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些东西,朱诗琪不屑地白了一眼。
“顾予白,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这些事情,都是下人保姆做的。”
“你的任务,是替我盯紧傅氏。以后这种事情,就不要再做了。”
她今天也说了这么多话了,实在有些累了,拉了拉被子便背对男人睡了过去。
看着那单薄的背影,男人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不过片刻后,依旧是自我安慰一笑:只要这一切结束了,就全都好了。
另一边,傅琛自从出了医院之后,就一直眉头微锁。
原本萧璐见完安娜之后挺开心的,但是转头看见他这个神色之后,不由得下意识出声:“阿琛,你怎么了?怎么一直冷着一张脸啊?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两人相处这么多年,她早就已经将傅琛摸透了,一旦有这个表情,那当然是有什么思虑的事情。
傅琛闻言回过神儿来,在看了她之后,眼中的冷意才渐渐褪去。
“阿璐,你对安娜印象挺不错的吧?”
她跟着点点头:“是啊,初遇的那天晚上,她出手帮我教训杨苏。因为她的容貌和她的行为,便引起了我对她的注意。”
“这次,她又这么替我挡了一刀,我很难不对她产生好感。”
“而且,除此之外,她给我的感觉……总像是一个认识了很久的人,我们似乎,从前认识一般。”
这话说进了傅琛心里,虽然和安娜接触不多,但是总觉得这个人非常熟悉。
而且,这种熟悉感并非来自和傅雯相像的那张脸。而是……另外一种感觉。
看了看身边的人,傅琛心里清楚,她对安娜产生了好感。和姐姐一模一样的脸,又多次帮助她,以萧璐的性格,是断然认定了这个朋友的。
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说了丧气的话,没准儿还会和他生气呢。
傅琛轻叹一声,或许……这一切也是自己心思太过敏感的原因了吧。
一周后……
夜色融融,月光如水。
刚刚沐浴完的女人,身着丝绸般光滑柔软的纯白色吊带衫,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头。
傅琛拿过干帕子,替她擦了擦头发后,这才打开吹风机开关替她吹头发。
而萧璐则拿着平板,不断地刷着关于小孩子的衣服鞋子帽子。
这些天来,她尤其喜欢这些小物件,想着现在先看着,之后总能用到。
几分钟后,头发都吹干了,她依旧沉迷其中,甚至于越来越爱。
“阿琛,你看这个小衣服好不好看?是女孩儿的,要是以后我的的女儿穿上,一定可爱极了。”
傅琛闻言眼中满是温柔,这几天休息,他以萧璐身体虚弱为由,将她骗去市医院做了检查,检查结果和白医生说的一模一样。
她原本不易受孕的体质居然奇迹般的在慢慢修复,只不过和正常人比起来,还是有一些不足。
不过没关系,只要按时吃药,相信以后一定会完全康复的。
放下手中的东西,他从后面抱住她,鼻子不断在她脖颈之间来回蹭蹭,沐浴露的香味儿诱人的很,让他恨不得抱着一直不撒手。
“哎,我问你呢,你瞧瞧这个好不好看。”
就在男人刚起坏心的时候,萧璐拿着平板猛的转过身来,一定要让他看看自己挑选的衣服。
要是放在从前,他怕萧璐对孩子有什么执念,所以便会找个借口不让她继续看下去了。
但是现在,有怀孕的希望,他也就自然顺着她了。
按照萧璐的意思,傅琛将下巴抵在她肩头看了看,每一件小衣服都很精致。
“你这是在哪儿看的?”
她扬了扬下巴:“是菲菲介绍的一个品牌母婴老板给我发来的,她家产品很不错。”
“我想着,以后等有了宝宝,首先就买他们家的东西试试。”
“虽然孩子的东西有一丢丢贵,但是我也是舍得的。”
贵?傅琛不由得低头一笑。
“你笑什么?难道你不舍的?”萧璐眉头微蹙,一脸审视。
男人愣了愣,而后解释道:“有什么不舍得的?只要是你和孩子,我都舍得。”
“我只是笑你想的太多了,别忘了,我可是傅氏的老板,怎么可能会觉得小孩子的衣服有多贵呢?”
萧璐不由得笑着白了他一眼,这也确实是个事实。
以傅氏的实力,怕是把整个华国的高牌母婴公司买下来都没问题了,怎么还会在乎这些?
“以后,咱们如果真的有了孩子。我一定好好对她,好好对你。”
对于孩子,傅琛是抱着一种顺其自然的态度,但是内心深处,却还是希望能够有一个属于自己温暖的家。
当然,这家里必然要有萧璐,不然其他都是枉然。
“对了,这几天关于杨苏的风头都已经过去了。连带她的经纪公司都已经出面替萧氏传媒澄清。”
“墙倒众人推,网上几乎全是对她的谩骂和责备。”
这种公众人物的形象最为重要,一旦出了问题,那就可能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再加上这次嘉训为了不得罪傅氏,一个劲儿地往杨苏身上泼脏水,把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添油加醋全都爆了出来。
如此一来,即便是她的脑残粉们,也都实在是粉不下去了。
杨苏的艺人之路,彻底结束了。
然而,萧璐的关注点却不一样。
“那我是不是可以去公司上班了?这都快一个星期了,要是再不去公司,他们估计又得说我这个老板玩儿赖了。”
原本以为男人会很快答应下来,没想到他居然直接拒绝了。
“那可不行,你还有事情没完成。”
事儿?她皱了皱眉头,反问道:“什么事儿啊?这段时间天天和你在一起,除了公司之外的,其他也没什么耽误了啊。”
傅琛嘴角微扬,目光温柔:“你忘了?我之前答应过你,要给你补办一个婚礼的。”
“前几个月,一直都在冀城,没有时间。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爸和韩姨也在,咱们把该办的还是办了吧。”
这样拖着,他心里总是觉得不自在地很。而这个婚礼,也是他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