孩子说这种事情,这岂是能启齿的事情?”
“很明显,这家伙就是在羞辱人家。”
“他已经和赵家串通一气了。这种人就该被千刀万剐。”
周围的人看着县丞的话,气得直咬牙。
女子跪在地上,全身都在发抖。
让她回忆昨夜的事情就是对她的二次伤害,还要让她描述出来,那更是对她的折磨。
“你若是不说,那我也没办法办案。”
县丞一副流氓样子。“这可是你不配合办案,和我没关系。所以,别在这里碍眼了,该干嘛干嘛去。”
“大人。”
女子说话的时候,声音里面带上了哽咽,对着县丞说道:“我说。”
“昨夜,梁五带着三个人冲到我家,拿着木棒对我父亲便是一阵的殴打。我见我父亲已经快被他们打死,便挡在了身前。”
“结果……结果这些人禽兽不如,对我行了不轨之事。”
她说话的时候,身体在发抖,整个人明显是处于极度痛苦之中。
“哦?他们怎么行不轨之事的?你详细描述一番。”
县丞还在继续发问。
“大人,这还如何去描述?”
女子声音哽咽地说道。
“你得具体说清楚,从你挡在你父亲身前开始,说说他们怎么按住你,怎么脱得你的衣服,又干了什么,又是怎么做的,用的什么姿势,都详细说一说。”
说话的时候,县丞嘴角带着一抹坏笑。
“这简直就是在侮辱人,哪有让人这么描述的?这不就是让她没办法做人吗?”
“这事情若是传出去,明天,全县的人都会知道。她还怎么活呢。”
“他这就是给自己找一个不想判案的借口。”
“县令呢?县令不出来,怎么一个县丞出来应付大家?”
“听说今天早上的时候,县令便被解州知州叫去州里。今晚估计才能回来。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周围的百姓听到他的话之后,恨得牙直痒痒。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胡说八道。”
县丞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这是对人的侮辱。”
杨媚儿一脚踹开一个衙役之后,指着县丞吼道:“你他么还是人吗?你怎么不让你妈描述怎么怀上你这个狗东西的。”
她即便是在风尘中待了那么久,见多了男人丑恶的嘴脸。
但是如此无耻之人还是第一次见。
听到这话之后,县丞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在安邑县还没有人敢指着他的鼻子这么骂呢。
“你们几个衙役是怎么回事儿?一个女人都奈何不得,不想干了吧?给我撕烂她的嘴。”
县丞对着衙役骂道。
衙役心里也苦,他们人虽然多,但是这两人有功夫在身,他们不但奈何不得人家,还被人家打得丢盔弃甲。
但是县丞的话又不能不听,只能提着水火棍硬着头皮上。
“你不说,我这个案子,我便不再审了。”
县丞笑眯眯地看着女子说道。
说话间就要朝着里面走去。
“大人,我说。”
女子好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别说。”
秦爽对着她喊道。
但是他刚喊了一声,又被几个冲过来的衙役打断了。
女子看着县丞,牙齿都把嘴唇咬破了。
“他们四人冲进来之后,把我按在桌子上。扒……扒了我……我的衣服。两人按着我的胳膊,两人……两人按……按我的腿。”
她说这话的时候,两行血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内心之中痛苦到了极致。
“继续。”
县丞却宛如看热闹一般,说道。
“然后梁五便对我行那不轨之事。”女子艰难地说完之后,看着县丞道:“我已经详细说清楚了,您是否能去抓捕梁五等人?而且我之前也把那截袖子交给了您,证据确凿。”
“什么证据确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县丞根本无所谓地说道:“我压根就不知道袖子是什么,你什么时候交给我的?我不知道。”
“你就算是详细说明了这个过程,也不能说明什么。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编的,所以说,这个案子没办法断。大家都散了吧。”
听到他的这话之后,女子脸色变得铁青。
眼睛之中的光芒逐渐消散。
她不明白,他既然不给自己做主,为什么又要消遣自己?
自己忍着巨大的痛苦,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为什么换来的却是这么一个结局?
秦爽听到这些话之后,也是怒火中烧,一把匕首掏出,也不在留手。
刚才还觉得这些衙役也是身不由己,他不想伤到他们。
但是他们现在就是县丞的帮凶,阻挡自己,那就是任由县丞互作非得。
手中的匕首几个翻飞之间,便有三个衙役受伤倒地。
其他衙役一看动真格的,还要受伤,可能还会要命,当即退到了一边。
工作没了可以再找,命没了可就啥也没了。
秦爽带着巨大的怒气冲到了县丞面前,带血的匕首指着他的鼻尖,“你身为朝廷命官,对于如此情况,却连基本的传唤过堂都不做。只是一味地对这个女子进行羞辱,是何居心?圣人之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
“朝廷要你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