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看着她这副疯样,傅琛再也忍不了,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她脸上。
“傅琛,你做什么!”
王丽见状上来就拉扯他,却被他一个反手制止住。
“来人!”
话落,从病房外冲进来两名保镖。“傅总。”
“把她给我带出去!”
说罢,他便将王丽狠狠地甩了出去。而保镖也听命将王丽带出。
“傅琛!傅琛,你不是人,你不许伤害我女儿!傅琛!”
叫骂声越来越远,病房里终于只剩下彼此满腔愤恨的两人。
朱诗琪动了动嘴角,口腔里充满了铁锈的味道。她伸手抚上自己贴骨的脸庞,全然不在乎这一刻的疼痛。
“看来,你和萧璐已经决裂了啊。不然,你也不会现在才知道她流产是我干的。”
“傅琛,你觉得我做的怎么样?凭我一己之力,将你们俩的关系彻底粉碎,我是不是很厉害的?”
人畜无害的脸充满了恶毒之色,傅琛恨极,自己从前居然会被这样一副面孔欺骗。
在女人的再三语言讽刺之下,傅琛再也忍不了,一把掐住她纤细的脖子,开始狠狠发力。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黄泉路上,去给我的孩子赔罪!”
窒息感瞬间而来,朱诗琪忍不住蹙起眉头,伸手去扣禁锢自己脖子的大手。
可是她越挣扎,傅琛手上就越用力。
这几乎是她离死最近的一刻了,也是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真的不想死,她想活着,即便卑微如蝼蚁,即便满身伤,她也想活着。
“傅……琛……”
眼里流出绝望的泪水,更多的也是乞求。
然而,现在的傅琛早就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丝毫不打算收手。他只要一想到自己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和身心俱伤的萧璐,他就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碎尸万段。
就在朱诗琪意识开始逐渐涣散的时候,医院护士正准备进来给她换药,看见了这惊恐的一幕。
“哎!你干嘛呢!”
护士上前拉扯傅琛,却被他凶狠的眼神所吓到。
“你……你别胡来,杀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是会坐牢的。”
正是这句话,让傅琛终于回过神儿来,慢慢放下了扼住喉咙的大手。
是啊,他不能就这么轻易就弄死她。他要让她受尽所有的痛苦,含恨而死!
“咳咳……咳咳……”从死神手里捡回一条命,朱诗琪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她从未想到,傅琛真的有一天会想亲手杀了她。如果刚才不是护士进来打断,只怕她现在已经没了气息了。
“出去。”
男人冷冷发声,护士被吓得一动不敢动。可是本着职业操守,她又不能丢下病人一人在这儿,万一眼前的男人兽性大发要再次弄死她呢?
“你谁啊?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再这么做,我就报警啦。”
被说的心烦,傅琛一个眼神甩过去,让护士不禁一颤。说实话,她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见眼神能够“杀人”的。
深呼一口气,傅琛淡定道:“我不会再伤害她,你现在马上出去,否则……”
威胁的意味儿太过明显,这也让护士再也坚持不下去。
不过他说了不会再伤害病人了,那她也应该可以相信他吧。
拿上托盘,护士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里面千万不要出事。
见护士走后,朱诗琪一脸惊恐地看向傅琛,她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恐怖,撑着身子不断往后退。
“怎么?现在怕了?我告诉你朱诗琪,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这保外就医实在是太便宜你了,我会让你重新回监狱,不论死活。”
“还有,监狱里那些“照顾”你的人还不错吧?放心,他们会照旧!”
“哦对了,你不是告诉萧璐萧氏破产的真相吗?那好,我也让你尝尝家里破产的滋味,下一次站在天楼上跳楼的人,必定是你的父母。”
“你知道的,我傅琛说话,说到做到!你最好祈祷自己活的久一点儿,不然死在你父母前面,可就不是什么好事儿了。”
一字一句,仿佛冷刃直插朱诗琪心窝。
之前萧璐说要让朱氏破产,她尚且不会太相信,可是傅琛……他确实有这个能力,只要他想,朱氏破产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不……傅琛,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行!”
看着她眼底的绝望和无助,傅琛心里才总算有了一丝快感。他要让萧璐所遭受到的一切,全部在这个女人身上重演一遍。
目光落在了床头那碗汤上,男人不由得冷笑,还吃的挺好的。凭什么!
他伸手拿过汤碗,里面的汤还冒着热气儿。就在朱诗琪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的时候,那碗汤竟直接从她头上淋下。伴随而来的,是男人阴冷的声音。
“这么好喝,就多喝点儿,反正以后也喝不到了!”
“啪!”碗被砸碎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朱诗琪大口大口的呼吸声,身子止不住地颤抖。她这次,终于感受到眼前男人的狠厉。
“你等着吧,我说的事情,绝对会慢慢实现!”
撂下一句话,傅琛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剩下朱诗琪一脸惊愕,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从医院出来,王桑正好开车到达,
上车后,他将傅琛让他查的事情告知。“傅总,这是夫人去做手术时的详细报告。上次是最终报告,所以只是写着做了流产手术。”
“这次我特意找到了当时给夫人做手术的医生,那医生说夫人当时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孩子就已经保不住了,所以必须得赶紧做引流手术,不然会危及到夫人的性命。”
傅琛静静地听着,看着那一张张的报告单心如刀绞。
“好,我知道了。”
“那傅总,我们现在去……”
沉默片刻,傅琛终于出声:“盛景佳苑。”
他现在真的好想她,好想把她抱在怀里解释。只是……这一切又确实是他做的,好想一切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但是……他也只是想要再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