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知现在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
只是手指恢复的还不是很理想,做手术不行,做针灸还是可以的。
夏知知跪坐在床上,花了比平时更多的时间做完针灸。
她浑身冒着虚汗,打算回病床上休息一下,谁知道她才站起来,两腿发软直接跪在地上,趴在薄西爵身上。
薄西爵嘴里发出一声闷哼:“夏知知,你还不起来吗?”
“哦,起来的。”
夏知知手臂仿佛也失去力气似得,她非但没有撑起身体坐起来,甚至还重新趴了回去。
完了!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撑起身体就要跑,谁知道手臂被人握住,一用力又重新趴回去。
“夏知知,有想法就直接说,用不着这么处心积虑制造机会。”
他在说什么?
夏知知一头雾水。
很快,她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很想跟她说,不用在他面前伪装乖巧。
他早就看透了她的本质。
明明对外人很冷漠。
对他却显得过分虚假。
这种虚假让他暴怒的想撕碎那层伪装。
他那么骄傲,怎么会说这种话。
他会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在他面前一切伪装都是虚无。
有些事,一旦开始,就会失控。
薄西爵粗暴的压着她,沙哑的嗓音沉声道:“把针拔掉!”
“时间还不够!”
“够了!”
“怎么会?”
夏知知不相信。
她推开他去看时间,发现时间果然已经过去了很久。
他们刚刚……有那么久吗?
夏知知对上他幽深的眸子,脸颊
蓦地红了。
……
他的手轻抚她的脸颊,最终选择放过她。
她真是会装乖!
薄西爵警告她:“你是不是不累?”
很累,累的都不想说话。
夏知知感觉自己摇头幅度很大,实际上就是轻轻的摇了下。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她累极。
闭上眼就睡着了。
薄西爵听着均匀的呼吸声,自己却睡不着了。
夏知知是饿醒的。
睁开眼睛已经是下午的事情了。
薄西爵靠在床头,腿上包着药膏,手里拿着文件,眉峰紧锁,十分专注。明明就是平日里最常见的样子,夏知知却有点移不开眼。
“醒了就过去,一会儿医生过来查房。”
薄西爵放下文件,又拿起另外一份,要不是屋子里只有两个人,夏知知都不知道这句话是跟自己说的。
夏知知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床,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她苍白脸上带着淡淡的粉色,看上去完全不像是病人。
盛明月的视频电话正好打过来。
她接了之后,用冷水洗洗脸,才扭头问盛明月:“有事?”
“你这次被袭击的事儿,我们查到了谢家,还有万家。同时,还有一个好消息,柳凝霜和谢灵柔闹崩了。两人撕的很厉害。”
盛明月那天所在的地方,被人有预谋的切断了信号。
就算她反应及时,也还是没赶得及。
她赶到的时候,夏知知已经被薄西爵送到了医院。
有薄西爵照顾夏知知,她完全不担心夏知知的
安全,立刻就安排人去查背后下黑手的人。
“你打算怎么报复她们?”盛明月询问她的意见。
夏知知淡淡地说:“有句古话说的好,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们想对她做什么,她都会十倍奉还。
“OK!”
盛明月立刻就要去执行,却被夏知知给拉住:“不过,暂时还不需要我们出手。”
“嗯?”盛明月终于发现不对的地方,她瞅着屏幕上的夏知知说,“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的气色非常好呢?完全不像是一个刚从急救室回来的人。反而像是一朵被浇灌的花,开的格外娇艳。”
这也能看出来?
夏知知下意识抬头,看着镜子里的人,眉眼染上一抹粉色,眼底波光潋滟,她脑海中瞬间回荡着盛明月说的那句话。
“一朵被浇灌的花儿……”
“浇灌的花儿……”
“花儿……”
还能不能好了!
夏知知猛地甩头,把手机再次拿起来,对盛明月说:“我住院的事情不要让Allen知道,这件事儿也暂时不要让他插手。”
盛明月:“晚了。”
夏知知:“?”
“Allen已经知道了,现在说不定已经到了医院。”盛明月有点心虚,“我觉得你和薄西爵也挺好的,薄家可不是所谓的豪门,而是真正的世家。底蕴绝对不是裴家那种货色能比的。有薄家给你撑腰,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Allen对你的心思,你也清楚。你要是不喜欢A
llen,正好一次性解决掉。”
盛明月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害怕晚一步,会被夏知知骂。
夏知知:“……”
盛明月是不是觉得她太闲,所以故意给她找事?
她忙从洗手间里出来,就听到病房外面传来说话声,那说着一口地道外语的男人不是Allen又是谁?
夏知知回头,发现薄西爵的目光正冷飕飕地看着她。
“能麻烦你帮个忙吗?”夏知知微笑着说。
薄西爵冷淡道:“让外面那个野男人进来?不行!”
“这次还真的要行。”夏知知走到薄西爵身边,不好意思地说,“等下我在你怀里装睡,你帮忙把他解决掉好吗?”