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车祸萧璐想起来,还是感觉到有些后怕,还好自己撞在了绿化从里面,而不是和别的车撞在一起。
但是目前萧璐还是有些恐惧开车,直接叫了一辆出租车,去别墅。
杨妈在别墅里面,看到萧璐之后脸上带着担忧,她从报纸上看到了萧璐和傅琛的新闻,她不知道傅琛好不容易追回来的人,为什么不好好珍惜。
说实话她也有些生傅琛的气,所以这次萧璐过来,杨妈也没有跟傅琛说。
萧璐收拾好之后,看着自己这个房间,里面还有傅琛的气息,透过落地窗,看向别墅的那个花园,花园里面的摇椅。
上面隐约好像能够看到,依靠在一起的场景。
她把自己手里面一直戴着的戒指,放在一旁。
这个戒指是两个人一起选好的,只不过还没有来得及,交换,就已经失去了意义。
或许她真的发现,有些东西,不一定要别人买给自己。
幸好,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往家里面填补太多的东西,以至于走的时候,自己也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等到她下楼,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却有些停留,最后还是来到了傅琛,给自己搭建的百合花园里面。
百合花已经全部盛开了,结婚的前几天,傅琛还给自己拍照。
说等到两个人办完了婚礼,百合花就全部开放了。
但是不是所有,都能够如人所愿,百合花也没有全部的开放,零星中还有很多的花骨朵,隐秘在里面。
她眼神里面带着几分缅怀,将行李箱放在了玻璃花房的外面,只身走了进去。
等到了歇息的亭子时,萧璐忽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萧璐看到对方的脸,彻底的冷了下来。
朱诗琪坐在轮椅上面,脸色带着几分灰白的色彩,听到萧璐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我在这里见证你们的爱情啊?”朱诗琪将视线落到整片的白色百合花上面。
“萧璐你知道吗?”她声音带着几分怅然若失。
萧璐有些莫名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就听到朱诗琪开口道:“看着你们两个没有举办婚礼,我本来以为我会高兴的。”
“难道你不高兴吗?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萧璐反问道。
朱诗琪嘴角笑了一下,手里面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摘得百合花,放在自己的鼻尖嗅了一下。
“确实是我想要的,可是也没有那么高兴是真的。”
“萧璐,我要死了。”朱诗琪低声道。
“忽然觉得,我的一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朱诗琪看向萧璐:“还记得小的时候,我的成绩总是比你好。”
“我拼命的学习着各种东西,我想要比你更优秀。”
“以为这样就能够将傅琛的目光,从你的身上挪开。”
朱诗琪看着萧璐的眼神里面带着羡慕,然后又看向自己空荡荡垫子下面的躯体:“现在想想,真的有必要为了一个男人,变成现在的模样吗?”
“有的时候,在床上,看着我腿上的伤口,自己都觉得厌恶呢?”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自己变得越陷越深吧。”
朱诗琪推着轮椅来到了萧璐的前面:“我现在真的后悔了,我也是别人的公主。”
“可是因为一个男人,我的人生才过了一半,就已经凋零了。”
萧璐因为朱诗琪的话,看着她的眼神里面闪过几分动容的模样。
她哑声道:“朱诗琪,韩辰很喜欢你。”
朱诗琪听到萧璐嘴里面的那个人名,想起了被自己埋藏很久的人影。
“可是,是你将他带到了别人的陷阱里面。”
“你不用为自己开脱,你现在的模样,都是因为你自己,是你自己从来不知道珍惜。”
“是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朱诗琪听到萧璐的话,抬头将视线落到萧璐的身上,眼神里面带着愤恨:“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你知道萧氏为什么会破产吗?”
“是傅琛啊,萧氏之所以破产,全部是因为你。”
“所以你们家才会从江城的金字塔上掉落,所以你父亲才会像一个丧家之犬一样,拼命乞求别人,却没有人伸手愿意扶你们一把。”
朱诗琪看着萧璐的脸色变得惨白,她推着轮椅,离着萧璐只有咫尺之远。
看着萧璐不敢置信的眼神,嘴角带着嘲讽:“而就是这样,你竟然还要和傅琛结婚。”
“萧璐,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过也就是一个心里面只有自己的自私自利的恶心鬼。”
萧璐看向朱诗琪,对方眼神里面恶意直直的戳在她的心口。
“就是这样,你真的不知道吗?六年的时间,你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有端倪吗?”
“没有,因为你一直沉溺在和傅琛的爱恨情仇里面,你和我一样啊,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朱诗琪嗤笑一声,望着萧璐失去了颜色的脸庞。
“你不知道吧,你父亲差一点也死掉,他站在萧氏的楼顶上,当时我还真的希望他就那么跳下去。”
“可是傅琛在看啊,我还要装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告诉他,他的宝贝女儿只剩下一个亲人了,毕竟你那个时候一心求死,还要留下他来做你的牵绊。”
“可是你竟然要和差点害死你父亲的人,重新开始。”
萧璐往后退了一步,有些逃避的开口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些。”
她的眼里面微红:“如果我知道这些,我怎么可能会跟她重新在一起。”
萧璐的心里面忽然想起,那段时间,她处于崩溃的边缘,韩辰的死,韩姨的厌恶,还有傅琛的仇恨。
全部将她吞噬。
她给萧父打电话,问他会不会也不要我了。
父亲的声音伴着呼啸的风声,还有温柔的安慰:“你还有我,女儿还在啊,我不会丢下你了,我一定不会丢下我的公主。”
所以那个时候刚刚破产的父亲,就站在二十八楼的大厦上,试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