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也不爱喝。但是长身体,必须喝。你给孩子做个榜样。”
如果忽略掉薄西爵说这话的时候,没那么咬牙切齿的话,真的是一点破绽都没有。
天真的韶白信以为真:“说的对,要给阿苑做榜样。”
韶白喝下牛奶,觉得还不错,竟然让管家给再来一杯。
薄西爵的脸色这才缓和。
“阿爵,其实她对你也很好。”韶白一副很懂的样子,“你这么优秀,她的抗拒不是在抗拒你,而是在抗拒她自己真实的内心。她肯定是害怕自己会沉沦,深爱上你,才拒绝你的。”
“她没有拒绝我,只是不需要我的帮助。”薄西爵声音里带着不悦,以及固执的坚持。
韶白立刻点头:“是是是,对的,没有错!都是她的错。”
“你说她是因为害怕爱上我,所以才会拒绝我?”薄西爵心里多少有点莫名的愉悦,言语冷傲,又带着点试探。
韶白听到他问,就揣摩夏知知的心思:“你自己想,你看看你,英俊多金,还不是一般的英俊,一般的多金,你是超级巨富啊!她有什么?一个小小的夏氏集团,还半死不活的,也就是裴家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恶人,才盯着那块即将腐烂的肉。它比得上你手里随便弄出来的公司吗?不能!她就算不知道,内心深处也会自卑的。想爱又不敢爱,害怕配不上你。”
薄西爵冷哼:“这有什么配不上?感情的事情,能用配不
配得上来衡量吗?”
“所以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
韶白瞅了眼薄西爵,心里默默地补充,呵,男人也一样。
薄西爵若有所思:“你以后也不要总是无所事事,你不去找你舅舅,也不想出国,就安安心心管理公司。不要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也不要学别人搞那些下三滥的事情。手里的艺人,都是你的摇钱树,不要苛待人家。做事先做人,你记住了。”
“记住了!”
韶白郑重其事地点头。
“另外,这边有一份账单,麻烦你去找韶家收一下,收到多少就都是你的。”薄西爵抬手,赵松柏就上前,一份文件递给韶白。
“韶白少爷,电子文档已经发送到您的手机上了。”赵松柏恭敬地说。
“这是什么?”
韶白一边说,一边打开,看到里面的合同,后面附带着各种数据,最后看到盈利的金额,吃惊的长大嘴巴。
“这是韶家赚的钱?”韶白目瞪口呆的问。
薄西爵沉声解释:“看在你的面子上,韶家这六年赚了一百多亿。你可以拿着这些跟老爷子要属于你的那部分钱。”
韶白紧紧握着文件,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认真地说:“我不要了,我要让他们看看离开我,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
薄西爵不在意他的选择,只要韶白开心就好。
“阿爵,你要是女人我肯定娶你。我要是你的,我肯定嫁给你。”韶白输完,就对行薄西爵嫌弃的
眼神。
“赶紧滚。”
“这就滚了,不打扰你追老婆。”
韶白嘴欠地说完,麻溜地跑路。
他担心自己要是跑的慢一点,手里的东西可能会被薄西爵收回去。
薄西爵一个人在楼下坐了许久,才坐着轮椅上楼。
夏知知醒着,耳边播放着视频,在听新闻。察觉到有人进来,夏知知伸手去摸放在旁边的耳机,准备自己戴上。
“不用戴。”
低沉的嗓音骤然响起。
夏知知歪着头问:“不会打扰你吗?”
“如果这算打扰,你的存在也是一种打扰。”薄西爵说完就后悔了,他注意到夏知知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薄西爵想开口解释,又拉不下脸,他走过去,把人抱住,拿走她手里的耳机放在旁边。
“听佣人说你晚上没有吃饭,不饿吗?”薄西爵拧着眉,望着发呆的夏知知。
昏暗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白皙的脸颊像是镀了一层光晕,连那无神的眼底都染上一抹醉人的光。
薄西爵喉结滚动:“我让人给你送上来。”
“不用了,谢谢。”
又是客气礼貌的拒绝。
薄西爵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对自己:“夏知知,接受我的好意,就这样让你为难吗?”
夏知知别开脸,神情淡淡:“这里没有其他人,我们就应该回到彼此的位置上,而不是继续假惺惺的演戏。”
“你是害怕自己喜欢上我?”薄西爵盯着她的脸,看的认真。
夏知知心头
一颤,展颜轻笑:“是啊,我怕自己喜欢上你,所以决定远离你,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她笑的太灿烂,也太凉薄。
让人看不清她伪装下的真心。
“满意。”
薄西爵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操控轮椅离开。
夏知知疑惑地问:“你不休息吗?”
“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
话音未落,薄西爵人已经出去了。
夏知知呆呆地望着门口的方向,明明什么都看不见,脑海中却浮现出薄西爵坐在轮椅离开的样子。
她能感觉到,他在向自己示好。
可她不确定他的感情是真还是假。
她没有谈过恋爱,现在也没有资格谈。
明明是她拒绝了他,可她却这么难受。
“夏知知,你真是活该!”
夏知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她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帮自己盖上被子,努力的想睁开眼,想自己自己是个瞎子,就放弃了。
那种感觉像小时候,妈妈给自己盖被子的时候。
她伸出手,抓住那只手,放在脸旁,哭着说:“妈,我好想你。”
第二天早上醒来。
夏知知看着自己握住的手,又看看睡在自己旁边的男人,顿时愣住了。
恰好此时,男人也睁开眼。
平静地看着她,打算把手抽回来。
他一动,夏知知顿时惊慌失措的甩开他的手,大声质问道:“薄西爵,你不是说这是我的卧室吗?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薄西爵蹙着眉,活动着手腕:“你一直抓着我的手,不
肯松开,现在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夏知知想到昨天晚上的梦,尴尬的瞪着薄西爵。
薄西爵忽然皱眉:“夏知知,你是不是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