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顿,看向韩若星,后者绷着脸,表情生硬。
“那你们去吧,带若星也去看看,她刚刚也说挺久没看见骏骏了。”
韩若星???
她无语地看着老太太,她是懂得制造“机会”的。
顾景琰闻言一顿,瞥了她一眼,不耐烦道,“那一起来吧。”
韩若星……
狗男人,什么破表情,以为她很想去吗?
算了算了,犯不上跟一个脑子进水的人计较。
韩若星学着宋家玉的语气,阴阳怪气道,“麻烦顾大哥了。”
顾景琰……
宋家玉……
三人过去的时候,训马师正在给骏骏梳毛,老远看见他们,骏骏就躁动了起来,马蹄来回踱步,甚至有点迫不及待。
骏骏比一般的马儿都要高大,近距离站在它跟前,对不熟悉马匹的人,有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宋家玉被骏骏高大健壮的样子震慑,等看到它一只眼睛上的疤痕后,有些惋惜道,“难怪哥哥说骏骏是难得一见的好马,只是可惜瞎了一只眼睛。”
顾景琰伸手抚摸着骏骏的马鬃,淡淡道,“人无完人,马也一样,它虽然跑得快,但是极难驯服,赛马会选择服从性高的马匹,像这种难驯服的,就算跑得再快也会被淘汰,他的眼睛就是在训练过程中被鞭子抽瞎的。”
宋家玉柔柔道,“好可怜,当时一定很疼吧?”
韩若星瞥了眼顾景琰。
按照他的直男思维逻辑,他肯定会说,抽你身上你也疼。
结果顾景琰说,“疼是一定的,不过它知道有人还关心它疼不疼,心里是开心的。”
韩若星???
她开始重新审视着顾景琰。
失忆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和品性吗?
顾景琰是不解风情里的典型代表,别说安慰人了,不火上浇油都算他情商高了。
她看了眼正抚摸骏骏的宋家玉,忽然道,“家玉姐,骏骏认主,带回来这么多年也只让奶奶和景琰碰,陌生人碰它,它会生气的。”
说着偷摸瞥了眼顾景琰,遗憾的是,后者没什么表情。
宋家玉动作一顿,试探性的又摸了一下,骏骏表现得非常乖顺,并没有反抗的意思。
她勾了下唇角,“没有啊,我瞧它挺温顺的,我之前学骑术的时候也接触过不少马儿,一般情况下,只要愿意让人摸,都代表认可。”
这话显然是说给韩若星听的,后者脸色果然不大好看,过了一会儿才道,“你还会骑马?”
“以前跟哥哥一起学过,”她说着,忽然道,“顾大哥,我能带着骏骏跑两圈吗?”
顾景琰还没说话,韩若星就道,“家玉姐,骏骏不是那么好驯服的,万一摔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顾景琰也说,“骏骏是烈马,你想骑,让训马师牵着,你坐上转两圈,或者等我身体好了,我带你跑两圈。”
韩若星眼皮一跳,狗男人!当初她想骑骏骏的时候,让他带她,他怎么说来着?
<div class="contentadv">他说,掂量掂量自己的身板,我们俩加起来快三百斤,你是打算把骏骏压成骆驼吗?
麻蛋,宋家玉能比她瘦多少?他们俩就压不成骆驼了?
宋家玉显然对顾景琰的回应非常开心,尤其看见韩若星阴沉的脸。
一想到这匹马就连韩若星都不曾碰过,她就更有一种必须要征服这匹马,在顾景琰面前证明自己与众不同的想法。
“顾大哥,你让我试试吧,骏骏认人都能让我碰,说明我们俩有缘分,我也很久没有看到这么漂亮的马儿了,让我尝试一下吧。”
韩若星抿唇,“家玉姐,马上摔下来可不是小事,这不是逞本事的时候,万一你受伤了,我回去怎么和苏阿姨交代?”
宋家玉笃定韩若星就是不想让自己在顾景琰面前胜过她,根本不会听她劝,“训马哪有不受伤的,若星,你掌控不了骏骏,不代表我不能。”
说完再次看向顾景琰,“顾大哥,让我试试吧,试一次,如果骏骏不让骑就算了。”
顾景琰皱着眉,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那好吧,你把护具穿戴上,注意安全,不行就赶紧下来。”
宋家玉扬起一抹笑,柔声道,“好。”
说罢看向韩若星,“若星,你要不要也挑一匹我们比划比划?”
韩若星摇头,“我身体不舒服,下次吧。”
宋家玉更加笃定韩若星是怕输给她出丑,她淡淡一笑,颇为遗憾道,“只能等下次了。”
说着和顾景琰打了声招呼,便跟着训马师去穿戴护具了。
她一走,就剩顾景琰和韩若星。
顾景琰没搭理她,一边给骏骏喂胡萝卜,一边给他顺毛。
韩若星就站在旁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大概是她放肆的眼神,惹得顾景琰有些不悦,扭头板着脸冲她道,“不是看马吗?看我干什么?”
“没有啊,”韩若星扁扁嘴,低声道,“我就是在想,骏骏当初眼睛被抽瞎的时候,疼不疼?”
顾景琰一顿,神色古怪的看着她,“你问的不是废话吗?抽你你也疼。”
韩若星!!!
合着直男发言就只针对她?
混蛋玩意儿!
“以后别再来了。”
顾景琰又说,“我们马上就要解除婚约了,还是适当保持距离为好。”
韩若星瞥了他一眼,“我答应跟你解除婚约已经是让步,你再得寸进尺指使这指使那,我就把我们俩结过婚的事在网上曝出来,你抛妻弃子就算了,还跟我继姐搞在一起!”
顾景琰脸一黑,“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跟你解除婚约和家玉有什么关系?”
“只要你敢赶我,我说有关系就是有关系,不信你试试!”
顾景琰咬牙,“不可理喻!”
韩若星哼了哼,走过去手指轻轻点了点顾景琰的肩膀,小声问,“伤还疼不疼了?”
顾景琰瞪着她,“疼!看见你就更疼了!”
“看见我是心疼吧,”韩若星故意曲解他的话,“要不要回房间,你把衣服脱了,我帮你吹吹啊,你以前受伤总是黏着让我帮你吹,我吹吹你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