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疯子左贤王
圣女也看向了白夙。
丹木吉子都瞪眼了。
这女人无理也就算了,还骂上了?
白夙不置可否的看向呼延依依:“我骂的什么?”
“你骂圣女装腔作势!还说,他日踏平西戎,什么圣女,狗屁不是!”呼延依依回的理直气壮。
对峙又如何!
反正,无凭无据,还不是她说了算。
何况,这贱人敢偷西戎至宝,早是死罪了。
闻言,西戎的贵族们纷纷倒抽冷气。
这妇人,怎么敢的?
“哦,理解!”白夙点点头。
众人:“!!”
理解啥?
理解找死吗?
呼延依依也一滞。
她以为,白夙会激烈反驳。
白夙却缓缓道:“我杀了呼延平。呼延耗无能,无法替子报仇,便寻求兄长帮助。但,谷蟸王身份不便。于是,由呼延小姐替弟报仇,却不想,呼延小姐功夫不济,只有挨打的份。”
贵族们听的目瞪口呆。
这瓜,好大啊!
呼延平之死,他们知道。
但没想到是这妇人杀的。
呼延依依带着重伤,他们也看出来了。
但更没想到,竟是这妇人打的。
怪不得。
今日不比武,改斗蛊了。
白夙唏嘘的直摇头:“真没想到,呼延一族竟如此无能!报个仇,还要假借他人之手!啧啧~”
圣女扫向呼延依依。
丹木吉子更是神色不善。
呼延依依心虚一闪,但强词道:“你休要颠倒黑白,强词夺理!”
白夙只是挑了挑眉,神情慵懒。
但,众人却都心中有数了。
这不就是想借圣女之手杀人,所以,故意挑唆生事嘛!
但,这妇人偷西戎至宝也是事实。
“圣女,您千万别被她骗了!她可是偷了您的三只万蛊之王,您看!”呼延依依直指白夙手中的小木盒。
盒上,烫金的图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异常显眼。
呼延依依得意的看白夙。
白夙看了眼手中的木盒,自然道:“圣女送的,是吧!”
白夙看向圣女。
呼延依依都要笑了。
这贱女人当着圣女的面,竟还敢胡言。
找死。
众贵族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妇人当真疯了。
万蛊之王可是西戎至宝,已绝迹千年,何其难得,珍贵。
圣女会送给她?
一送,还送三只?
傻缺吧!
“是!”
蓦然,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正是圣女。
瞬间,万籁俱寂。
众人瞪圆了眼。
刚刚,圣女说,是?
呼延依依也陡然僵住,难以置信的看向圣女:“怎么可能!圣女你为什么要将至宝送给这贱人!”
圣女眸光顿冷,森寒的看向呼延依依:“怎么,本宫做事,要向呼延小姐一一汇报不成!”
呼延依依脸色一白,惶恐伏地:“圣女息怒,依依不是这个意思!”
呼延劽也行礼:“圣女息怒,是小女冲撞了圣女。”
只是,呼延劽瞥向呼延依依的目光,第一次带上了不满。
“其实吧,这什么至宝不至宝的,我也没那么想要。可圣女非要给,我只能拿喽!”白夙摊了摊手,一脸小无奈。
丹木吉子陡然看向白夙。
这女人,脸呢!
是谁讨要谢礼的!
是谁!
圣女看着白夙。
<div class="contentadv">阳光下,白夙唇红齿白,又得意洋洋,像极了一只挑衅的小狐狸。
可爱又张扬。
就是身侧的枭绝,碍眼。
众贵族难以置信的看向白夙。
这女人,是在蹬鼻子上脸吧!
是吧。
呼延一一跪在地上,死死捏紧拳头。
为什么?
圣女为什么要送这贱人万蛊之王!
呼延劽眸中闪过一抹光,正色道:“圣女,左贤王听闻圣女到了王庭,就连夜赶来,正在殿内等您!”
圣女冷冷应了声。
呼延劽起身,带路。
圣女一走,众贵族也就散场了。
呼延依依咬着牙起身,恶狠狠瞪向白夙。
白夙一摊手:“我的赌注!”
呼延依依一滞,却挑衅的笑了:“想要我阿达的命,可以啊!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拿了!”
匈奴人就是这样。
想要,就抢。
输了,就耍赖。
野蛮,无理,早已刻进了他们的骨子里。
不论,男女。
白夙也不意外。
反正,她要的也不是呼延劽的命。
只是~
白夙看向圣女离去的方向。
刚刚,她清楚的看见,圣女眼里闪过厌烦却无奈的情绪。
圣女和那左贤王~
白夙一滞。
等等!
她这么注重圣女的情绪干什么?
“这左贤王-挛鞮军臣是个疯子。”这时,枭绝开口了。
白夙看向他。
枭绝继续道:“匈奴真正掌权的,其实是挛鞮军臣,老上单于早已被架空。”
“匈奴和南岳一样,是嫡长子继承制。老上单于一共有十二个儿子,挛鞮军臣是最小的。”
“原本,左贤王一位,根本轮不到他,是他杀光了他的十一个哥哥,坐上的。”
饶是白夙,听了都不免咋舌。
狠人呐。
“当年,就是他和呼延劽跟我二叔三叔打的那一仗,也是他下令残杀二叔三叔,呼延劽执行。”枭绝捏紧了拳头。
白夙默了默,问:“这两日可查到三叔的消息?”
枭绝点头,眸光深沉:“二叔他们死后,有人在挛鞮军臣的封地,见过一个神似三叔的疯子。”
白夙牵起枭绝的手。
宽厚的手掌,此刻,冰冷。
白夙用力的握住:“这是好消息。说明,三叔真的很有可能还活着。只要三叔活着,我们就一定能找到他!”
是的。
比起枭三郎被碾压成肉饼,不成人样。
这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嗯!”枭绝握紧白夙的手。
两人进殿,老上单于已经在了。
不一会儿,圣女也来了。
她带着黑色面纱,但还是能看出心情不好。
连带着丹木吉子脸色都是黑的。
后面,跟着个男人。
男人三十出头的模样,左眼瞎了,眼上还布着条狰狞的刀疤。
但他身躯健硕,匈奴人的野性,野蛮,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仅有的一只眼就那么侵略性的盯着圣女,不论是喜欢还是想要占有,都毫不掩饰。
呼延劽跟在他身侧,气势一下就弱了。
白夙蹙眉。
她知道,这个男人就是挛鞮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