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芳虽然进了院子,但是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了门后偷听,毕竟那母女俩可是事儿精,没事都会整点事儿,偏偏自己那个便宜老爹还就信她们那套,所以,在听见周姨娘要寻死的时候,不由得喟叹了一下,林又宽肯定又要心疼了,罢了,就跟老陆说的那样,雪山不是一天就堆成的,要除掉白莲精,需要徐徐图之。
老陆的转变简直可以说是天壤之别,不过说的真是不错,她以后得好好学习才行,总有一天,她会将那个白莲花姨娘给弄死。
果然,林又宽一看自己心头肉要寻死,这还得了?急忙大喊了一声追了过去。
最终,周芸自然是没死成的,刚跳进了水里,就被林又宽喊人给捞了上来,他自己不会游泳,所以,不敢下去,好在院子里有会水的婆子。
好在时间短,除了浑身湿透,暂时没大问题。
不过,林芳芳知道,就算没问题那女人也会折腾出点问题来,果然,当天晚上据说就发热了,还说胡话,直喊林又宽的名字,所以,那个男人让人请了大夫,自己还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一宿呢。
温氏在第二天早饭的时候听说了这个事儿,也不过只是淡淡的笑笑,并没有当回事,只是写了一封信交给了自己的亲信送了出去,温家以后的人脉,她不会给林又宽一丁点了,以后都是她儿子和女儿的。
林又宽之所以不敢真正得罪温氏,除了
她的身份,还因为温氏给她生了嫡长子,如今儿子林成蹊已经十七岁了,很有读书的天赋,就在龙山书院读书,已经过了院试,取得了秀才功名,只等明年秋闱,据夫子说,他很有把握能拿到举人功名的,到时候那就可以入仕了呢。
虽然他喜欢周芸,可是周芸这些年除了生了林佳佳外,一直也没能给他生个儿子,所以,他能给她宠爱,却不能给她名分。
林芳芳却气的牙根痒痒的:“怎么没热死她?”
“芳芳。”温氏抬眼看了女儿一眼,“这样的话不要说了。”
林芳芳就伸伸舌头,低头吃饭。
“一会咱们去看看你哥哥吧。”温氏放下了筷子,“快过年了,书院也该放假了。 ”都差不多半年没见过儿子了,很是想念呢。
“好。”林芳芳点头,“咱们正好顺路先去看一下老陆。”
温氏笑笑,算是默认了。
而此时的陆惜梦正有些郁闷的看着不请自来的男人,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索性也不说话。
向勋心里也郁闷,之前的陆惜梦每次看见他都是两眼冒绿光的,可是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他都主动过来了,难道她不该欣喜若狂的扑过来,然后高喊着要侍寝吗?他都想好了,这次他一定会答应她,就像是三皇子说的那样,她的确很漂亮,这才俩个月没见而已,似乎更漂亮了。
一个漂亮的满眼都是他的妾室,他不介意给她一些宠
爱的,当然,独宠也可以,反正家里的那些女人,他也不爱,女人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开枝散叶的工具罢了。
只是,他都已经喝了三杯水了,这女人怎么还坐在那里不动呢?不是应该扑过来兴奋的喊着要跟他睡的吗?难道是怕再次被拒绝?这样一想,似乎的确是自己的问题,那他就主动一点吧,随即咳嗽了一声。
陆惜梦抬眼看过去。
“陆姨娘。”向勋斟酌了一下,“这么多天,你估计也认识到错误了,所以,我特意来接你回去。”
陆惜梦:……
靠,这人是有什么大病吧?
“高兴傻了?”向勋看着陆惜梦一脸呆萌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起身走到她的跟前,微微的弯腰,想要抬摸她的脸,“以后只要你听话,我……”
陆惜梦猛然惊醒,急忙起身后退,躲开了对方的手,却因为着急不小心撞到椅子,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也将向勋后面的话给打断了。
“陆姨娘,你……”向勋惊呆了,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躲他。
“向侯爷。”陆惜梦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里的厌恶,微微的一颔首,“我想你是搞错了,当初我是满怀希望的跟着你的,可是,从我被侯府赶出来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没有关系了。”
向勋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陆惜梦的心里有些微微的酸涩,当然,这是属于原身残存的感情,毕竟,原身为了这个男人,飞蛾扑火
般,最后还丢掉了性命,现在终于等来了想要的所为关注,可惜,原身却已经不在了:“向侯爷,当初我是真的喜欢你,不顾一切的那种喜欢,可惜,喜欢你的结局却是差点就死了,所以,我真的不敢了,如今,陆家长房将我除名,所有的人都骂我下贱活该不要脸,我不过是喜欢一个人而已,真的就那么的……罪不可赦?好了,我也得到教训了,如今也清醒了,所以,请侯爷给我一条生路吧。”
如果不是她现在没权没势,不能跟对方撕破脸,她真的很想直接毒死这狗男人。
向勋的嘴唇动了一下:“梦梦,以前是我的错,以后……你一日是本侯的妾,一辈子都是,跟我回去,以后……我独宠你一个。”
陆惜梦感觉被恶心到了,如果不是意志力坚定,都要吐了:“侯爷,妾就是个玩意儿,你的宠爱能有多久?难道你还想让我再死一次?”
“我……”
“如果侯爷想用强,那我只能……”陆惜梦说着抬手就将头上的木头发簪拔下来,抵在了咽喉处,“以死明志。”
“你……”
“侯爷,你是天上的明月,而我已经跌入尘埃,就让我在这个穷乡僻壤自生自灭吧。”陆惜梦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跪在了地上。
“侯爷,求你放过我家小姐吧。”竹影和牛嬷嬷也跑进了屋子跪了下来。
“你们算什么东西?”向勋的脸色沉了下来,显然是动怒
了,他还没有被人如此下面子呢,陆惜梦就罢了,这两个奴才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