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炤点头。
“这口血吐得好。”秦惠脸上的疑虑散开,笑道,“这口血吐出来,救了她的命,不然,恐怕神仙都没办法了。”
霍云炤怔住,真的是这样?秦洛洛没有骗他?
“秦会长,我奶奶是什么病?该如何医治?”
“我们中医,叫寒痹。老夫人体内寒气淤积,久了自然会出事。这病虽然发得急,但却是长时间寒气过重造成的,要想治好,自然也需要时间。可暂时用西药止痛,消炎,要彻底治愈,我只知道有一个叫九风大通散的方子可治,只是,那个方子我也没见过,就看霍总能不能找到了。我就先告辞。”
“多谢秦会长,霍家欠您一个人情。”
“不必了。”秦惠扬手,“医者不求回报。以后老夫人一定要注意保暖。”
霍云炤点点头,看来秦洛洛说的是对的,他错怪她了。
送走秦惠,他拨打秦洛洛的手机,通了却没人接。
打电话到老宅,一个女佣接了电话,告诉他秦洛洛已经离开了。
他又打给谭薇,“谭薇,秦洛洛回家了没?”
“秦小姐还没有回来。”谭薇回复。
“夜风!”他喊等候在走廊的夜风,“定位秦洛洛的手机。”
“好的,霍总。”
很快,夜风定位到了秦洛洛的手机,眉头不由得皱紧,看着霍云炤欲言又止。
“说!”
“在霍临桉的别墅。”
霍云炤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眼中酝酿着一场暴风雪。
很好,秦洛洛
竟然跟霍临桉回家了。
暴怒的情绪冲昏头脑,转身朝车库走去。
“霍总!”
夜风见势不好,立即跟上。
追到车库时,霍云炤的车像离弦的箭,咆哮着冲了出去。
他只好驱车跟上。
车停在别墅门口,霍云炤一脚踹开门,径直走进去。
“霍先生,霍先生。”一个女佣匆匆出来,“您来了。”
霍云炤不理会她,脸色阴沉得可怕。
进了别墅,他三步并作两步上楼,猛地踹开霍临桉的房间。
没人?
一路上,他脑子里全是秦洛洛和霍临桉在床上翻滚的场景。
“霍先生……”女佣追上来,胆怯地看着他。
“秦洛洛呢?”他冷声问。
“她……她……”女佣哆哆嗦嗦,“在外面的鱼池。”
鱼池?
霍云炤脑中轰隆一声。
快步下楼。
他这才发现,雪地里到处都是红色,是血?
鱼池里,秦洛洛身体嵌在结冰的池水里,耷拉着脑袋。
“秦洛洛!”
霍云炤跳进鱼池,最快的速度来到秦洛洛身边,看到秦洛洛被绑得结结实实,顿时怒不可遏。
“秦洛洛!”
“秦洛洛!”
秦洛洛浑身冻得僵硬,一动不动,气息微弱。
她的胳膊上有一条长长的伤口,血液已经凝固,额头上也不知道在哪里撞了一个大大的包。
霍云炤的心顿时缩成一团。
他将秦洛洛抱出鱼池,冲向门口。
“霍先生,你不能带她走,桉少爷吩咐……”
“滚!”霍云炤抬脚,将拦路的女佣踹飞几米
远。
“霍总,怎么了?”夜风刚赶到,就看到霍云炤抱了一个人出来,仔细一看,竟然是秦洛洛,“秦小姐怎么了?”
“开车!”
夜风立即钻进驾驶室,发动车。
“暖气开到最大,去医院。”
车内的暖气瞬间开到最大,可秦洛洛的身体仍然如冰块一般,僵硬冰冷。
“嘶啦——”
秦洛洛衣服被撕烂的同时,车内前后座的隔板缓缓降落下来。
脱掉秦洛洛的衣服,霍云炤立即将毛毯裹到她身上,思索了半秒钟,又将自己的上衣全部脱掉,抱起秦洛洛,将她的身体贴在自己的胸口,再用毛毯将两人紧紧包裹住,防止热气跑出去。
胸口沁凉,但因为暖气和担忧,霍云炤却全身开始冒汗。
他打电话给白宇泽,“让资历最深的外科医生准备好,要女的!”
“夜风,让人调取监控!”
他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洛洛的身体渐渐软和下来,意识也稍微复苏,感受到热源,便不顾一切地靠近,往霍云炤身上贴,不停
地索取他的温暖,恨不得钻到他的肉里。
霍云炤低头,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手一下一下梳理着她湿漉漉的头发。
到了医院,白宇泽已经带着医生在等了。
“哥,怎么回事?给你说个喜事,陶彩华和她的老舔狗老陈,还有狗儿子霍临桉不知道被哪位好心人用冰锥给戳了,正在医院包扎伤口!”
白宇泽见霍云炤似乎不感兴趣,反
而一脸严肃,目光落到霍云炤抱着的女人身上,顿时惊奇,“咦这不是秦洛洛吗?”
“麻烦两位跟我来。”霍云炤对两名女医生道。
“哥,我……”白宇泽也要跟着去,却被夜风拉住了,“白总,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了?”白宇泽恼怒,“他就方便?他就……”
他回过味来,“他们两个?”他揪住夜风的衣领,“说,你知道什么?有什么是我这个弟弟都不能说的!”
“白总,你一会儿自己去问霍总吧。”
“好啊!”白宇泽冲着病房大喊,“霍云炤,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瞒着我!”
白宇泽在外面等了很久,房门才打开,他立即伸头进去,“怎么样?”
“白院长,都是外伤,已经处理好了。”两名医生走了出来。
“哥,我想问问……”
“砰!”霍云炤关上了门。
白宇泽尴尬地搓搓手,脸色悻悻,“等你忙好了我再问!”
他就在外间的沙发上等着。
霍云炤坐在床边,看着护士给秦洛洛清理包扎伤口。
“霍先生,这位小姐身体多处冻伤,需要保暖,按时擦药就好,其他没有大碍。”
“再仔细检查。”霍云炤不放心。
“你放心,我们已经检查得很仔细了,不会拿病人开玩笑。”
霍云炤握着秦洛洛冰冷的手。
心绪复杂。
今晚他的心彻底乱了。
他不知道,他到底在为谁生气。
他想出去透透气。
刚出病房,白宇泽一脸八卦兮兮地凑
过来,“哥,你和秦洛洛有一腿?”
霍云炤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奶奶怎么样?”
“情况稳定,已经睡着了。陶彩华和她的老舔狗还有霍临桉都受伤了,正在那边包扎,听说是被冰锥扎的……”
“霍临桉在哪里?”霍云炤突然阴测测地问。
“在病房观察。”
“带我去。”
霍云炤的语气冰冷至极。
“跟我来。”白宇泽奇怪地看着霍云炤,怎么突然这么关心他的侄子了?
两人来到病房外,“就在这……”
白宇泽正要开门,霍云炤一脚将房门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